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忙活的秦姣姣听见外面徐少宴误人子弟的话。
微微摇晃一下脑袋。
如果她前世的老师跟徐少宴一样,现在的她可不一定有现在的本事。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缺一不可!
无论是哪个时代,当老师的都有合格不合格一说。
徐少宴,就是不合格那个!
秦姣姣朝着外头看去,见安平听得认真,也就没有插手。
徐少宴难得好为人师,两人蹲在一起拿着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又那么和谐,她傻了才会去说徐少宴在误人子弟。
能够教导不认识字的人认识几个字。
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秦志西读私塾那么多年,也就教导秦余楠认识几个字。
其他的人,他理都不理。,
原身记忆里,曾经多多跟兰兰去偷听过秦志西背书,结果那个看着人模人样的读书人,将两个孩子给赶走。
……
这么一对比,徐少宴真是极为可爱的。
这么想着,秦姣姣又极为肉疼的拿出一颗鲜红的辣子。
准备做一个徐少宴从未吃过的菜。
傻憨憨单纯的少年,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份初心就好了。
只可惜!
人生机遇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可以把人变得他.妈都不认识。
比杀猪刀威力都要大。
秦姣姣把辣子放在油锅里烹油,香味传出来的一瞬间,院里的徐少宴立马站直身体。
鼻子翕动,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里面烟火气息。
闻着浓烈的香味。
喉咙不停的滚动。
“太香了,秦姐姐你又弄了什么好吃的。”徐少宴此刻想到的依旧是自家的生意。
酒楼里有了冰棍,现在生意好了很多。
那冰棍跟布丁,就是特色,有不少人为了这个东西来酒楼,吃了喝了,满足的离开,因为其满意,来回再来。
总之生意好了很多。
他也成了家里的功臣。
奶奶再给他零花钱,好东西,没人敢置喙。
即使他的娘亲,都对他温和了很多。
甚至想要把他的棺材铺换成一个粮油铺子,。
让他着手经营。
但是……
他才不要,他要去养猪。
养猪是一件费油有意思的事情,看着猪肉一层层的增多,看着属于自己的钱日益增加,那种满足感是经营粮油铺子所感受不到的。
“现在叫姐姐了?”秦姣姣视线落在徐少宴身上。
对于嘴甜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喜欢。
秦姣姣自身除却是一个比较有专业能力的大夫,其他的,她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喜好美色,喜欢八八卦,在意自己的头发,不想让体重增加。
普通人有的烦恼,她一个都不缺少。
“这什么东西啊!”徐少宴指着锅里的飘浮的辣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立马憋红,跑到院子里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响亮的喷嚏让木屋里学习的小丫扭头看他。
小丫本身就是经历不集中的人,看见院里的徐少宴,一瞬间屁.股上就跟长了钉子一样,坐立不安的。
君无咎视线落在小丫身上。
他虽然觉得小孩子性子活泼有意思,但是他同样知道小丫需要狠狠磨一下。
小孩子可以跳脱,可以活泼,但是必须得有韧性。
韧性往往是在一次次的超脱自己中得到锤炼。
如果小孩遇见事情就这般坐立不安,那日后定然会遇见一些小事就崩溃。
他假装看不见,继续调整手里的古琴。
多多弹奏一段时间,需要调动,需要保养。
这些日后都要教给小家伙。
徐少宴打完喷嚏再次往厨房走去,厨房里云烟缭绕,香味扑鼻,他站在里面,被辣味熏得眼睛变成红色,立马跑出来。
他看向拿着树枝一遍一遍写字的安平。
问道:“你娘跟秦娘子怎么回事,他们就不怕辣吗?”
“习惯了就好。”安平开口。
往厨房偷偷看一眼小声说道:“那边菜地看见没,里面种着辣子,秦娘子可宝贵了。”
他知道徐少宴在意这个东西,投桃报李说了一下。
同样,他也知道若是徐少宴询问秦姣姣有关辣子的事情,秦娘子定然不会隐瞒。
所以,他才敢这般投桃报李。
徐少宴视线瞬间落在菜畦子上,他安奈着心情,低头看着小安平写出来的字,觉得聪明的小伙子跟他非常的相似,一样的聪明。
他说道:“日后遇见我,你想学什么都可以说,虽然我教导比不上很有名气的夫子,但是教你还不成问题。”
“谢谢徐公子。”安平安静亮了一下。
他也可以认字了。
认字的人才能牛逼,才能把日子给过好了。
徐少宴走到菜畦子那边,看着冒出来的小嫩芽,眼神如何挪不开,原本他觉得看着猪一点点的长大,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觉得看着这些小嫩芽慢慢成长,也会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他的爱好可真奇怪。
很快,秦姣姣将饭菜摆出来。
因为多了一个他,饭菜丰盛了很多,徐少宴有被感动到,这是看重他。
小丫终于下课,从屋子里走出来,拉住徐少宴的手,盯着徐少宴的脸蛋:“少宴哥哥,你又好看了,小丫好想你呀,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小丫,你是不是在县城有了其他的好妹妹。”
“……”杨寡妇瞪大眼睛盯着小丫。
小孩嘴巴这么麻利,说出来的话,这个喜人。
她娘知道吗?
她扭头看向秦姣姣。
秦姣姣嘴角含着笑,对小丫的言辞已经很适应了。
大概这就是社交牛逼症。
大概小丫日后会变成一个女海王。
辗转在几个男人之间……
那个画面她脑子里已经有了。
“没有好妹妹,在家养猪呢!”徐少宴认真的回答小丫的问题。
言语里看不出一点儿敷衍来!
小小视线落在徐少宴身上,将徐少宴打量一份,呼出一口气。
“小小,你看,这以后就是你爹了。”小丫突然开口。
徐少宴一块肉放在嘴里,呛辣的味道还没有适应,就被这句话给吓住了。
小小是他跟小丫一起从县城捡来的。
当初小丫的话,他以为是玩笑话。
过了这么久了,按理说应该忘了。
结果并没有被遗忘。
是真的要喜当爹吗?
辣子呛味在喉咙回荡,喝了一杯凉茶压了下来。
他看向小小。
小小.嘴角露出笑来,白嫩.嫩的牙齿看着非常锋利,小小张嘴:“是大爹还是二爹,上次那个白脸哥哥是正还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