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还没进货呢!
而且李时也知道,这些搞收藏的很少从古董店里买藏品。
“是这样。”欧阳达解释说,“我有一位姓吕的朋友,他也是搞收藏的,我们俩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可是很不幸,老吕家里前些天失盗了,其中就有他最心爱的几件藏品,那可是老吕的命根子。老吕本来心脏就不好,急火攻心去世了。他的家人现在看到这些藏品就伤心,而且他们也不会打理,就像把东西全部处理掉,于是来找我,希望我把老吕的藏品接收了。”
李时点点头:“是啊,他家人的心情可以理解。”
“嗯。”欧阳达继续道,“主要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大家彼此信得过,他的家人知道我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要是卖给别人,他的家人又不懂,而且知道他家的情况,肯定会大肆压价。本来就看到这些东西就伤心,再碰上无良奸商的话,更让人闹心了。”
“对啊。”李时说道,“所以您就收下得了。”
“呵呵!”欧阳达捋着胡子笑了,“小李啊,你是聪明孩子,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那天你在古玩市场跟小杰明说竹节纹碗能值一千万,但是小杰追着你求你五十万买下那只碗,你就是不要。你可以不捡那个便宜,你以为我就可以接收老吕的藏品吗?”
李时也笑了:“我懂了,你其实是很想得到老吕那些藏品的,就是因为想要,喜欢他的藏品,所以您才不能接收他的藏品,对不对?也就是说,您希望我把那些古董收过来!”
700章孤立李时
欧阳达赞许地点头笑道:“我没看错你,果然是快言快语,真人性情。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要老吕那些藏品,作为一个喜爱收藏的人,我要说看到老吕那么多的收藏品不动心,那就太虚伪了,哈哈哈哈!”老人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用手比划比划自己,再指指李时,“只是咱们都是有精神洁癖的人,求得内心的干净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李时心说,听老人这话的意思,好像他不虚伪似的,不过到底是真是假,这还是有待以后继续考验的。
这才叫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呢!
“小杰!”欧阳达正色对孙子说道,“你也老大不小,却是什么都干不好,整天只想着那些浮华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想买豪车显摆,能出这事吗!就我那只碗要是卖了,买两辆幻影都买得到,你呀,就是个败家子!”
欧阳小杰被说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小李。”欧阳达对李时说道,“小杰虽然不成器,但是他本质不坏,说到家,这小子就是有点笨,哈哈,这么大的人了,我也不应该这样打击他。我想托付你个事,能不能让小杰跟你干,你们都是年轻人,让他好好跟你学,行不行?”
李时惶恐道:“老爷子,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关键是我那小庙,怕委屈了杰哥。”这倒不是李时谦虚,就自己拿小公司跟欧阳家的资产比起来,那简直是乞丐跟龙王比宝,自己好意思在小庙里供着这么一尊大神吗?
欧阳达微笑道:“这么说小李是不给我面子了?”
呃,老人这样说了,李时要是再推辞,也确实是面子上过不去:“要是这样说,那一切听老爷子吩咐。”
“呵呵,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小杰就去你的公司上班,至于工资吗,也不能给太少,就给个实习结束期的平均数吧!”
好好好,李时满口答应。想不到老人这么大年纪了,居然一点都不油滑,有啥说啥。从这一点上来看,也许自己还真是多心了,他跟那个伪君子龙钟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小杰可要跟你李总好好干啊!”欧阳达嘱咐孙子,“别小瞧了他的公司现在规模不大,但是你要想他还年轻,这么年轻,刚刚大学毕业就独挑大梁,不简单,将来他干大了,你不管怎么说还能混个元老,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欧阳小杰虽然有点不学无术,但也不是很笨,其实就从在古玩市场门口李时明知道有便宜而不赚,这就让欧阳小杰十分佩服,加上李时救了他,他对李时除了佩服还有感激。而且那天晚上见李时功夫那么好,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现在让他跟着李时干,他当然是很愿意了,很知机地站起来给李时敬酒,希望李总以后多照顾。
欧阳达满意地点点头,对李时说道:“现在咱们广南马上要成立鉴宝大会,只要大会成立,对咱们广南整个珠宝行业那将是一个极大的促进,年轻人,好机会啊,是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老吕家,把他家的藏品一一清点,我给你以质论价,既不会偏袒吕家,也不会偏袒你,咱们还是要公平交易,怎么样?”
“那就让您老人家受累了!”李时说道。
“客气客气!”老人摆手说道,“我是希望你的古董店尽快开业,有了老吕这些藏品垫底,你的古董店肯定会一炮打响。生意做得好了,这不是马上要召开准备大会了嘛,要知道成立大会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其实就是广南的珠宝商英雄排座次的事,我是希望你最好也能在大会上谋个理事什么的,那样就相当于确立了你在广南珠宝界的地位。”
“哦,还要召开准备会?”说实话,李时对这些事情可以说一点都不懂,照欧阳达这个说法,看来成立大会要经过多次角逐,到最后才能选出会长和理事一类的,这应该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怎么?”欧阳达奇怪地问,“你没有接到通知?”
李时摇摇头:“没有!”
“哦——”欧阳达微微点头,“这么说第一次的准备大会有可能人数不多,可能就是个讨论会的形式。像你这样年轻、资历浅的小老板,可能还没考虑。不过你放心,到第二次讨论会,肯定就会通知你的。不但是你,全广南相关的大大小小的老板,都会一一通知的。”
“呵呵,可能是吧!”李时笑着说。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李时心里毕竟产生了一点疑虑,因为在广南成立鉴宝大会是龙钟挑头的,龙钟就是想利用这事整自己,他完全能做得出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行为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就像自己是个插班生,全班的同学都把自己孤立起来一样,对于插班生来说也是很侮辱的事。
……
从欧阳达那里告辞回来,李时给梵露打电话,这几天心里一直有疑问,比方说想问问梵露,她老爸为什么突然那么恨自己,而且想要陷害自己?但是梵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今晚梵露的电话仍然不通。
李时想了想,给梵维打了个电话。
还好,梵维的电话还通。
“梵露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了呢?”李时问梵维。
“这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打通了。”梵维不冷不热地说,“老爸怕她跟你联络,不让她出门,也不让她跟外界联系。”
“梵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在哪里得罪梵总了,他要这样仇视我。”李时故意提醒梵维说,“我感觉梵总好像是突然变成这样的!”
“唉!”梵维叹口气,“这事怎么说呢?老爸变成这样,说突然,也不突然,归根结底什么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龙爷爷是我们家的座上宾,而且全国各地有影响的珠宝家族也来了不少,你不会没听说吧,广南要成立鉴宝大会,过几天就要召开第一次准备会,你接到邀请函了吗?”
“没有。”李时说道。
“这次准备会在刚刚建成的珠宝城进行,珠宝城里面有最豪华的交易大厅,据说交易大厅的档次在全国来说那也是一流的。准备会邀请的范围相当广泛,只要是跟珠宝行业有关的大大小小的老板都邀请了,为什么没邀请你,你应该明白吧!”
“呵呵!”李时淡淡地笑了笑,“是的,我明白,不是龙钟挑头的吗,而龙家现在恨我!”
“李时!”梵维突然感慨地说,“跟你说实话,咱们兄弟感情不错,而且沈鸣鹤那老家伙当初都要弄死我,想不到老爸居然还能跟他合作,我想起来心里就疙瘩。你跟露露交往,你也看出来了,我其实是很支持的,可是这次你们俩的关系我看危险了。”
“怎么了梵大哥?”李时着急地问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梵露也跟她老爸一样突然间性情大变?
梵维直言不讳道:“西春陈家的孙子叫陈岩,老爸准备把露露许给陈岩。”
“就是陈妙捷的孙子陈岩?”李时问道。
“正是!”梵维说道,“露露现在比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