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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51节
  第0458章 四十二天
  董女士丈夫带着歉意说我知道,可现在真拿不出钱来,要是有能不给你吗,你相信我,只要一有钱,我马上就还你。那男人欲说什么又止。朝屋里探头看看我,摇了摇头,气呼呼地走了。
  回到屋子,董女士丈夫颓废地坐在椅子里,我问这是催债的吧,他点点头:“这几年本来没这么惨。可人工授精和那几次试管花了三四十万,再加上加工厂生意也不太好,就向老朋友借了十万块钱人民币,一直没还上。”
  我问:“听你妻子说,本来是打算要做代孕的,那还得几十万呢。”
  董女士丈夫说:“可不是吗,到现在我只凑了二十多万,还差三分之一呢,我哪来的钱还他?对我们来说。要孩子是首要任务,就算他天天来堵着门口骂我,我也认了,钱只能欠着,什么时候我的孩子顺利生出来,才能考虑还他钱的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想做你的老朋友真倒霉,人家老爹住院都没钱,你却赖着人家的钱不给,就为生孩子,这也够执着的。
  离开董女士夫妻的水果加工厂,我在附近找了家银行,立刻给老谢汇去三万泰铢。再短信通知他。老谢回复说田老弟真行,这么快就出手了。我心里更高兴,原本要是从方刚手里拿货,能赚两千人民币,可现在赚到四千,当然。这多赚的钱要算是老谢还给我的。
  两天后,董女士给我发来一条彩信,是桌上放着巴拉吉的图片。周围有两个小巧的奶瓶,还有婴儿奶嘴、婴儿鞋子等物。我回复说不错,就这样供奉。
  过了一周多,方刚给我打电话,问巴拉吉怎么样了,我说已经从老谢手里要的货,他为了尽快还我们钱,会以很低的利润出货,你以后也多照顾照顾他。方刚哼了声:“这老狐狸,这么说,起码七八桩生意你都得找他了。好吧,我有要货的也去问老谢,让他尽快把钱还上,免得要跟你合作都难。”
  陪表哥去沙拉武里的一座果园考察,我在火龙果园里正用刀割下新鲜的果子现切现吃,手机响了,是董女士打来的。我把手机夹在耳朵上,双手没闲着,仍然在往嘴里送果肉,只是得轻轻地吃,免得被人听到觉得不礼貌。听到董女士说:“田先生,我昨晚做了个梦,有个穿蓝白色条纹衣服的人拼命用脑袋顶我的肚子,要往里面钻。我一害怕就躲,那人追着我使劲跑,我就醒了。”
  “这……好像是胎梦啊!”我说。董女士说她丈夫也这么认为,还告诉她,很有可能是巴拉吉要显灵,让她下次再做这种梦的时候,千万别躲。
  我几乎都要笑出声了,只好跟着附和说没错,就顺着梦来。董女士叹了口气:“您别笑话我,这种梦以前我其实也做过好多次,其实都是日思夜想的结果。连做梦都盼着能有孩子,所以就总梦见什么吃东西后肚子胀成球啊、睡觉的时候肚子里有东西往外鼓啊之类的,我都习惯了,也没抱希望过。”
  又过了几天,董女士给我发短信,说昨晚还真又梦到那个人,仍然低着头用脑袋拼命顶她的肚子,只是衣服换成了银色。她在梦里还问:“你是要投胎吗?”那人低着头说了句什么,声音比较含糊,没听太清,好像是“我来投胎啦”的话。董女士还真在梦里听了丈夫的话,并没有躲,结果被那人顶得后背靠墙,一下就疼醒了。
  醒来后的董女士觉得小腹特别疼,就像真有人用脑袋撞了她肚子似的,疼了两三天才慢慢好转。她问我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有这种类似的胎梦,但这次的很真实,而且肚子也是真疼。我告诉她,有可能是胎梦,我卖佛牌这两年遇到不少此类情况,但我也不能肯定就是,你顺其自然吧。
  董女士说:“我们也是这么想,我老公准备关闭水果加工厂,回南宁老家去备孕,这样的话压力小些。”我表示这样最好。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那天老谢要去芭堤雅找阿赞平度请牌,顺便叫我过去找方刚,想三人聚聚吃个饭。方刚也把家又搬回到离大巴站比较近的那座老公寓,敲开门之后,我又看到马玲在方刚家里。
  看到我们来,马玲也很高兴,连忙让方刚给我们俩拿啤酒,俨然成了女主人。方刚极不情愿地打开冰箱,扔给我们两罐冰镇啤酒,我暗自发笑,心说方刚居然真和这个马玲处得挺久的。之前在还没解决鬼王徒弟皮滔的时候,方刚告诉我已经和她分手,是为了怕连累她,可现在又腻在一块,难道真有戏?不过我也很难想象,结婚成了家的方刚会是什么样,那画面实在想不出来。
  在附近餐厅里坐下,老谢破天荒表示今天由他掏钱请客,为了表示我们在医院向他伸手援助之手的感激之情。方刚对马玲说:“这个叫老谢的人,我几年没有吃过他请的客,今天你一定要多吃,不然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能要再等十年!”
  马玲捂着嘴笑,老谢不好意思地说,也不能这么讲,半年多前其实我请田老弟吃过一次汉堡的。我连忙作证说有这件事,方刚朝我直瞪眼睛。
  菜上来之后,老谢终于又恢复了狂吃的劲头,几乎都要把脑袋扎进盘子里。我们四人很久没这么开心地吃吃喝喝了,正在高兴的时候,我接到手机,看屏幕显示着“南宁董女士-求子-巴拉吉”的字样。
  接起来我刚喂了句,那边就传来董女士的哭声,我心想就算你家有人去世,也不用给我打电话汇报吧?
  董女士语无伦次地哭着:“我有了,我真的有了,我有了,真的!”
  开始我有点发愣,没明白什么意思,毕竟过了近两个月,可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问:“你怀孕了?”
  “是啊,我们俩刚从医院出来,四十二天了!”董女士哭得更厉害。
  我不由得笑起来,心想泰国佛牌还能代替送子观音的角色,连董女士这种老大难居然也能怀孕。我告诉董女士,怀孕了就是好事,千万别这么哭,伤身体。董女士说没关系,她老公说了,这叫喜极而泣,不伤胎的,他哭得更厉害呢,还说要请你吃大餐。
  我说:“大餐就不必了,我只是个牌商,卖佛牌是我的生意,有效果当然是最好。”潜台词我没好意思说出来,心想要是有什么副作用,你别找我就行。
  虽然被我拒绝,但董女士夫妇仍然从大城赶到罗勇,请我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董女士的丈夫喝得眼睛发红,紧紧握着我的手,说:“田、田老弟,你不知道啊,我这人特别爱喝酒,可为……为了要孩子,四年没碰一滴,我、我他妈容易吗?”
  “现在好了,你可以每天喝个痛快。”我说。董女士的丈夫说今天我必须陪他喝个够,不然绝不放过我。我看着董女士,担心的倒不是她丈夫非要灌我酒,因为看他这个样子,不出二十分钟,他自己就得先倒下。我担心的事他倒了以后,我和董女士两个人恐怕都拖不起来他。
  让我说中了,没出半个小时,董女士的丈夫已经滑到桌子下面,开始人事不醒。我只好先让董女士去酒店对面的旅馆订了房间,再掏出两百泰铢,让两名男服务生帮我把他背过去睡觉。
  第0459章 债主
  安顿好丈夫,董女士在旅馆门外感激地对我再三表示谢意,还来了个拥抱。这是一种毫无暧昧、纯粹出于激动的拥抱,我也很高兴。卖佛牌极少能遇到这样的生意,会让我们感到既赚钱又做了大好事。
  从董女士告诉我她成功怀胎,到生下孩子。中间隔了近八个月。中间发生了很多经历,先不说,让我把这个事给讲完。
  那时候已经过了新年,我回沈阳看父母,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去超市买东西。穿得像个汽油桶似的,仍然冻得不行。回家路上我拎了两大塑料袋东西,忽然兜里的手机响起,马上就到家了,我也不想脱手套,这天气要是打电话,非把手指头冻掉不行。
  可手机一个劲震动个没完,我想可能是什么急事吧,就不情愿地把东西放在地上。脱下手套兜出手机,看屏幕是董女士。一连七八个月没联系,我早把她给忘了,可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立刻又记起,心想她应该是生了吧,向我报喜的。
  “田老板,还记得我吗?我老婆姓董,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在你这里买过一根叫巴拉吉的东西,能帮助女人怀孕的。”听声音,应该是董女士的丈夫。
  我说当然记得,有什么事吗?他说:“我老婆十天前已经生了,是男孩。五斤八两。”听到这个数字,我心想是有些偏轻,不过要是平安健康的话,也没问题。我表弟生出来的时候也才六斤,现在个头有近一米八,健壮着呢。
  于是我就问母子是否都平安。董女士的丈夫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这个事。”
  听了这话,我觉得似乎话里带着话似的,母子是否平安。怎么能问我?他又说:“我妻子倒是没事,可这个孩子……”
  “孩子怎么?”我追问。
  董女士的丈夫深吸了口气,我听不出他的情绪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喜悦。最后他慢慢说:“这孩子生出来,全身都是皱纹,像个老头。”
  我失笑:“你比我大吧,就算没当过爹,护士也应该能告诉你。小孩生出来的时候就是个小老头,全身褶子,几天后就长开了,皮肤就会光滑!”
  他问:“现在已经第十天了,他身上的皱纹越来越多,还有严重的性心脏病,你也认为这正常吗?”我顿时惊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董女士的丈夫吐了口气,继续说:“医生告诉我,这叫先天性早衰症,发病率比中福利彩票的几率都低。田先生,之前你说过,如果命中注定无子,强求的话会有副作用,这就是副作用?”
  我只好劝慰他不要多想,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就算真是这样,那我生了个这样的儿子,他这辈子都得痛苦,我们也一样,这种儿子还不如不要!”
  听到他这么激动,我除了劝也没别的办法。董女士的丈夫越来越来劲,最后嚎啕大哭,说我不应该卖这种东西给他,比杀了他还难受。我心想这个结果又不是我想要的,你怪我有什么用?
  因为这个事,我好几天都没什么情绪,因为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能收到董女士和她丈夫的电话或短信,不是发牢骚就是指责,再不就是痛哭。我能理解生出这样孩子的心情,这个家庭今后的生活轨迹全部改变,一家三口人会痛苦终生。可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强求生子就会这样,难道真是天意?
  晚上我睡不着,给老谢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老谢叹了口气:“命这东西,真是说不好的。我们只是凡人,又有谁能猜得透命运?那就是神仙了。对了田老弟,我教你个方法,要是那客户再纠缠你,你就让他们自己找原因,比如怀孕之前做过什么胎梦,她丈夫有过什么梦中的暗示,或者他们俩的恩人、仇人有了什么样的变化。把他们儿子的畸形归结于前因后果这种说不准的理由,会让他俩找一阵子的,你也能轻松轻松。等他们实在找不出门道的时候,可能几个月都过去,他们也就认命了。”
  别说,我觉得老谢这方法可行,毕竟老狐狸这三个字不是谁都能有的。我把这些话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用长短信发给董女士。
  还真管用,这两口子好几天都没再骚扰我,虽然让他们成天这样疑神疑鬼的不好,但为了不被骚扰轰炸,我也只能这样了。
  这天下午,天气总算转了暖,雪开始融化,我出去办事,顶着暖融融的太阳觉得很舒服。电话响起,一看又是董女士,我心里个烦,难道这么快他们就对找原因失去耐心?
  接通后我问什么事,还是董女士的丈夫,他叹着气,说:“田老板,我们后悔了。”
  “什么意思?”我问。
  董女士的丈夫说:“你还记得,在大城你给我们送佛牌时,那个来向我追债的老刘吗?”
  我想了想:“当然记得,你说欠他十万块,有钱但没给,因为你们要凑钱做代孕。哎对了,你妻子成功怀孕,你们攒的钱就不用去做代孕,有没有还那人的钱?”
  他又说:“没有。我知道这样不对。之前我是真的在凑钱想做代孕,就一直找借口拖着,其实连我也烦,很多时候特别想把钱还给老刘,以免天天被他指着鼻子骂,这滋味不好受。可后来我发现,这笔钱我居然拖了一年,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我妻子成功怀孕,而老刘也不再找我催债了,我估计他是在忙他老爹住院的事。我妻子和我商量,让我把钱还给老刘,但我动了私心,心想怪不得中国人都这么爱欠钱不还,原来根本就没成本,拖得时间一长,对方也就不抱希望了。”
  “所以你就没给?然后觉得这是亏心事,你们这是遭了报应?”我问。
  董女士的丈夫说:“这么简单就好了……后来在南宁,我无意中碰到了老刘。他看到我的眼神很愤怒,我问怎么了,心想再催我就先还他几万。没想到他说,因为我欠钱不给,他爸在医院的进口药供不上,去世了。我心里很愧疚,但既然已经这样,我更不能说自己有钱,只能继续欠下去,不然他会更生气,于是我又拖了四个月才给他。”
  我说:“你这个朋友老刘父亲的死,基本是你间接造成的,怪不得你儿子生出来这样,唉!”我这样说也是想强调这个因果的重要性,免得让他再怪我。
  没想到,董女士的丈夫说:“前几天,老刘来医院看望孩子,我没想到他还能来。他也说了,我不是看你,而是看我的侄子,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交情了,我听了心里很难受。他问我哪天出生的,我说了,他苦笑着说还真巧,和我父亲同一个生日。我忽然想起你前阵子和我说的话,就上了心,问他父亲的忌日,他说了。因为当初我们去医院检查出怀孕是第四十二天,我连忙翻出当时的孕检单子,一计算,居然就是我妻子受孕那天!”
  “有这么巧的事?”我也很惊讶。
  他带着哭腔:“我也希望只是巧合,但又想起妻子之前做过的那两次胎梦,第一次是个穿蓝白条纹衣服的人,第二次是银色衣服。我就问老刘他父亲去世那天,是不是换过银色衣服。他很奇怪,问我怎么知道,那天他父亲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医生说挺不到傍晚,让他提前做准备。老刘的父亲有一套银色西装,平时特别喜欢,但舍不得穿,于是老刘就给父亲换上,不到两小时,他父亲就咽气了。而蓝白条纹,不就是医院的病号服吗?”
  第0460章 好色的保安
  一听这话,我也倒吸了口气。要说之前的生日和忌日是巧合,但后来的银色衣服,恐怕就不是了。
  我说:“看来,是因为你的贪婪,让老刘的父亲送了本不该送的命。而他的阴灵直接把胎投到你家。以债主的身份成了你们的儿子,就为了向你们讨这笔债。所以他生出来就是早衰症,还有心脏病。”
  董女士的丈夫大哭起来:“是啊,老刘的父亲也是心脏病……我为什么这么贪心?我明明有钱,可就是不还他,老刘是我十几年的朋友。以前对我那么好,还帮过我的大忙,我、我这是怎么了啊……”
  他已经泣不成声,听着话筒那边董女士丈夫的哭声,我只能苦笑,默默挂断电话。
  从那以后,我再没接到过董女士夫妻的消息,儿子早衰症外加先心,两口子这辈子基本都得搭在这个病儿子身上。哪里还有闲心找我。我心里特别堵得慌,我不明白,老刘的父亲投胎到董女士家,不光是让董女士夫妻痛苦终生,他自己也不好过啊,那可是先天性心脏病。
  对于儿女就是债主这个说法,开始我还不信,但经过董女士事件之后,却不得不信了。在中国,父母对儿女的宠爱和娇惯,或者儿女对父母的不孝不敬,恐怕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号。以前我觉得是人口素质有待于提高,现在却有了新的认识。我觉得。是中国人普遍无信仰,或者因为社会规则的某些行为习惯,造成多数中国人在这一生中结下了太多仇。不只杀人放火才叫结仇,在生意合作、家庭、婚姻和工作中,处处都有吵架、冲突、陷害、诽谤和无感恩。很多人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随便的某个行为。就会让别人对你记恨多年,甚至造下无数的业。
  比如某人开饭店,不但大量用地沟油。还用飘香剂和工业原料,让不少人吃后在体内聚集毒素,数年后疾病发作死亡。这过程看似漫长,但鬼的记性很好,每一笔都会记在这个饭店的经营者身上,并以各种形式产生报应,儿女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我也上网搜过很多关心早衰症和先天性心脏病的资料,发现这两种病同时患上的话,一般这人都活不过五年。不过就算只有五年,也够董女士夫妻脱几层皮的了。他们当然是自找的,人的贪婪就像皮球,越吹越大。中国人最喜欢欠钱不还,从来不会考虑对方的痛苦。有时我觉得,除了某些人根本不把法院放在眼里的因素之外,没信仰也真不是件好事,那不叫唯物主义,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做什么事都无底线无顾忌,这也能叫主义?
  让时间回到我刚得知董女士怀孕时候吧。
  辞别方刚,我从芭堤雅回到罗勇。晚上躺在床上,想起方刚那个成熟又有韵味的短发女友马玲,我就很嫉妒,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于是我发短信给方刚,让他托马玲帮我物色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女人,给我当女友。
  没想到,这老哥回复只有六个字:“老子不拉皮条。”
  这让我很不高兴,怎么说话呢,这是介绍对象、当媒人,是积德的大好事,怎么能是拉皮条呢?我又和他说我是认真的,可他干脆不回短信了。
  正在无聊的时候,桌上的电脑qq消息响起,我懒得起床,就费力地看过去,屏幕上有个半红半黑的头像在晃动,那是王娇的qq号,她的头像是自拍照,穿着红色胸罩的上半身,当然不是全部,而只到胸部那里,所以是半红半黑。
  王娇找我一般没什么正事,也没好事,所以我不想理。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半小时,下去上厕所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屏幕,她给我发了屏幕抖动,内容是:“哥,你怎么不回?我有个朋友想请佛牌,挺急的。”
  这可真是新闻,这么久了她从没给我介绍过生意,我忽然想起佛牌店已经不在,王娇也去了别处打工,但她和我说过,想兼职帮我联系佛牌,难道就是这个?我坐在椅子上回复,让她仔细讲,她就打开视频和我聊天。
  视频里显示的画面是在某网吧,旁边人来人往,还充斥着打网络游戏的叫骂声。这丫头别的没进步,穿着打扮却是一天比一天大胆。王娇戴着耳包,外面是件敞开的薄衫,内穿黑色吊带背心,那低胸简直不能再低,都快要跳出来。我能看到经常有人走到她身后时,还在不停地回头看,显然是被她的身材给震住了。
  我先问王娇在哪上班,她回答是在太原街的一家大酒店当服务员。还说:“我以前不是在大连的苏格兰酒店打工吗,那时候有个内部保安叫潘壮,对我有意思,总想追我。前几天在qq上找我,我告诉他已经和孙喜财分手,现在沈阳打工呢,他就想来沈阳找我,我没让,他那人不咋地,我不喜欢。”
  我笑着说:“来就来呗,反正你早晚也得再找男朋友,和谁处不是处呢,再不咋地的人,也总比孙喜财强吧。”
  王娇说:“哥,你是不知道,潘壮那人特别好色,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啥托生的,看到长得稍微不错点儿的女人就走不动路。每次在酒店里和我遇见,就一直盯着我的胸,恨不得从眼睛里长出两只手来摸,让我特别讨厌。他长得丑,既不高也不壮,还没钱,所以他一直都没对象。你说这种男人谁能看上?我也不可能跟他啊。”
  这话我是赞同的,中国男女失衡,而且在处对象方面,女人肯定是占上风的。王娇虽然只是个农村出来的打工妹,也没什么太高的文化,素质也平平。但起码心地还算善良,长相可以,而且身材性感,她这条件在沈阳找个不错的男友,还不是什么难事。
  王娇又说,听和潘壮住在一个宿舍的男同事讲,他最喜欢看黄片和色情杂志,床头都堆满了,天天捧着看才能睡觉,有时候好几个男同事还在屋里,他就敢看着色情杂志在床上打飞机。
  我一听就觉得恶心,这男人是真憋得慌,大不了花钱出去找个小姐,也不至于这样吧?“然后呢?”我问。
  王娇说:“潘壮问我咋不在沈阳给我表哥看佛牌店了,又问你还卖佛牌不。我说店已经关闭,但我表哥还在泰国卖佛牌。他说前几天看到酒店大堂经理也戴了一条佛牌,说是去泰国旅游带回来的,能增人缘,尤其适合服务行业。那经理是从服务员升上去的,据说就是因为有了佛牌。潘壮动心了,说也想请泰国佛牌,让我问你有什么能帮助男人旺桃花的。”
  我不由得失笑,开始听她说,还以为那个潘壮也想升职,求个旺事业的,没想到后来话锋一转,居然是想旺桃花。看来他是真着急,泡不到妞,没女友,也是够可怜的。
  王娇问:“放在平常,我理都不理,可现在我也想赚钱,你说要是他能在你手里花钱请了佛牌,是不是我也能赚点儿?”我说当然能,起码能让你能拿个五七八百的提成。王娇特别高兴,我让她把我的联系方式转交给那个好色的潘兄,让他直接联系我。
  “要是成了,哥你可别忘了我啊!”王娇嘱咐。我说这事能忘吗,你当你哥我是什么人。王娇高兴地连连点头。
  第0461章 女人缘
  听到画面外传来老板的喊声:“xxx号机器到时间了,还续不?”王娇说她要下机了,有事电话联系。
  晚上七点多钟,有个大连的手机号码打进来,果然就是这个潘壮。他问:“你是王娇的表哥田七吗?我姓潘,我现在在话吧呢!”带着浓重的大连口音。
  我说知道。她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潘壮嘿嘿笑着:“那就好,那……她都是怎么说我的?”我心想你还好意思问,就说,王娇跟我夸你有上进心,知道请泰国佛牌来改变自己,值得表扬。潘壮乐坏了。一个劲追问我真的假的,我心想连好赖话都听不出的人,估计也就告别自行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