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药效果倒是不错,有没有解药啊?”李时笑着问道。
庄邦谦流着泪哭道:“听他说没有解药,只要喝了软骨散,即使不杀你,你这一辈子也是个废物,可他说不能留你,一定要杀你灭口。”
“好吧。”李时点点头,“这才叫恶有恶报,宋健行定下毒计,你和张小琳是执行者,让你自食恶果也是应该,你就当一辈子废物吧。”
“你能不能救救我?”庄邦谦哀求道,“听说你会医术,能不能解软骨散的毒?”
“对不起,我没那个本事。”李时冷冷地说道,“再说就是能救,我也不当东郭先生,你这是自作孽,活该!”
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李时拉开门,张小琳站在门外,一看居然是李时来开门,脸都白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进来吧!”李时侧身让张小琳进来,“我正在跟庄总闲聊呢,进来一起聊聊吧!”
“啊——”张小琳发出一声尖叫,她跑上去拉着庄邦谦叫道,“邦谦,你怎么了?”
庄邦谦看到张小琳进来,委屈得泪如雨下,连道:“小琳,那药让我喝了!”
李时一把夺下张小琳的手提包,冷眼盯着他道:“还有没有,你也该吃药了。”
张小琳“噗通一导”给李时跪了下来,哭声喊道:“李时你放过我吧,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没办法,你想想我给他当小三,为了对付你他连我都送出去,我也是受害者呀!”
“哦,你也是受害者!”李时冷声道,“这只老黑猪真是罪大恶极,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他?”
“怎么都行,他和宋市长密谋害死你,打死他都应该,只求你放过我!”张小琳指着庄邦谦咬牙切齿地说着。
“真恶心!”李时把张小琳的驴牌手提包摔到她头上,这女人的心难道是用石头做的?跟自己好了那么多年,因为认识了一个大款庄邦谦,把自己说蹬就蹬了,现在庄邦谦失势了,又怂恿自己打死他。
在她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沉默了一会,李时摔门跨出了大门。此刻他的心凉透了,之所以放过张小琳,就是念在俩人好了多年的情分上,李时是一个善良的人,当初和张小琳是真心实意的交往,所以他投入的感情也深。然而张小琳却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李时想最后一次原谅她,从此后各不相干,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李时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当然,李时放过她也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处理庄邦谦后事的问题少不了张小琳,要不然让庄帮谦瘫在酒店里被服务员看见,还真是麻烦不少。
李时相信善后的事让张小琳和宋健行来处理才是妥当的,光是追查药的来源就够他们喝一壶了,难道还能报警!
宋健行这老小子死性不改,一条死路走到底,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李时打车去了古玩市场,下了车走进市场,一边走一边用心打量着两边的店铺,这时他有了新的发现,那些店铺里的东西有的他能一下子就看通透,有的却好像做了隔离一样,把他的透视眼都给阻挡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阻挡透视眼的东西是宝物?李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因为梵露还在那边等着自己,也不能停下来走进去细细研究,再说他还想到自己在古玩方面是个睁眼瞎。古玩和赌石是两码事,赌石可以用透视赌彩,而古玩在业内可以说是高大上,不是一般人能玩的,想要深入了解和研究这东西,那还要多找几本此类书籍恶补一下才行。不同的古董,价格方面书上是没有介绍的,想要全面了解行情,那还得和商人打交道实践。
前面就到梵氏原玉会坊了,李时先是听到一阵吵嚷声,其中几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还相当激动。又发生什么事了?李时不禁加快了脚步。
原玉会坊门前围了一大堆人,外围都是些看热闹的,中间几个人正在争吵,李时首先看到了梵露,她正一脸无奈地站在一边,韩娟阴冷着脸也不做声,那个情绪最激动大吵大闹的人李时一看也认识,居然就是前些日子跟在刘云身后等着捡漏的金老二。
金老二满嘴金牙,脖间项链比手指还粗,身后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他们也在跟着起哄。而和金老二对吵的是个大高个青年,长得十分英俊,但是高大英俊不代表他的口才就好,而且他的对手偏偏是金老二,金老二明显就是混出来的,他的油嘴滑舌加上他的肆无忌惮,堵得高个青年隔不多时就要张口结舌一次。
李时并没有急着挤进去,他先混在人群里旁观一会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他们的争吵之中,李时渐渐听明白了,梵氏原玉会坊要转让出去,金老二听说以后上午过来跟韩娟谈妥了价格,现在要过来签合同,想不到这个高个青年赶来阻拦,两下这才发生冲突。
原来这就是梵露的哥哥!从他们的争吵中知道他叫梵维,李时不由得多看了梵维两眼,还别说,从那些眉眼特征上能看出兄妹俩的相似之处来,只不过那些零件放在梵露脸上变得阴柔了许多,而她哥哥脸上的零件显得阳刚。
韩娟不时也插上几句,看得出她很生梵维的气,数次赶他走,并且表明舅舅授权她打理广南市场,这个店铺转让也是经过舅舅同意的,你没有权利在这里横加阻挠。
第38章梵维
所谓若要看条理,全在语言中,只是从他们的对话中,李时就看得出韩娟能力超群,雷厉风行的一面,而梵维就要逊色得多,不但口才一般,而且在业务方面也不扎实,跟韩娟讲业务他相形见绌,跟金老二耍流氓明显不是对手,他夹在中间灰头土脸,相当狼狈。
不过梵维虽然狼狈,但是却有一股不妥协的倔强,一个劲儿地表白这个店铺不能转让,尤其是连带仓库里那些原石贱价打包,让他接受不了。
韩娟明显失去耐性,语言尖刻地当众数落起梵维来,目的就是打击他的自信心,让他赶快闪人。
原来这些原石是梵维被人忽悠的结果,花了几个亿拉回来好几车石头,自始至终就没解出一块像样的翡翠,而他到现在不悔悟,还坚持说里面肯定有好原料,因为当时他在现场随机挑了几块原石解开看,都解出了相当不错的翡翠。
韩娟几乎对梵维鄙视到了极点,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她恨不能直接骂梵维简直是个弱智,你就不想想,在现场解出一块翡翠,到家以后却是不出翡翠了,很明显人家是给你设的套,你还在执迷不悟!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梵维被表姐奚落,感到受了侮辱,脸涨得通红,可他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是对的,只是一个劲儿重复剩下的那些原石里面肯定有好原料,时间长了,这句话也变得软弱无力。
李时心里暗暗叹息,看得出梵露的哥哥是个耿直的人,心地太善良,看人看事太乐观,其实他这种性格应该不适合混商场的。
就这次因为他的失误,让梵氏珠宝损失的不仅仅是金钱,更重要的是损失了信誉,那些赌石场从这里进毛料,就是看中了梵氏的信誉,相信梵氏的眼光,认为从这里的买去的毛料大多能解出翡翠来。
可是这一批货却让那些赌石场叫苦不迭,他们压根儿就没从这些毛料中解出一块超过五公分的翡翠,偶尔解出一块小翡翠,质量还相当地差,虽然原石交易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存在谁骗谁的问题,但是那些赌石场能从梵氏一次性进那么多原料,是因为太相信梵氏,这事说白了就是梵氏利用自己的信誉在骗人,让赌石场吃了哑巴亏。
现在整个广南市场都在传说着梵氏骗人的消息,对于一个大公司来说,信誉如此受损,这是最大的打击。
梵露终于看不下去了,也上去拉梵维:“哥,你还是走吧,这事你别管了。”
“我不走!”梵维倔强地指着铺子里面那一堆原石,大声叫道,“这些是第一车拉来的原料,当时我看好的就是这些,里面肯定有好翡翠,不信咱们切开看看!”
“还切!”韩娟冷冷地说,“你切了一块了?”
“这里面肯定有!”梵维相当执着。
“哪一次你不是这样说。”韩娟毫不客气地反驳他。
梵露正无计可施,一眼看到人群里的李时,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拖出来:“我在这里都要急死了,你倒躲在那里看热闹!”
她把李时拉到店铺里面,只见地上堆着好多原石,看样子是从仓库里搬出来的:“你给看看这些原料怎么样?表姐把这间铺子和全部石头折价三百万卖给金老二了,哥哥说这些石头里面有翡翠,不让卖,你快看看!”
刚才的情形李时也看清楚了,梵露就是希望自己这个“行家”给掌掌眼,说句公道话,如果真如哥哥说的那样,她们可以考虑只转让铺子,这些石头留下。
可是韩娟被这些石头伤透了,宁愿半卖半送也不愿意再留下一块,这么一大堆原石足有一百多块,折价才五十万,这个价格比大白菜也贵不了多少。
李时倒不急着看石头,打量着店铺问道:“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要转让出去?”
梵露低声告诉他:“表姐家里遇到麻烦了,全家人人心惶惶,表姐今天一早向我爸提出辞职,我爸说了她一通她才勉强留下,不过她坚持转让掉原石会所,因为原石这一块不确定性太大,而且因为我哥哥的原因让表姐很受打击,她实在没有精力管理这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