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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清穿之皇贵妃晋升记 > 清穿之皇贵妃晋升记 第82节
  他撤了尤绾面前的两道辣菜,尤绾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四爷不为所动。
  元哥儿见额娘都要饿哭了,阿玛还不给她吃菜,便把自己面前的小水饺端给额娘:“额娘,你吃我的吧。”
  这小水饺是尤绾吩咐膳房特意准备的儿童水饺,个头不大,刚好够元哥儿两口吃下。她刚被抢了辣子鸡丁,对这水饺应该不敢兴趣的。
  只是多看了几眼后,竟觉得这水饺味道应该也不错。
  她抬眸,可怜巴巴地盯着四爷,唇瓣微启:“我不吃辣了,但是这个……”
  尤绾指指水饺:“可以加醋吗?”
  四爷:“…………”
  *
  尤绾这一胎怀得极为容易,孩子一直不闹她,她每日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四爷封了亲王之后,王府里增设一位王府长史,负责处理府中政令,尤绾需要处理的事务顿时少了许多,日子过得比有孕前还要轻松不少。
  转眼进了寒冬,天气越来越冷。
  福晋的身子似乎更加不好,连每月两回的请安都免了。
  尤绾乐得不用出门,在屋子里支起暖炉,热烘烘地烤火。
  元哥儿隔三差五地就要从前院跑回来,说是要和尤绾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培养感情,免得出生之后不认得他是谁。
  元哥儿的原话是:“家里哥哥那么多,我得先让弟弟妹妹熟悉我。”
  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会动后,元哥儿更加热衷于此事,每每将先生布置的功课拿到芙蓉院来背,尤绾听了只想打瞌睡。
  冬日里衣裳穿得厚且多,尤绾只觉得肚子越来越重,她怀过元哥儿,这种感觉已经适应了。
  只是年关将至,侧妃按例要进宫,尤绾肚子在这,原本的冠服根本穿不了,只能让内务府的绣娘没日没夜地赶制。
  绣娘给她量身时,尤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细长的眉蹙了起来。
  她摸了摸肚子,看向严嬷嬷:“嬷嬷,我这个肚子……好像太大了点。”
  如今已是十一月,五个月的肚子赶得上当初元哥儿六个月时的大小,尤绾手心摩挲着小腹,感受到孩子在她肚子里有力地吐泡泡。
  严嬷嬷眼明心亮,自然是早就发现了。平日里太医来请脉,脉案都是她亲手送到四爷面前。
  按太医所说,侧妃这回,极有可能怀的是双胎。
  严嬷嬷瞧着,主子爷听到此事,自然是欢喜的。但孕育艰难,孩子很少能在母体中养到足月,生产之时也是一道难关。
  按四爷的意思,这事先不让侧妃知晓,免得她多思多虑,反而对身子不利。
  严嬷嬷便道:“许是主子这胎怀的轻松,平日里吃得多些,小主子自然长得好。”
  尤绾将信将疑,盯着肚子发了半天呆,最后道:“嬷嬷以后监督我,每日要走半个时辰,到时好生产。”
  严嬷嬷连声答应下来。
  除夕进宫之时,尤绾得了德妃恩典,特许坐着步辇进宫。
  待走进永和宫解下大氅,她的肚子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德妃从太后处回来,见到尤绾第一眼,便是皱着眉头问:“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这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吧?”
  尤绾搭着扶手站起来,点点头:“回娘娘的话,刚满六个月。”
  德妃眉心更紧,她生养了六个孩子,自然是对胎儿大小了如指掌。
  寻常胎儿满六月,根本到不了这么大,德妃忙压压手,对尤绾道:“你快坐下,别站着了。”
  这么纤瘦的身板,饶是怀孕丰满了些,腰上扣着这么大的肚子,也是怪让人心惊的。
  第82章 .自己喂   尤绾谢过德妃,慢慢坐下。……
  尤绾谢过德妃, 慢慢坐下。
  德妃看她行动迟缓,心都是悬着的,问了一句:“太医可是每月都按时去府里?可说了脉象如何?”
  德妃这话里藏着关切意味, 在场的几个福晋都盯着尤绾的肚子, 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尤绾只当没看到, 依旧笑意浅浅, 看不出丝毫紧张:“多谢娘娘关怀,太医都是一旬去一回,胎象很稳,娘娘不必担忧。”
  德妃见她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看来是还不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怀了双胎, 便把后面的话咽下了,省得尤绾多想。
  十四爷家的几个女眷识相地转开眸, 大家心里都有了猜测, 但看娘娘不开这个口, 她们自然就当不知道。
  四福晋只淡淡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倒是李侧福晋,盯了尤绾肚子半晌,过了半天才移开视线。
  尤绾只听到她轻轻嗤笑一声。
  除夕的宫宴,德妃干脆就没让尤绾出永和宫,而是让人将饭菜给她端过来。
  德妃的原话是:“外面天寒地冻的, 你挺着个肚子多有不便, 不如就待在这里,免得受凉。”
  尤绾知道德妃这是怕她出事, 自然领了好意。元哥儿担心额娘一个人无趣,偏要留下来陪她。
  待宫人都退到角落,元哥儿和尤绾一起坐在桌旁。
  尤绾肚子饿了, 拿起碗筷便吃,却见元哥儿小脸皱成一团,像是在发愁,手里的筷子也不动
  “想什么呢?”尤绾拿玉箸轻点元哥儿的手背。
  元哥儿闷闷地看着她,又低头瞅瞅尤绾的肚子。
  尤绾察觉到元哥儿不开心,放下筷子,将元哥儿拉到身前,柔声问道:“元哥儿这是怎么了?和额娘说说。”
  元哥儿抱着她的腰,和往常一样,贴在额娘肚子上静静听弟弟妹妹们的动静。
  他不说话,尤绾也不急,缓缓抚着元哥儿的头。过了好一会儿,元哥儿才抬起眸来,说道:“额娘这里面是有两个小宝宝吗?”
  他轻轻拍着尤绾的小腹。
  尤绾眸中诧异一晃而过,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能不能告诉额娘,这是谁和你说的?”
  元哥儿道:“是午后我们在外面玩,三哥告诉我的。他说额娘的肚子太大,里面肯定住着两个小宝宝。”
  尤绾想起李氏之前的眼神,心里明白过来,这话定然是李氏说与三阿哥听的,再由三阿哥传到元哥儿口中。
  元哥儿吸吸鼻子,像是在忍着泪意:“三哥说额娘生宝宝的时候会很辛苦,说不定还会、还会……”
  尤绾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李氏会和三阿哥说出什么话来,李氏怎么想她不管,可是这话总不该在元哥儿面前说,让小家伙也跟着担心。
  她拍拍元哥儿的肩想要开解几句,没想到元哥儿却是自己一抹脸,将眼泪憋了回去,他道:“三哥说额娘坏话,我没等他说完,就狠狠揍了他一顿。”
  “你揍了他?”尤绾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你比三阿哥小那么多,怎么打得过他?”
  元哥儿指指自己光溜溜的小额头,声音倔强:“我拿头撞的,撞了好几下。反正三哥不敢告状,也不敢揍我。我敢打赌,他今儿晚上肯定疼得连饭都吃不下。”
  尤绾仔细回忆,当时几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三阿哥确实是脸色苍白了些,行动间也捂着肚子,但大人们急着去赴宴,根本没想到孩子打架上面去。
  元哥儿好好地站在这儿,显然是没吃亏。三阿哥还不至于蠢笨到去告状,不然他恐吓元哥儿的话肯定会被抖搂出来,到时候可不是被元哥儿撞几下便能平息的。
  李氏就算吃了这个亏,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尤绾双手捧着元哥儿圆乎乎的小脸蛋,看着小家伙和自己相似的眸子,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元哥儿不用担心,额娘的身子有阿玛看着,还有许多嬷嬷和太医,绝对能平平安安地将弟弟妹妹生下来。等再过几个月,元哥儿就可以当哥哥了,高不高兴?”
  元哥儿当然高兴,但他也不愿额娘出事。
  他抿抿小嘴巴,盯着额娘的肚子看了半天,才闷声应了。
  “元哥儿明白,元哥儿会乖乖的,不惹额娘生气。”他认真道
  尤绾莞尔,让他坐回椅子上继续用膳。
  夜色漆黑一片时,众人出了宫回到府上。
  尤绾一进芙蓉院,便让严嬷嬷去前院传话:“就说我今日进宫累着了,明日怕是不能再早起进宫赴宴,让爷多担待。”
  进宫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她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尽管德妃今日多有照顾,尤绾也有些吃不消。
  严嬷嬷将话带过去,四爷听了,却是连朝服还未换下,就直接赶到芙蓉院来。
  一进内室,便瞧见尤绾已经换了家常的衣裳,侧卧斜靠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四爷眉心紧皱,连忙坐到尤绾身边,语气担忧:“哪累着了?孩子有没有闹你,要不要现在请太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苏培盛招进来,尤绾忙拦住了。
  她道:“我就是坐了一日,有些腰酸。况且我在宫里也不便走动,还得劳烦娘娘费心照顾我,不如就在家里待着好了。”
  四爷听罢,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对尤绾这胎极为重视,就怕有什么好歹,想要叫人来瞧瞧。
  尤绾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只是有些疲惫,歇歇就好了。
  见四爷担心,尤绾故意问道:“不过就是累了些,怎么你就要劳动太医来瞧?之前怀元哥儿的时候在路上颠簸那么久,我不也是好好的吗,难道这胎比之上回,有什么不一样?”
  四爷就怕她说起这个,忙收了要请太医的话头,想要蒙混过去。
  尤绾却不愿意绕过这个话题,四爷不说,她便自己提出来。
  尤绾攥住四爷的双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感受到了吗?他们在动。”尤绾眼睛弯弯,嘴角噙着笑意,像是在给四爷展示什么有趣的发现。
  四爷当然能感受到,他两只手都覆在上面,掌心下却是两道力度、方向都不一样的胎动,显然不是一个孩子闹出来的动静。
  尤绾眸中笑意越发浓重,嘴上道:“你们都不想告诉我,可是他们在我肚子里,我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吗?”
  言以至此,四爷明白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他收回手,拿起一旁的薄毯给尤绾盖好,说道:“太医两月前便说,你这回极有可能怀的是双胎。双胎辛苦,生产不易,爷便想着先不告诉你,免得不利于你安胎。”
  尤绾心里也明白七八分,这么大的事四爷都瞒着她,定是有他的理由。按这时女子产育的条件,单胎已是鬼门关走一遭,双胎定然更加惊险。
  这里也没有剖腹产或是引产,她只能靠着自己将孩子生下来。
  尤绾抿抿唇道:“我会好好养着的,你别太担心。”
  四爷轻叹一声,将人拥入怀。
  尤绾觉得身边人总是担心她会为了怀上双胎而烦忧,可现在看来,倒是四爷和身边伺候的人比她担忧得更厉害。
  “还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说。”尤绾看向四爷。
  她将今日三阿哥恐吓元哥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接而道:“元哥儿还小,听到这样的话吓得不轻。三阿哥那边我不好出手管教,只能和你说了。”
  尤绾隐去三阿哥最后说的两句,那样的字眼她自己都觉得晦气,不愿说出口。
  四爷听了当即大怒,他知道这话定然是李氏教给三阿哥的,此举实在是太过恶毒,若不是尤绾和元哥儿自己能稳得住,怕是就要忧思过甚,从而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