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
格林的脸色古怪了起来。
“栗子是为当初给她起的昵称,没想到她失去了记忆,却依然没有忘掉这件事。”他老泪开始走出眼眶,叶良知道他到了动情处,连忙岔开话题。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白果他们?就是你们以前那个大祭司。”叶良上次进入黄泉界的时候,带着白果。
格林应该是知道的。
“看见了。”格林擦了擦眼泪,他嗅了嗅鼻子:“那个女人还带了一个男的出来,只不过这里的虫人对她并不友好,在等了你三年后,她就带着那个男人离开了。
对了,她临走时还留了个地图给你。”
格林说着说着,连忙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好一会才从一处桌子的踮脚板下面,找到一块已经有些残缺的地图。
“十年啊,我在那里整整等了十年啊!”叶良略显激动的接过地图,稍微一翻就全部记住了内容。
他手稍微一握,那张地图连着他的拳头烧了起来。
“怎么样,这张地图没有被别人看过吧。”
“没有!”
格林摇了摇头,他知道叶良的意思,连忙拱了拱手:“就连我都没怎么仔细看这东西,甚至完全忘记了。”
“恩。”
叶良点了点头:“忘记就好,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见的。”
格林的冷汗冒了下来。
忽然。
外界忽然有几声急匆匆的脚步声,叶良刚刚转头,就看到一名黑蚁虫人着急忙慌的赶了进来。
“叶良大人,我们多拉星出了急事,还请赶紧移步去宫殿跟女王一叙!”黑蚁虫人拱手而跪。
“急事?”
叶良呢喃了一句。照理来说,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什么急事啊?他见这小虫确实着急,就对着格林告了下别。
良久。
叶良来到了多拉星大殿。
依莎拉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叶良,你来啦!”见到叶良到来,依莎拉连忙从王位上站了起来,她毕恭毕敬的走到叶良旁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路上的虫人都这么着急?”叶良在来的路上,发现每一位虫人都面露苦涩,这才加快了行程。
“多拉星有难了!”依莎拉沉声道。她见叶良来了,伸手朝门口的侍从招了招手,不久,就有三四个侍从,拉着一排的木板走了上来。
这些木板重量深沉,在它们的上面,赫然多了一具又一具的虫人尸体。全都是被吸干了血肉,连虫壳都开始剥落的死法。
“这是?”叶良有些疑惑。
“全都是今早发现的。”依莎拉沉声道。“本来守备官以为是被某种异兽干掉的,可是我今天巡视,刚好在乱葬岗感到到了一股法则的气息。
这一问才知道,今天有不少虫人死于这种死法,这么大的数量,除了巅峰强者,根本不可能有其余的等级能够办到!”
“巅峰?!”叶良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以为到了多拉星就能够相安无事,谁知道居然还会在这里遇到巅峰强者。
什么时候巅峰都已经开始烂大街了?
他深锁着眉头。
“怎么样,这一上午有什么发现?”叶良知道,既然尸体是早上发现的,以依莎拉的性子绝对不会把事情留到现在,她肯定已经搜寻过了。
“确实有了点发现。”依莎拉道。
果然。
发现自己料准了之后,叶良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经过这次事件后,我就亲自前往那些出现案件的地方寻找,一下,就在好几个地方找到了法则之力的踪迹。
不瞒你说,这些地方都是虫人族没有统御到的荒郊野岭,也只有这些地方才能够避开我们!”
“原来如此。”叶良点了点头。
怪不得他没有任何发现,感情这些事都是避开他的。
在脑袋里思索了很久。
叶良忽然有了一丝疑惑!
“这些虫尸都是死于吸血,就跟他在黄泉界遇到的干尸一模一样。当初的蓝螭就是这个模样,莫非是蓝螭从黄泉界逃出来了?”
他摸了摸头发。
“不管了,既然已经发现了线索,我们就直接前往案发现场吧。省的夜长梦多!”
“好。”依莎拉答应道。
许久。
两人来到了那些虫人死掉的地方,都是一些山间老林。虫人虽然本就栖息于这种地方,可随着智力的缓慢提高,他们对于环境的卫生也有了较高的追求。
现在已经很少跟那些低级虫子住在一起了。
“就是这里嘛。”叶良注视着这一片被树林包裹的青嫩草地,很轻松的就在这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法则之力。
“血之法则?这里怎么会有血之法则的力量?”
血之法则可是上位法则,这不该出现在这的。况且,蓝螭也并没有学习到这种法则,虽然他有可能藏拙,但藏的这么深,还是没有可能的。
“你也感受到了。”依莎拉见到叶良楠楠自语便问了起来:“起初我也以为是血之法则,可稍微感受之后,又发现了一丝不对。”
“不对?”叶良恍然。
“没错,这周围的血腥气确实非常像血之法则。可在这股法则之中却又透露着一种低端的感觉。
血之法则可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叶良又问道。
“模仿法则!”依莎拉道。
“模仿?”
叶良对法则的种类并不清楚,毕竟,他岁数摆在这,几十岁的年龄并不足以让他跟那些老一辈的强者比拼知识量。
“没错!”依莎拉斩钉截铁道:“模仿法则也是低阶法则,他可以模仿出任何法则的雏形,但仅仅是雏形!不但力量跟正派法则相差甚远,甚至很多精妙的用法也完全施展不出,完完全全就是个赝品而已。”
“原来是这样!”叶良点了点头。
这下他清楚了。
确实,从目前的气息中,确实察觉不到那种上位法则该有的气场。原本他还以为是法则停留时间太久,消散了。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受教了!”叶良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