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空间震荡。
戈耶道主被一道无形的气浪掀飞，卓云仙等人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胜负一目了然！
牧野不禁愣在当场，原来卦象没有骗自己，此地真的大吉大利。
“万道之力！？”
戈耶道主似乎想到什么：“你、你是大衍梵天那个的仙穹道主！？”
“正是卓某。”
卓云仙淡淡点头：“还打吗？”
打？打个毛啊！
鸿蒙道主都被你老人家给干死了，谁敢跟你打？
心中苦涩，戈耶道主连忙拱手道：“是在下鲁莽了，告辞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呵，倒是走得非常干脆。”
浅陌瞥了远处一眼，带着小萱儿返回船舱。
“道友随意吧。”
卓云仙没有为难牧野，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牧野连忙叫住卓云仙道：“仙穹道主难道不想问问，那戈耶道主为何追我？”
卓云仙顿住脚步：“你是天机一族的弟子吧？先前又出现异象，对方估计是想带你去寻找异兆的源头，毕竟你们天机一族的占卜之术还是很好用的。”
“是的……等等！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机一族的弟子！？”
牧野不由愣住，自己与卓云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能一口道出自己的来历？难道……
“天机占卜术，我也会。”
卓云仙随手抛出七枚玉钱，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掌心。
“七星占卜之术！？”
牧野瞪大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便是先前那位引动天机的天机传人！？”
“嗯。”
卓云仙淡淡点头，直言不讳道：“天机一脉曾在鸿蒙寰宇之中留下一道传承，卓某侥幸所得，不过天机一脉另有传人。”
事实上，正是因为卓云仙与天机一族渊源匪浅，所以先前才会出手抱下牧野，否则谁没事去得罪一位永恒道主。
“仙穹道主于天机一族有恩，请收牧野一拜。”
牧野郑重行了一礼，却被卓云仙随手托起：“刚刚不过举手之劳，道友无需客气。”
“在下说的并非此事……仙穹道友斩灭鸿蒙道主，崩坏命运之轮，此事已经传遍九天十地。”
“你们与鸿蒙道主有仇？”
“不，应该说天机一族与天人一族有仇。”
牧野神情沉重道：“天人一族掌控天命，而天机一族窃取天机，逆天改命，二者之间本就对立，可惜天机一族实力不强，一直被天人一族压制，甚至被命运诅咒，族人弟子几乎不得善终，仙穹道主除掉鸿蒙道主，崩坏命运之轮，虽说并非为了天机一族，但这却是对天机一族最大的恩德。”
“道友言重了。”
卓云仙摆了摆手没有居功，只能说机缘巧合罢了。
牧野见此，心中亦是敬佩不已，很少有人能够拒绝天机一族的感激。
“对了，在下还有一事告知仙穹道主。”
“与先前的异象有关？”
“正是。”
牧野深吸了口气，强忍着颤抖的心绪道：“四象都天即将开启，其内有大恐怖大凶险，还望仙穹道主早做准备。”
“又是四象都天？”
卓云仙微微皱眉，心里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似乎所有的灾劫都将从四象都天开始。
许多人都说四象都天危险，包括荒古道主和天机嫡传。
既然四象都天如此危险，慕玄衣为何执意开启四象都天？而且对方似乎早就知道四象都天会出现！
沉吟片刻，卓云仙询问道：“牧野道友，你们天机一族对四象都天知道多少？”
牧野苦笑着摇头：“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去探知过，毕竟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从里面出来过。”
卓云仙不解：“既然无法出来，那为何还要进去？”
“估计是想真正超脱吧。”
牧野认真道：“据说那里是天人一族起源之地，进去之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虽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但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死了，说不定他们去了另一片天地，九天十地之外的天地，所以他们可能不愿再回来了吧。”
卓云仙不由怔了怔，倒是没有反驳。
修道者，亦是求道者。
只要还活着，每个人的追求便永无止境，这是本能的欲望。
如果卓云仙无亲无故，万年孤寂，或许他也会走上一条求道之路。
不过现在想这些太早了点，卓云仙修行至今不过半百，有妻女、父母和亲友在身边，他才不会有什么朝闻道夕可死的念头。
……
随后，卓云仙问起九天十地的势力，包括天人一族的情况。
不得不说，天机一族搞情报还是很厉害的，许多天外天的辛秘他们都一清二楚，仿佛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一番交谈之后，卓云仙从牧野那里了解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
“牧野道友，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老祖让我出来历练，反正我也没有去处，可否跟在仙穹道主身边？”
“呃，可以。”
卓云仙倒是没有拒绝牧野的请求，在一定程度上，牧野能够代表天机一族的决议。
“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里？”
“入灭之地。”
“啊！？仙穹道主要去查探四象都天？”
“不，去找人。”
彼岸之舟再次起航，朝着浩瀚深空开去。
……
入灭之地，波动强烈。
随着四象都天的异象出现，四方空间裂痕无数，稍有不慎便会被真空风暴卷入其中。
“唰！”
“唰！唰！”
三道身影突现，一前一后闯进入灭之地。
“束手就擒吧黑帝，你是跑不掉的！”
“黑帝，交出混沌灵根，我等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空间裂缝边缘，两位道袍老者硬生生拦住訾逆玄的去路，脸上无悲无喜，丝毫不见喜怒之色。
訾逆玄擦掉嘴角的血迹，半点不为所动：“放本尊离开？鸿文老儿，你们真的以为，抓得住本尊吗？”
“强弩之末，冥顽不灵。”
鸿文道主随手一击，将訾逆玄直接轰暴。
然而片刻之后，訾逆玄再次复活，除了气息虚弱了几分，看上去并无什么大碍。
“万劫不死之术？”
鸿文道主面无表情：“黑帝，你的不死之身差不多快用完了吧？不知道你还能死几次？”
“你可以继续试试。”
訾逆玄眯了眯眼睛，嘴角泛起一抹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