战斗僵持了片刻后,杜金始终不能取得上风,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使用绝招。
“长虹贯日!”
只见他起了一个古怪的剑势,长剑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赵宇急刺而来,剑速非常之快,甚至带出了一抹残影。
长虹贯日是他引以为傲的剑法,败在他这套剑法之下的人,多得他甚至都已经记不清了。
看到杜金开始动用了绝招,赵宇也总算稍微认真了一些,招式变得更加凌厉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
杜金惊怒不已,他以前无往不利的长虹贯日剑法,竟然在赵宇面前显现不出威力。
他的剑法凌厉,赵宇的剑法更加凌厉。
他的速度变化,赵宇也跟着变快。
甚至就连剑招的变化,赵宇也能往往先他一步。
但却从赵宇手上看不到什么很复杂的剑招,来来去去都是那些简单的剑招,劈、砍、刺之类。
而且这还不最让杜金惊恐的,更让他的感到惊恐的是,赵宇的力量竟然也开始了大幅度增加。
每一次交手,他都仿佛拿着长剑在劈砍一座铁山,震得自己手臂酸麻,几乎都要握不住剑了。
很显然,刚才赵宇看起来和他势均力敌,其实不过是隐藏了实力罢了。
很快,杜金的手臂已经变得酸麻起来,即便是不断用真气活络经脉,但也难以缓解得了情况。
“风雷一剑!”
杜金怒吼一声,将真气疯狂灌入长剑,以长剑带动自身,人剑合一,朝着赵宇疾刺二区。
这是长虹贯日剑法中最后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
本来杜金并没有想要使用这一招,因为虽然这一招威力很大,但是隐患也不小,因为这一招完全舍弃了防御,化作攻势,完全就是一记不成功便成仁的剑招。
不过此刻他长时间不能打败赵宇,情急之下,却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这简直就是拼命的节奏了,何必呢?”赵宇实在无奈。
以他此时的实力,要挡住这一招并不是很难,甚至可以直接攻击杜金。
但是如此一来,杜金肯定也要受到严重伤势。
虽然这也是杜金咎由自取,可现在大家怎么说也算是同门了,实在用不着生死相见。
心中念头一转,赵宇顿时有了对策。
他施展浮光影步,急速退了一丈有余的距离,然后将虚空斩的剑气化作柔软劲气,朝着杜金的长剑之上缠绕。
虚空斩的劲气刚柔并济,既可以化作无坚不摧的凌厉剑气,同样也可以化作柔软而坚韧的劲风。
嗤嗤嗤……
柔软劲风缠上杜金的长剑,硬生生让杜金的冲击停了下来。
冲势一停,长剑中的巨大力道无处发泄,只听“咔嚓嚓”几声碎响,长剑竟然碎裂开来。
杜金只觉得手腕一痛,惨叫一声,“噗通”一下,重重跌落在地上。
赵宇收手,微笑道:“杜兄,承让了。”
“这不算,我们还没打完,别以为我已经输了!”杜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红着眼睛又要朝赵宇冲过来。
赵宇这就有些烦躁了,早知道如此,那还不如刚才下手重一点,直接让杜金躺在地上起不来就好了。
这时,一个声音冷笑道:“杜金,你都已经输了,难道你是输不起吗?”
赵宇几人转头看去,只见到一群年轻男女从那边走了过来。
赵宇没有丝毫意外,早在打斗之前,小光就已经探测到了这些人的存在。
看到宋祖和钟敏两人也在这群人之中,赵宇猜测,这群人应该就是白云府今年新入门的武道弟子。
杜金哪里忍得住这话,转头对说话的那个人怒目而视:“张明远,是说谁输不起?”
张明远冷笑一声道,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你输不起,难道不是么?”
他可不怕杜金。
杜金更加怒道:“你敢羞辱我,可敢和我一战?”
张明远不屑道:“算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对你实在是激不起任何战意。”
杜金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但偏偏张明远也说得没错,中这一批新入门的弟子中,张明远属于他们中最强的人之一。
还不等杜金再次开口,张明远便继续开口道:“如果你想要挑战我,那就等我打败赵宇之后。”
这时又一个冷艳的女子开口道:“张明远,你想要和赵宇打,但还轮不到你,不要以为你是练气八层,就又多么了不起。”
这时,又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站了出来,说道:“田婷,这同样也轮不到你,是我张平先说要和赵宇比试的,你们就算要和赵宇比试,也通通得排在我后面。”
“什么是你先说的?明明就是我先说的才对,应该让我先和赵宇较量。”宋祖不爽道。
这些青年男女们顿时争论了起来,就仿佛赵宇只是一盘菜,无论他们谁上去,都能轻而易举的打败赵宇,从此扬名白云府。
赵宇实在无语,早知道如此,他当时来白云府的时候就应该要谨慎一点,在私下里交任务,不弄得人尽皆知。
“行了,吵来吵去成何体统,都给我闭嘴。”
张明远不耐烦道:“你们想要先和赵宇打,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杜金再说。”
这话一出,顿时很多人声音就变小了下去。
来到白云府之后,他们这些武道弟子碰到一起,都是年轻气盛的人,相互之间自然也比试了一番。
的确是有几个强者脱颖而出,但大部分人都是实力相差不多。
杜金也许不是他们中实力最强的,那肯定也不是最弱的,除了张明远等几个少数人之外,没有人可以说自己能轻松战胜杜金。
刚才赵宇打败杜金的一幕,他们都看见了,只不过他们心高气傲,不愿意承认赵宇实力很强。
张明远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老老实实的观战。”
随即他转过身来,对赵宇说道:“听说你杀死了毒蜈尊者,我一直就想着要会会你了,可是你这十天不知道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现在总算看到你,看你还能再躲到哪里去。”
赵宇好笑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比试了?”
这群人真的真去,是完全没有问过他的意见,难道当他说石头人不成?
张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嘲笑道:“呵呵,看来你是害怕了?”
赵宇摇头道:“我并非是害怕,只是嫌麻烦而已。比试是双方之间的事情,就算要比试,也应该是我想比试的时候再比试,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