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心听到李翠花这样说,更加不客气了。
赶紧着喝了一口人参鸡汤,这才对李翠花道:“翠花,谢谢你啊。这样,建波是数学老师,算账是把好手。王老板给农民兄弟结算工钱,要是有什么算不清的时候,就找建波帮忙。”
……
翟安心喝了人参汤后,便让张建波扶着她去卫生间。
孙姐收拾着保温桶,不断地翻着白眼:“那姓翟的说得什么屁话?大龙做了这么多年的包工头,咋就算不清工钱了?更何况真有什么账目不清楚,这不还有着小梦吗?哪儿能用得上他张建波?这个姓翟的显摆什么呢?吃你的喝你的,还寒碜大龙没文化。”
李翠花帮着孙姐收拾,“孙姐,少说两句。翟老师家困难。我又不差这点吃的喝的。大龙也给我打电话了,说给翟老师也做着呢。”
孙姐狠瞪向卫生间门口,压低声音道:“那是你和大龙厚道。翠花,不是我瞧不上这姓翟的。你说说,他们家要真穷到叮当响了,她还不赶紧着让张建波去挣钱?张建波不是数学老师吗?
老师多吃香啊。开开补习班,给学生补补课。这钱大把大把地来。她就让张建波整天这么伺候着她。她又不是动不了!还有脸在那儿说心疼儿子。真心疼儿子的话,怎么舍得让儿子去打工?这张建波也真是。就这么惯着这个姓翟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想法子去挣钱,整天让媳妇儿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也不觉得丢脸!”
孙姐说道这两口子,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这间医院里,基本上全都是吃了黄家制药厂的药,出现副作用的病人。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多了去了。可没见谁家,像是这两口子这样不寻思着去挣钱,整天粘粘糊糊地在一起。
得亏有大老板出医药费,免费给他们看病。
不然的话,这两口子干脆去喝西北风算了!
……
病房里,李翠花让孙姐少说两句。
卫生间里,翟安心可以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激李翠花。
她不断地漱口,对站在一旁的张建波说道:“这人参鸡汤可太腻得慌了。我漱口好几分钟了,嘴里还有着那股子味儿。王大龙没文化,你说有没有可能被人家给骗了?拿萝卜当人参了?”
张建波瞅着翟安心:“有可能吧。”
翟安心想了想,道:“搞不好王大龙就是买的萝卜,骗李翠花说那是人参呢。男人嘛,有几个不好色的?尤其是像王大龙那样的包工头,那天你也看到了,跟在他身边的小秘书长得多标致。搞不好就是王大龙包养的小蜜,就等着李翠花死了,好扶小蜜上位呢。不行,我得提醒李翠花,让她小心着点那个小秘书。”
张建波道:“你别对李翠花瞎说什么。人家两口子间的事儿,轮得到你瞎说什么吗?别让她再骂你两句。”
翟安心道:“你说得也是。万一让她不高兴了,以后不让我吃好吃的了。唉,谁让咱们家穷呢?我又实在心疼你。只能厚着脸皮去吃那个村妇的东西。”
张建波对翟安心勉强一笑:“等你病好了,就不用这么委屈了。”
翟安心眼睛里全都是希望:“希望我的病赶紧好!这样,我也能够去上班,你和林林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翟安心放下漱口杯,准备往门口走去。
鼻子却一痒,她伸手去抓。
满手湿粘。
她瞪大眼睛道:“建波,我怎么流鼻血了?”
刚说完,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也窜出来。
一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的眼前一黑,身子向地上摔去。神志消失前,她听到孙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翠花,你咋了?别吓我啊!医生!医生!”
……
祁佳容不放心病人,便来到医院内探望病人。
云锦书也跟着来了。
两人从电梯内下来,朝着病房走去。
祁佳容看向云锦书,“锦书,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你去公司就好,不用管我。有孟龙和孟虎两兄弟在呢,我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云锦书跟祁佳容并肩走着,“工作没你重要。”
云锦书的双瞳重重眯起。
想到了那天祁佳容被景欢掐住脖子,差点服下那些有问题的药。
成年后,他再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若不是浩轩最近跟景欢打得火热,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个性冲动的丫头。
从那丫头的嘴里,他知道有人对病人和病人家属洗脑——祁佳容是无良奸商,在药里面掺假,才会让病人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
所以那天景欢才会那么生气,差点撞死祁佳容不说,还逼祁佳容去吃假药。
这家医院是祁恩的医院。
他担心病人会闹事,派人盯着这家医院。
手下传来的消息,还是有不少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对祁佳容心怀怨怼。
他担心祁佳容会出事,这才放下所有的工作,陪着祁佳容来医院。
祁佳容听到云锦书的话,脸不由得又是一红。
心里头无声地尖叫:“啊啊啊!云锦书,拜托你有点冰山工作狂的样子好不好?这样动不动说情话,我真得受不住!我会以为你很爱我!而不是因为责任才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