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蒙蒙亮,安家的大门就已经被敲响了。
声音那叫一个杂乱,吓得侍卫以为又是哪户不长眼的人家想来闹事儿。
一开门,就被眼前的这个阵仗吓到了。
乌泱泱的一片啊!
全都是人,都是一张脸,根本就认不清谁是谁。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有。
身上都背着剑,看服饰,就不像是皇朝大陆的人。
侍卫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不过那强大的气势却是怔住了他们。
侍卫两腿打抖,“你们是?”
其中一位偏偏少年满脸堆满了笑意,拱着手说道,“这位小哥,你好,我们是来找你们家二少爷和三少爷的,请通报一下。”
不是来找大小姐的吗?
侍卫心里微松了一口气,“你们是?”
那名翩翩少年郎笑了,说道,“你只说师傅来了,他们便知道了。”
侍卫虽然有些听不懂,但还是去传话。
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
“师傅……”
看到西山掌事等那一刻,两个硬汉,泪流满面。
“你们……北山掌事,南山掌事,你们……怎么会是你们?”安绍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总觉得这是一场梦,看到旁边的灰衣老者,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诸葛院长,怎么会是您?……我是在做梦吗?”
两人觉得眼前的都是幻觉,久久无法回神。
“两个没良心的兔崽子!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一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俩人听到这个声音,直觉屁股一麻,瞪大了眼睛,齐齐跑了过去,跪在西山掌事的面前,眼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师傅,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安绍文觉得有几分不真实,反手给了安绍武一巴掌。
声音清脆,把痛哭流涕的安绍武给打蒙了,也不哭了,挂着两条眼泪,不敢相信,憨憨的质问道,“二哥,你干嘛打我?”
安绍文问了句,“疼吗?”
安绍武委屈的大喊,“当然疼,你打自个一个试试。”
能不疼吗?
安绍文听到这个回答,真正喜极而泣,抱着大腿就开始痛哭流涕,“疼就说明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师傅,我想死你啦!……啊啊啊啊啊啊……”
安绍武,“……”
决斗吧!
西山掌事看到这两个臭小子,心里也不由有几分激动。
这两小子平日里调皮捣蛋,没少让他操心;但这一离开,时间长了,他就觉得那西山院里面冷冷清清的。
好久不见了,还有些想。
但现在见到人,西山掌事还是忍不住嫌弃,收了收眼眶里的泪珠。
抖了抖腿,把人给扒拉了下来说道,“行了,大男人哭什么哭?跟个娘们儿似的。别丢人现眼了,赶紧起来,害不害臊啊!”
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却是无比的灿烂。
两兄弟被骂着也骂习惯了,看到一门口都是人,老脸通红,尴尬死了。
抽噎了几声站起来,安绍武小心的问道,“师傅,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没想到西山掌事本来还是笑容满面,你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虎着脸,扯着嗓子,“怎样,不欢迎啊?不欢迎大家走吧!”
说完,作势就要拉着众人离开。
两人连忙拉住,解释了一番,“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早知道你们要来,我应该去接你们的,怎么能让师傅和院长自己来呢?”
这话还算中听,西山掌事没那么生气了。
俩兄弟这才算松了口气。
师傅这脾气,越老越大。
安抚好这大宝贝之后,两兄弟开始打招呼,好不热闹。
其中有些大部分是西山院的一些师兄师弟,十多年的时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这么多年不见,可不得好好团聚一番。
叙完旧后,两兄弟把人迎了进去。
安定邦作为大家长,自然是好好招待儿子的恩师。
大摆宴席,安府经历了昨天的喜事之后,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席间,安绍武暗戳戳的问道,“二哥,要不要把小妹给叫过来?”
七七不是也在文德学院上过学吗?
说不定和他们也有共同语言呢?
安绍文脸上略带迟疑,看了眼天色,这个时候,七七应该还没有午睡吧!
让她来见见几位掌事和院长,也不算失礼。
“那好吧!我在这应付着,你去叫她。”
安绍武点头,打算去叫人。
不曾想,一刻就有几位师兄走过来一个锁喉,直接把两个人锁住,嬉笑道,“怎么,想逃跑啊!才喝这么点酒就不行了,真是没出息……”
另外几人连声附和道。
两人都快要吐了,连连挣脱,但却无用,涨得那是脸红脖子粗的。
最后还是师兄看不下去,大发慈悲解救了他们。
众人调侃道,“不是,你们俩兄弟不行啊,是不是回家偷懒了?”
不行!
这两个字激起了两兄弟浓浓的胜负欲,两人瞬间斗志昂扬,“开玩笑吧你,小爷,我刚刚就是没怎么注意,才会被你得手,要是小爷认真起来,小爷自己都害怕。”
“揶……”
“切,才不信呢,竟会说大话,就你那张嘴,我们还不了解,天天放空炮。”
“不信,不信就来呀!”
不行!
这两个字,他都不知道怎么写。
安绍武挑衅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逞凶斗狠。
就差没拿把大刀横扫千军了。
众人立刻一窝蜂的围了上去,挨个的一个一个抖。
两兄弟早就把正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坐在主位上的一众老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安绍轩看着那桌已经喝红了眼的少年,心里有些不安。
之前也没有来过信,悄无声息,更是没有预兆。
安绍轩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起身,迎面走来了一位黑衣少年,板着脸,冷酷如冰霜。
少年举起了杯子,“大公子,我叫檀,以前经常听安师妹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檀一饮而尽。
安绍轩眼里闪过惊诧,七七的同学?
既然如此,这杯酒得喝,拿起杯盏,说了几句奉承话,“多谢夸奖,今日招待不周,多见谅,既然是七七的同学,那就好好玩儿,千万别拘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檀点头示意,两人聊了几句,觉得甚是投机,便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