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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崽子:【大哥别难过啊,狗比贱人不值得,咱们找下家。】
  纪淮珉嗤了一声,眼神上移,再次落到前两条消息上。
  狗崽子:【大哥,席春庭养了人,他不干净了。】
  狗崽子:【咱别吃杂食啊哥!!!】
  *
  哎,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纪安洵烦躁地用后脑勺撞车座背椅,又转头看向闻月州,哥,你说我就这么跟大哥说,是对还是错?万一大哥对席春庭有那么点感情,他岂不是很伤心?
  那你明明知道却隐瞒,是对是错?闻月州见纪安洵被哽住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大哥是成年人了,他自己会思考会决定,他比你更成熟冷静,比起思考这个,不如想想今年的工作计划,待会儿虔终会给你开个会,一起商议。
  嗷。纪安洵凑过去,拉住闻月州的胳膊,哥,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不去了,我把你送到工作室,就要走了,和一位导演约好了要面谈。闻月州捏了捏他的脸,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纪安洵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好呀!
  私家车在一座三层独栋别墅前停下,纪安洵下了车,凑在车窗前说:哥,暂别吻!
  闻月州笑了笑,说:嘴巴撅起来。
  唔!纪安洵立马撅起嘴巴。
  闻月州觉得他好可爱,凑上前吻住他,又在红润饱满的下唇上留下一记轻咬,哑声道:好好工作,晚上陪你睡,进去吧。
  昂!纪安洵挥了挥手,上了基层阶梯后又挥了挥手,进了门后还是忍不住挥了挥手,这次他转身了,哥,晚上早点回来!
  嗯。闻月州点头,看着他磨磨蹭蹭地离开,等了许久才坐直身子,走吧。
  司机应了一声,心想这铁树开花就是不得了啊,他给闻先生开了那么多年的车,就没见他笑过几次,自从这纪先生来了,闻先生那冷淡的性子是变了个彻底,都教人不敢认了。
  纪安洵进了会议室,虔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他一脸幸福样,不禁调侃道:哟,看来我们老板就是会哄人啊,好好一个青年,被哄成只会傻笑的小傻子了。
  闭嘴。纪安洵瞪了他一眼,落座后挥了挥手,小心我在你们老板枕头边吹风!
  哎哟,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虔终伸出两根指头抵在桌面上,朝他一跪。
  玩笑开完,虔终也进入正题,工作室把你去年下半年的各项数据都统计出来了,整体来说呢,是个好兆头。只不过你以前那些人设拿捏得太稳了,要想快速洗白是不可能滴。这次你能接拍《嗅月》,对你的好处是大大的,剧组也放了一些花絮和小片段出来,给你吸了波粉,现在大家就等着电影播出,效果好,直接大翻身,效果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
  虔终看了眼纪安洵,继续说:至于最终效果,那是以后的事情,咱们现在也不必太操心。目前就要想想从现在到电影播出前的这段时间,你要怎么做才能洗白。
  拍戏嘛。纪安洵说,多出作品,效果好,自然吸粉。
  说得容易,哪那么多好的剧本给你拍啊?虔终横了他一眼,如今市面上的好剧本是越来越少了,多的是为了挣钱的快餐,从剧情到班底,没一样能打的。这段时间,其实也有不少剧本找你,但都是些粗制滥造,你这种情况,更不能泛滥式拍戏。
  也是奥。纪安洵想了想,虔哥,我也不一定非要演主角,只要是剧本可以,人设立体的,都可以考虑考虑。
  你有这个觉悟是好的,我这边也会帮你留意,但是我还得说一句,虔终叩了叩桌面,像你这种情况,要洗白,还得上综艺。毕竟你要洗白的不仅是演技差这一点啊,你还有别的人设需要抹去。
  纪安洵也明白这一点,他说:可是我这刚拍了部电影就去上综艺,会不会不太好?
  合适的剧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你总要做点事情,上综艺是最好的选择,直接简单有效地向所有人展示一个不一样的你。后面有合适的剧本,咱们也能再议。虔终拿出文件,递给他,水果台的新综艺,投资方有盛秦娱乐,东承娱乐不差的。
  东承集团也投资了?纪安洵翻了翻本子,眼神突然一顿,直播形式?
  没错,不是先录制后剪辑再播放,而是边录边播。虔终说,有翻车的风险,很大,也有吸粉的机会,很多。你怎么看?
  去呗。纪安洵关上本子,心想给自家金主爸爸当打工人,也是挺有意思的。
  晚上回家,纪安洵把这件事和闻月州说了说,闻月州对此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这也是一个选择。
  我也这么觉得。纪安洵背手,在壁上一撑,一屁股就坐在了桌上,你今天的电影谈得怎么样啊?
  闻月州正在熬汤,闻言说:很顺利。
  那你是决定接下了?纪安洵摩挲着下巴,悬疑惊悚题材的,你好像还没有拍过这种诶,我的钱包已经饥\\渴难\\耐,准备要为你贡献票房啦!
  谢谢小金主。闻月州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过了会儿才递到纪安洵嘴边,试试?
  纪安洵含住勺子,被鲜美的奶汤灌了一嗓子,长叹道:好香啊。他从桌上跳下来,凑到闻月州身边,我还要!
  闻月州说:去外面坐着,我给你盛。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吃,现在你喂我。纪安洵将脑袋穿过闻月州的胳膊肘,抱着他的腰身,耍赖似的,啊
  闻月州喜欢他黏着自己,又喂了他一勺,说:综艺是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四月初。纪安洵说,你的电影什么时候开拍呀?
  闻月州关了火,说:还早,要等到七月份。
  你一年就拍一部电影,那你上半年岂不是要闲着?纪安洵蹭了蹭他的胳膊,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别的副业?
  有投资,还有两家的股份。闻月州说,都是你的,什么时候要?
  那么多,我不想要,先暂时继续放在你那里吧!纪安洵终于舍得离开他,拿起两个小碗跟在闻月州身后,进了饭厅。
  想什么时候拿都可以。闻月州将汤盅放在桌上,转头在纪安洵额间亲了亲,赚的钱都向你报备,一分都不敢隐瞒。
  纪安洵挑眉,这么说来,你的钱都是我的,那你以后花钱,是不是都得向我报备啊?
  当然。闻月州说。
  那我得先跟你说清楚,从我这里拿钱的规矩。一万块以下的,要亲一口,十万块以下的,舌.吻三分钟,百万以下,得帮我/咬,至于百万以上嘛纪安洵用食指勾住他胸前的第二颗衣扣,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拉。
  闻月州顺势上前,和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说:嗯?要怎么样?
  纪安洵仰头,笑得像只小狐狸。
  要让我爽\了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纪:送人头,没人比我更在行。
  第46章 赠你玫瑰
  怎么才能让纪安洵舒坦, 这并不是一个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
  它很简单,只需要按住他的手腕,指腹顺着那条青紫的细筋往上摩挲, 一路滑至肩膀, 脖颈, 再细细往下, 动作越轻,这具白皙纤长的雾山就能给出越生动的反应
  它是绵延的山脉, 在闻月州的呼吸下上下起伏,闻月州的手在山脉上攀爬, 抚摸过它的每一处深林、空谷、幽穴,乃至是藏在地脉下的灵魂,皆能激起一片颤栗。
  震动, 坍塌皆被闻月州所控, 极致。
  这座山很高, 攀到顶峰需要耗费一个多小时。闻月州在山顶发出满足的喟叹,山在他眼下柔软的臣服,被踩出一身的雪花泡沫。
  哥
  纪安洵眼睛肿痛, 被从闻月州脸上滴下的汗打湿了脸,他吸了吸鼻子, 含糊地求救。哥
  哥在呢。闻月州燥得脖子都红了一片, 他掰过纪安洵的脸, 指腹顺着下颔走了一圈, 又吻住那红肿的唇。
  闻月州在房中事上向来是先礼后兵,前面有多温柔,后劲就有多强,哪怕是一个吻, 都是冲着要把纪安洵咬碎了去的。
  纪安洵仰着脖子承受他的爱,喉结跟着脆弱的呜咽声上下滚动,他喜欢求饶,更喜欢在求饶时抱紧闻月州的腰,不厌其烦地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但今日没有。
  他不求饶,哪怕骨头快要散架。
  舍不得了?闻月州看穿他。
  纪安洵红着眼,矫情得像是要经历生离死别,我去拍综艺,又要好久才能见你
  谁说的?我晚上翻墙去找你,在路上跟你偶遇,给拍摄组送钱,让他们把我装成工作人员。只要我想见你,就没有见不到的。
  闻月州呼吸均匀,完全听不出他在做什么,纪安洵看着他,脸红了,心也热了,颤声道:我要是会魔法就好了
  闻月州刻意放缓速度,好让纪安洵顺利说完,这样就能把你变成小玩偶,吊在身上。
  我已经是小玩偶了,不过是吊在你心上。闻月州说罢力道一重,看着纪安洵在他怀里缩成绵软的棉花糖
  任他抿,任他含,任他撕扯后又暖化,又爱怜又欺负,尝了个糖水滴溅。
  被单被揉乱,皱巴巴地贴合在一起,纪安洵看一眼就脸红,趴在干净处颤抖。闻月州将他抱起,就是抱小孩的姿势,又抱进了浴室里。
  他将纪安洵放在洗漱台前,一手环过他,替他挤牙膏。
  牙刷和着牙膏,打出一圈泡沫,纪安洵咽不下,眼尾红得可怜。闻月州说他小可怜,俯身吻在他后颈,终于舍得将牙刷拿了出来,抱着人进了浴缸。
  封闭空间里的声音更响,水流扑溅开来又被石壁撞回的声音在纪安洵耳边不断响起,这像是一种宣判,他已进入欲的深渊。
  从白天到黑夜都在缱绻,直到外面的闹钟铃声响起,闻月州才将纪安洵抱出了浴室,放到了卧室的沙发上。
  纪安洵半趴着,看着闻月州熟练地换床单,几分钟后终于被抱进了被窝。
  这之后,闻月州抱着他,摸着他,却没有再乱来,只是凑在他耳边问:舒坦了吗?
  嗯纪安洵红着耳朵说,允许你从账上划钱,多少都行。
  谢谢小金主。闻月州吻了吻他的耳朵,感受着怀中人那一瞬间的轻颤,笑着说,睡吧,晚安。
  晚安。纪安洵侧脸,看着他,喊他,闻月州。
  我在。闻月州吻了吻他的脸,晚安吻。
  今天划上句点,纪安洵满意地闭上眼睛。
  玻璃壁上照着他们的影子,纪安洵靠在闻月州胸前,它们像两滩融化的水,只要接触,就慢慢地融城一体,分不出你我,连灵魂都要互相依托。
  *
  纪安洵赖在家里和闻月州亲密了一段时间,在四月初时收拾行李,带着小痣奔赴机场,赶往综艺录制现场。
  拍摄地距离说远也不远,就在宛城旁边,比起宛城的豪华,临城却山清水秀,以绿化生态出名。
  这次拍摄的综艺节目名叫如果我们了,是个生活类的明星真人秀节目,一共七期,一周一期。拟邀了六位嘉宾,目前都没有宣布,制作组搞了波神秘,要在第一期节目时公开。
  这种方式比较有风险,但是由于芒果台出品,风险就直线降低,毕竟芒果台每套节目里都至少有那么一两个令人惊喜的嘉宾,再加上此次芒果台打得宣传口号就是一场颜狗的狂欢盛宴,这表明了六位嘉宾都是脸蛋派人物,因此就算没有透露任何一位嘉宾的信息,这节目在播出之前也有了高达千万的预约量。
  负责来接纪安洵的工作人员一脸笑意,看纪安洵的眼神就像是狗见了骨头,节目组见了流量密码,直冒绿光,安洵,我先跟你强调一下我们节目的录制形式,简单点就是直播形式,等你下车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入境了,所以
  把你的神通都收起来,是吸粉还是继续在黑榜上肆行无忌就看你自己发挥了。
  纪安洵比了个ok的手势,说:诶,小姐姐,你能不能提前跟我透露一下,其他五位嘉宾的信息啊?
  女工作人员被这一声甜甜的称呼喊得红了脸,差点连职业操守都被轰炸干净,好在一旁的司机及时咳嗽警告,她才勉强守住工作人员的职责,柔声说:这个不能说,不过我可以提前跟你透露一点:其中两位嘉宾和你合作过。
  啊?还真是透露一点点啊。纪安洵在工作人员抱歉的笑意下撇撇嘴,好吧,我自己去看。
  私家车驶入一道四面都是竹林的小道,穿过一道两边都是花圃的石桥,最后在一座独栋小庄园前停下。小痣戴上口罩,说:安洵,下车了。
  嗯。纪安洵理了理裤腿,利落地下了车。
  同一时间,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直播间
  纪安洵上半身穿着一件薄荷绿色的丝绸衬衫,下半身套着条黑色拖地裤,露在阳光下的脖颈白皙修长,围绕在脖间的细绸带被风一吹,擦过他的脸,缭乱了半面卷发。
  他脸上没有上妆,精致如画的五官勾勒出极强的视觉冲击感,那双眼睛眯了眯,朝镜头挥了挥手。
  【卧槽?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