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右相,淡声道:
“右相,您老年迈已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不要动不动就生气,这云梦帝朝,可还指望您老人家呢!”
“大家为官为朝几十年,何必闹得如此之僵?”
“常言说得好,凡事有能者居上,谁说过这云梦帝朝他一定姓蓝!谁又说过,这云梦帝朝他不能姓安!”
“有些话我安澜今天也就直说了!若是右相愿意,您老永远都是那个右相!”
“如若右相不愿意,我安澜也会照顾您老人家一辈子!”
“我呸!你这奸贼!你这奸贼真好意思说出口!”
胡志气得怒口大骂:
“纵使这天下不姓蓝,也绝对轮不到你这奸贼当家做主!只要老夫还在一天,就定然同你们这些奸贼斗争到底!”
“生又何妨,死又何妨?我胡志不怕!”
“可恶!老东西你真是不识抬举!”
两名安姓武将愤然站出身来,恨不得一拳将面前胡言乱语的老家伙打死。
“慢!都给老夫退下!”
安泽冷冷一喝,吼退了两名将军,他再次看向胡志,淡声道:
“右相,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一己之力无法改变的吧?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干那种蜉蝣撼大树的傻事?”
“与其同老夫两败俱伤,何不如携手共进?我安澜还是先前那些话,永远都不会变!”
“同样,我安澜要做的事情,也非你们某位能够阻止!你右相不行!他蓝家也不行!”
一时间,安澜气势高涨,言语中丝毫没有任何忌讳,眼下他离皇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你…你这贼子不得好死……!”
右相悲愤万分,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安澜一步步将皇权架空,却又无力阻止。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一名探子来报。
“报!紧急军令!紧急军令!”
这探子无视文武百官,一路跌打碰撞滚入大殿。
看着这名探子,安澜霎时眉头一皱,问声道:
“你不是泽儿的手下吗?为何眼下非但没陪在泽儿身边,反而还自己独自回来了?”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国大人…相国大人不好了!”
探子悲声道:
“少爷…少爷被打了…少爷被一个名叫王波的贼人打了,现在估计还…还卧床不起……”
“什么!你说泽儿被打了?这…这怎么可能!”
安澜眼睛瞪大,怒然道:
“好大的胆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区区将军,竟然敢把泽儿打成这样!”
“快!快传我命令!让林蒙即刻把那王波押解回京,我老夫要亲自对付他!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这…老爷您有所不知…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探子无奈道:
“那林蒙见王波骁勇,就…就一心庇护他,不然也不会有这第二次……”
“什么!这林蒙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他还想同老夫作对吗!”
听到这种事情,安澜表现出非一般的愤怒,安泽是他的独生子,同时也是今后的太子,更是被他视为掌上珍宝,可如今刚离开自己身边几天,就被人打得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