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找来一个结实的袋子,把魔术师的手装进去,袋口在手腕处扎紧,害怕爆裂的劲头太大会鼓破袋子,李时又弄块湿毛巾捂住口鼻,这才点开魔术师的穴道。穴道一开魔术师的手松了,嘭的一声,袋子就像被气吹起来一样鼓得溜圆,还好没破。
把魔术师的手放在水里处理干净,李时重新审问他,并且严厉地警告他要是有一句假话,立刻让他生不如死!
魔术师再也不敢耍花样了,老老实实地交待,他是受了那家玉石店老板的指使,让他到原石坊掉包,掉包之后玉石店老板会派人买下被换掉的原石,并且当场解石,解不出玉来的时候索赔一百万,索赔之后还要指出是假货,接着工商所就会介入调查。
这跟李时猜想的完全一模一样。
“就这些,别没有了?”李时问他。
“真的就是这些,我跟玉石店老板也不熟,他通过其他人找的我,一开始我也不愿意干这样缺德的事,但是碍于朋友面子,加上他给了我三十万块钱,我也是贪财,我对不起你,那三十万我回头打给你,算是对你的赔偿。”
李时摆摆手:“钱我不要,但是你的行为差点让我的店关门,也不能就这么饶了你!”
魔术师大惊道:“可是你刚才说只要我说实话你就会放我走的!”
“可是你老实了吗?”李时一瞪眼,“你还想用**粉炸我呢!”
魔术师哭丧了脸:“你饶了我,我加倍赔你,再拿出我自己的三十万总行了吧,你就是惩罚我一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还是要钱实在,我求你了!”魔术师想到刚才玉石店门口的一幕,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李时执意不饶他,让他心惊胆战了!
“你也不用紧张成那样!”李时心里暗笑,看来恐吓有效果了,“我现在有两个选项,你二选一,第一为了防止你以后再干这样的事,我把你的两只手废了,第二嘛,你教会我魔术,一定要倾囊相授不留一点绝活,你二选一吧!”
魔术师脸色好看了许多,眼珠转了转:“我教你魔术,不过魔术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技巧容易懂,关键在于磨练手快眼快,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需要下苦功,你能受得了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就开始教我,也许我悟性好,学得快呢!”
既然李时这样说,魔术师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他只要用心教,学不学的会那就是李时的事了。
魔术师从基本功讲起,展示了变魔术的基本技巧,然后揭秘了各种魔术的技法,教了大半个小时,走马观花地把他所掌握的东西全部讲完了:“理论的东西我全部讲了,接下来就是实践了,以后只要你有空,我就手把手教你实战操作。”
“不用手把手,我先给你来两手看看。”李时心说就自己这脑子,对方说的什么一字不漏地全记住了,然后要论眼快手快,你快得过我吗!
李时根据魔术师所说的,现场给他表演起来,第一手空手变物,魔术师就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因为就凭着他的眼力,居然没看清李时的手法,这说明李时比他的手快多了!李时耍得性起,接连又变了几手,魔术师的眼睛随着李时的表演越瞪越圆,嘴巴大张足以塞得下一块原石!
等到李时表演完了收手,问他变得怎么样,魔术师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一样,禁不住高挑大指,由衷地赞叹说:“你学魔术这是天赋异禀啊,手眼怎么能快到这种地步,我练了多少年的眼力居然跟不上你的手快,太不可思议了!”
李时冲他拱拱手:“过奖了,多谢你的传授,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从此咱们就是朋友,作为朋友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贪小便宜干亏心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老实人常在!”
魔术师被说得满面通红,连声称是,并且举玉石店老板的例子,猜测他的惨死很可能跟这件坑人的事有关,他那是被人灭了口。
是啊,李时从玉石店老板被人灭口这事上知道,一定另外还有幕后黑手在操纵,不但操纵玉石店老板指使魔术师栽赃陷害,而且从那个很像黑蝙蝠的神秘人来看,幕后黑手的势力一定很大,比方说梵氏!
李时又想到了梵露,如果梵氏为了坑害自己不惜杀人灭口,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的话,自己和梵露到底能走多远?当然李时知道梵露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这样的事她肯定也不知情,但干这事的毕竟是她的家人啊!
……
放走了魔术师,李时出来嘱咐小张几句,让他这几天一定要瞪大眼睛注意可疑人员,不要再让人钻了空子,并把那六块人造石给他研究,让他多一点对假货的了解。
走出古玩市场的青石古门,李时来到停车场,张波还被自己点了穴道扔在车上呢,去找王庆刚之前,先要带他去医院送钱。
拉开车门,只见张波躺在后座上,一双金鱼眼滴流骨碌乱转,一看就是在想着什么鬼点子妄图逃跑,就这样的小痞子,走歪门邪道时间长了,你当时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但是只要让他缓过劲来回头就会咬人。
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他缓过劲来!
358章五万块钱一个馒头
李时解开张波的穴道,警告他要老老实实在后边坐着,然后从手套箱里拿出那十万块钱,重新打开报纸看了看,扭头对坐在后面死死盯着看的张波道:“你说毛老板是窝囊废,掉个树叶怕砸破头,给他这钱他肯定不敢要,到医院的时候你必须劝他收下,先承认你错了,然后说这是赔他的损失和医药费,要是一句说歪了,你会在重症监护室里边待他一两个月,懂了吗?”
“我懂我懂!”张波连忙保证,“我就照你说的办,争取让毛老板把钱收下。”嘴里那样说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钱。
“甭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李时说着,又把钱用报纸包起来,塞到裤兜里。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看着张波哭丧着脸那个样,比死了他亲爹都难看,李时故意调侃他:“我这个处理方式你觉得怎么样,没意见吧?”
张波苦着脸想挤出点笑容来,本来他那张五毒俱全的黄脸就难看,这一挤更没法看了:“没意见没意见,这样很好。”
李时忍着笑:“如果现在医院有警察,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说?”
“伤?啊,喝醉了滚沟里去了。”
到医院停下车,正好看到毛雪在一间病房的窗前站着,再往里看看,还看到病房里有警察。
李时把从张波那里搜刮来的十万块钱塞进裤兜里,鼓鼓的好容易塞进去,一边往病房里走一边嘱咐张波:“待会儿说话小心点,要是敢不老实我打死你。”
张波一个劲儿点头:“我懂我懂,知道怎么说话。”一边跟在李时身后走,一边盯着他那鼓鼓的裤兜。
进了病房,果然见里边有两个警察站在病床前做询问笔录,看来躺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就是毛雪的父亲了,鼻青脸肿的,头上还网着网兜,看来打得不轻。
毛雪看到李时带着张波进来,张波满脸都是伤,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朝李时点点头。
毛父一见张波来了,连忙冲他点点头,顾不得重伤在身挣扎着想坐起来打招呼:“张哥也过来了。”
李时心说,你还跟房东这么热情,还叫张哥,论年纪他得叫你叔,怪不得张波说你是窝囊废,掉个树叶都怕砸破头,房东如此嚣张,都是让你给惯的!
张波一直站在李时身后,那眼睛就没离开他那鼓鼓的裤兜。
警察做完笔录,说了两句例行的安慰的话,就要走了。张波突然大声叫起来:“警官别走,我要报案!”
这俩警察早看到张波一脸伤了,可是当事人不说话,警察才懒得多管闲事呢。现在张波一叫,俩人站下了:“怎么回事?”
张波一指李时:“他抢劫,我的十万块钱让他抢走了。”
俩警察扭头看着李时,看他怎么说。
李时淡淡地笑了,无所谓地说:“说话要有证据,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张波一指李时鼓鼓的裤兜,就像丧家犬见到了他的主人一样,恶狠狠的凶相毕露:“这里边是十万块钱,扎成十摞,用石门晚报包着,”一指自己的脸,掀起衣服展示身上的伤,确实让人触目惊心,“你把我打成这样,还抢我的钱。”
一个警察指着李时的裤兜:“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