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宝根本无法回话,她活生生从晕迷中被疼醒了。
双手抱着头痛的尖叫。
“宝宝,宝宝……”
顾言一声声唤着苏宝宝的名字,可是这次苏宝宝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没有回应。
曾经苏宝宝就算再痛苦,都能做出反应,可是这一次没有。
苏宝宝痛的打滚,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脸上因为用力涨红。
顾言心口窒息般的难受,但很快反应过来,找出之前的止疼药喂给苏宝宝吃,可是苏宝宝根本吃不下去。
他想找水,可是正巧旁边没有。
“宝宝,你等我一下。”
苏宝宝根本说不出话来。
顾言慌乱的从卧室里冲出去,一路快速奔跑下了楼梯,一路撞倒不少东西,都根本不为所动,去厨房快速倒了一杯水后,就冲了回去。
速度非常快,前后还不超过一秒。
可以进门,他却看见苏宝宝自己拿着头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撞。
一点都毫不留情,额头上青了一大片,还能看到血渗出来。
“宝宝。”顾言瞳孔一缩,直接冲上去,在苏宝宝下一次要撞上去时,将手挡在了她的额头上。
手掌一阵剧痛,好似手骨都要被撞断了似的,由此可见,苏宝宝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言却顾不上手疼,直接将止疼药塞进苏宝宝嘴里。
苏宝宝吃不下去。
顾言就将水要药先放在自己嘴里,然后堵着苏宝宝的嘴,强迫她将药给咽下去。
“咕咚”一声。
苏宝宝吞下去了。
顾言被折腾的满头大汗,苏宝宝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吃止疼药还有用的苏宝宝,这次根本毫无反应。
顾言没有丝毫办法,也不能代替苏宝宝受苦,只能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等到药效发作,等待苏宝宝安静下来。
通红的眼眶里,落下了一滴清泪。
“你一定会好起来,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这话不知道是对苏宝宝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这次的止疼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天都泛起了白光,苏宝宝才终于安静了下来,直接头一歪,倒在了顾言的怀里。
却不知道是疼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苏宝宝脸色苍白,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即便安静下来了,整个人都还在颤抖。
顾言也松了一口气。
一边找来药箱给苏宝宝额头消毒擦药,一边思考苏宝宝这次发病的情况。
比昨天还要严重,而昨天就比曾经发作的时候还要严重。
从苏宝宝头不疼了前后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已经让齐声去查到底是顾家哪个佣人做的,但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查出来了,苏宝宝情况也不会好转。
而且算得上是恶化,而恶化的这么严重,肯定是有问题的。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
祁默。
……
一个只有黑白灰三色的房间里,中间的两米大床上,祁默正在安睡。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将他吵醒。
他掀开眼眸看了一眼窗外蒙蒙亮的天色,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悦,直到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谁时,才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祁默没有多等,直接接起了电话。
“真是难得,顾总竟然会给我打电话,这天还没亮,顾总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你少废话,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顾言压抑着语气里的怒火。
按照现在顾言的愤怒程度,让他拿着刀直接将祁默大卸八块他都会毫不迟疑,可是他依旧毫不迟疑。
祁默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清楚什么?”
昨天白天他就得到消息,顾言已经找到了离家出走的苏宝宝,还在医院呆了一天。
他就知道差不多时机成熟了。
他不习惯做没把握的事,也很不喜欢自己主动强求,他喜欢的是默默撒网等待,等待里面的鱼儿自己上钩。
而顾言和苏宝宝就是他的鱼。
等到了这么就,到了该收获的时候。
“祁默,你不要跟我装傻,宝宝头疼的症状突然加重,肯定是你搞的鬼。”顾言咬牙切齿,每一句话都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是我。”祁默果然不装傻了,施施然的道:“她那么多天不吃药,身体受不了,所以我让人买通了你家的佣人,在她喝的水里下了点药。”
“果然是你。”顾言咬牙。
祁默充耳不闻,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是平常的三倍。”
“你这个无耻卑鄙小人。”顾言暴怒。
难怪苏宝宝一发作就这么凶猛,止疼药都毫不作用,才重新发作两三天就在昏迷中疼醒过来。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你这么称呼我,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药可不是那么好戒的,而前期她还吃了不少,她会一天比一天痛苦,说不定会痛的自杀。”
顾言听着这些话,眼中怒到了极致。
可是祁默抓住了他的命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失态,咬牙怒道:“祁默,将那个研究出药物的医生交出来,我可以不再打压祁氏,甚至你想要我名下所有的产业,我都可以给你。”
顾言认输了。
为了苏宝宝。
是的,他不能再看一次苏宝宝这么痛苦,所以即便要他牺牲掉一切,他也不在乎。
哪知道祁默听到这话却冷笑了一下。
“祁氏?”祁默不屑道:“这种不完全在我名下的财产,我完全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么?”顾言愤怒。
“人。”祁默道:“我要苏宝宝。”
“不可能。”
顾言断然拒绝。
祁默道:“那你就看着她活活疼死好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好了。”
“祁默。”顾言再也忍不住愤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宝宝是个人不是交易物品,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侮辱她。”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药控制她,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如果说是爱,可你变态的想要毁掉她,这根本不是喜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言的愤怒根本影响不到祁默,他听了这话忽然沉思了起来:“说实话,你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刚开始我也很迷惑,不过想的多了,也算知道了一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