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刘太监所言,陈公公和何公公脸色愈发阴沉,两人心中思绪翻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此之外,周俊几人也是听得“惟妙惟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发生。
“说完了?”
陈公公看向小刘,不屑道:
“小刘,凭你的意思,是说老身在陷害何公公?你觉得老身身为何公公的徒弟,会去主动陷害自己的师傅吗!”
“还是说,你想栽赃嫁祸给老身!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这有时候啊,就是祸从口出!”
“何公公,我…我……”
小刘太监跪倒在地,眼中尽是惶恐,面前这两尊庞然大物,都是独得圣上恩宠,无论是哪一位,他都得罪不起。
虽说何公公是宫内资历最老的太监,但毕竟年迈以高,近些年一直是陈公公在服侍圣上,谁在圣上心目中地位更高,却是谁也说不准。
不过,无论如何,这两人都是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存在。
“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公公你还有什么要狡辩!”
何公公寒声道:
“此事老身不会同你计较什么,但从今以后,也请你放过老身不要再叫老身师傅,老身没有这种狼心狗肺,心如蛇蝎的徒弟!”
“你我之间的师徒情分,眼下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你好自为之!”
“师傅,你这是所言何意?难不成你真相信他们而不相信你的徒弟?”
陈公公故作叹息,无奈道:
“唉!老身有些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师傅你真是执迷不悟的话,那老身真是太寒心了!”
“哼!收起那那副虚情假意!”
何公公寒声道:
“我告诉你陈公公,莫要以为老身不知道你此举是为何!但老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要老身一天还在,就永远是这东厂之主!”
“师傅,你怎么又在这说胡话了?”
陈公公讥讽道:
“算了,既然师傅和诸位如此不欢迎老身,那老身还是就此离去吧!相信师傅您老人家自然会明白过来的!”
“眼下圣上也快退朝了,老身这边正好也需要赶回去服侍。”
“要老身说啊,比起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把圣上服侍好最妙!”
说完,陈公公不理会他人那不可思议的目光,锋芒毕露的抬步离去。
“切,一个太监而已,竟然敢说小爷我是小人!”
周俊不屑道:
“若是这小子刚刚胆敢再多数两句,看小爷我削不削他!”
何公公看向陈公公离去的方向,眼中尽是怒火,他用手指向前方,颤声道:
“孽徒!孽徒!孽徒啊!老身…老身这些年…这辈子竟然收养了这么一个孽徒!”
“当年,老身见他初次入宫,再加上什么都不懂,就领在身边亲自照顾,这一照顾就是二百多年啊!”
“有一年,他不小心惹恼了皇太后,若非是老身向圣上替他求情三天三夜,他哪还有今天陷害老身的机会!”
“老身…老身这是养了一条歹毒的毒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