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和丁原的第一战,谁都认为自己亏了。
丁原亏了一个价值百万金的机关兽,数千郡县兵,还有吕布麾下的两千飞狼骑,甚至差点吕布和丁立两人就都回不来了,而这么大的损失却连对方的城墙都没有上去,反倒原本十五米高的围墙一下子又高了五米,你说这一种情况操蛋不操蛋?你说丁原亏不亏?
而另一方面,落羽也觉得自己亏了。
损失了一架机关铁皮虎,损失了一块‘守墓军团召唤令’,单单这两个损失就让落羽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这两个任何一个拿出去,其价值最起码也在上百万金,而落羽使用了这连个压箱底之后,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吕布他们逃了出去,那可把心疼的。
更别说一开始就跟着他的第一个部下王朝也牺牲了。
更让落羽感觉操蛋的是,刚刚系统提示明明提示他有三个黄金宝箱和一个白银宝箱可以领取的,结果要领取的时候,系统他喵的又来了一个提示。
“您目前处于,大型战役当中,战争状态下奖励将累积至战争状态结束放。”
这很明显是一种系统补丁,毕竟异人和npc的战斗当中,每一场战役都能有收获的异人的优势明显要大很多。
系统把奖励锁定住,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在放这一点上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落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所幸的是,士兵的等阶提升倒是没有被封锁掉,今天这一战出力最大的亲卫军团当中,又有一些成员进阶成为山贼近卫,剩下的兵种也都各有提升,这让落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本来落羽是打算趁着吕布重伤的状态再搞一波夜袭的,不过丁原不是张燕,他的营地上做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而且夜晚的警惕性不仅没有降低反倒是提高了不少,整个军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落羽根本就没有偷袭的机会,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放弃夜袭念头。
洛阳,张府。
张让一脸不耐的从皇宫里回到府上,在大厅上见到了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见到张让,赶紧起身一礼:“鄙人张立,见过张常侍。”
张让心情显然不是很好,端着架子,走到了大厅的主位上,一直等到底下的人为他送来一杯热茶轻品了一口,才看了一眼张立悠悠道。
“你就是张立?这半年多来,你可没少给咱家送东西,而且大半年也没见什么动静,咱家还以为遇到了有心人呢,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来了,说吧,不管怎样,看在你这半年了多有进献的份上,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你说说看。”
张立作为汉源的世家,落羽山寨的生意福利他也是有享受到了,而且还不少,但和别的世家不同。
别人赚到了福利都是把钱存起来,或许是卖田卖地,而张立则做了一笔投资,把几乎把自己这半年来赚的所有钱都砸在了张让的身上了。
张立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的目光比别人更加长远得多,他看得出来落羽的身份弊端,他甚至早知道了落羽会有今天,他的所有投资为的也就是今天。
对于张让的态度,张立并没有在意,脸上还是那般的恭敬。
“鄙人这次前来,是想给张常侍送一份大大的财富,若是此事能成的话,少了张立不敢说,但每年上千万金的利益总还是有的。”
张立这话出来,张让手中的茶杯不禁一颤。
“你说多少?”
“上千万金!只多不少!”张立再度肯定道。
张让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几十年的宫廷斗争培养出来的心态迅让他冷静下来。
“这么大的一块肉怕死不好吃吧。”
“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于您来讲,其实也就是动一动嘴的事情。”张立很清楚,眼前这老太监心动了,而且就算是他不心动张立也有办法让他插手这事。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块肉咱家该怎么才能吃下口。”
张让这话出来,张立顿时就精神起来,简单的组织一下语言之后,把落羽的山寨还有并州目前两大势力之间的较劲说了一下,并且重点提了一下,丁原后面的人是何进。
外戚和宦官一直以来都是皇家用来制约世家官场的两大力量,从这一方面来讲,双方貌似是同事应该是亲密战友才对,但实际上外戚和宦官少有和睦的,更多的是争锋相对。
何进和张让也不例外,张让一听说丁原背后的人是何进,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也了解到了张立为什么找上了他。
目前在朝廷之上,也就只有张让能够帮助也愿意帮助他们了。
张立把前因后果一一交代了,重点在于丁原和张家的争斗,还有落羽这半年来生意的总量上。
一手张让和何进之前的矛盾,一手庞大的利益在眼前,张立至此能打出去的牌和该打出去的牌全部打出去了,眼下张立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张让。
对于张立而言,这是他人生当中的一场最大的赌博,一旦成功了,他一手傍着张让,一手拥着落羽,权力和金钱他都有,未来他们张家在并州的展一定是一飞冲天,甚至取代现在的并州也说不定。
而一旦他失败了,那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不过亏了上百万金而已。
看上去对于张立而言不管是成功失败都没有损失的事情,但这时候张立却依旧紧张无比,一双眼睛不敢看着张让死死地看着脚下,等待这张让的抉择。
张让看着眼前的这人,以他丰富的阅历不难看出这人的野心,但野心这种东西并不是他所关心的,有野心的人太多了。
张让所关心的是,能不能借这件事敲打一下最近很跳的何屠夫,另外他是不是真的能有上千万金的利益在。
思虑再三之后,张让终于还是说道:“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可以插手并州之事的理由”
张立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这事基本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