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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243节
  她更加卖力地吻着他,给他送着气息,眼泪也更加汹涌了,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滚。
  落在他的脸上,她的脸上,两人相交的唇间。
  腥甜的血水、咸咸的泪水,混合在嘴里,早已如同心里的感觉一般,复杂到了极点。
  他是什么意思?
  他这样做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她也曾怀疑是他,只是,就是因为酒,看他那般无所畏惧地喝酒,还一口气喝那么多酒,她才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她甚至在想,若不是她跟梁子换衣服,若她就这样离开了京师,他是不是会死?是不是死在这家妓.院里而无人知?
  方才在破庙里,她跟梁子换完衣袍,梁子忘了将夹在腰带里的东西拿走了。
  被她看到。
  是很多张白纸黑字。
  起先她觉得毕竟是梁子的东西,偷看人家的隐私不好,准备等梁子买完笔墨纸砚回来,还给他。
  她随手将那叠折好的纸张放在了佛龛边的供桌上。
  大概是纸张太多,写字之人笔力又深厚,导致反面依稀能看到不少透染过来的字迹。
  只扫了一眼,她就呼吸一滞。
  很熟悉。
  拿起来对着光细看,越发觉得熟悉。
  终于敌不过心里的好奇,她打开了来看。
  当一个一个苍劲有力的黑字入眼,她就彻底傻了。
  一张一张都是食谱。
  非常详尽地写着早膳吃什么,午膳吃什么,晚膳又吃什么。
  甚至连为什么吃这些都写得清清楚楚。
  有的甚至连梁子应该如何跟她说,都写在了上面。
  几时吃荤,几时吃素,几时给她添被褥,几时给她另抓药……
  原来,原来梁子是他的人。
  原来,自己早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的控制之中。
  她却还在那里自得其乐,还在那里浑然不知。
  那一刻,她想笑。
  梁子还是个孩子,她竟然连一个孩子做戏都看不出来。
  不过,也是,虽然是梁子做戏,却是背后有高人安排。
  怎样做,说什么话,所有的所有都帮梁子全部想好,梁子只需照做,也难怪她看不出来。
  他是谁?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算计人心,他最会。
  跟他斗,她从未赢过。
  她往后看,便看到了让梁子上午出去回避,会有人来破庙的字条。
  也就是那一刻,她才敢相信,跟萧震斗酒的男人的的确确是他。
  因为上午来破庙的就一人。
  就进庙避雨,被她以女儿身博取同情,骗得一件外袍的那个男人。
  他说他姓林。
  林?临!
  是了。
  不可能说自己姓郁,在天明寨又曾说过自己姓鸢,唯恐她怀疑,所以用了中间的字。
  临。
  她本想离开的,不等梁子回来。
  既然林公子是他,那也就无所谓三日后的清风茶楼的邀约了。
  也不需要她留信了。
  她出了庙门,她要离开。
  她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时机。
  他还在发病呢,无暇顾及到她这边。
  可是想到他发病,她就怎么也迈不动脚了。
  在龙吟宫里,因为她的误闯,她见过他沾酒后的模样,那夜在四王府她的厢房,她又见过他隐疾发作的模样。
  她不敢想,这样滴酒不沾的男人,喝了二十杯酒以后隐疾发作会是什么样子。
  会死吧?
  想起斗酒时他苍白的脸色、站不稳的身子,以及中场的离开……
  后来,再也没有出现。
  她深深地觉得,他可能真的会死。
  那一刻,她脑中再无其他。
  什么顾词初,什么池轻,所有的所有,都在脑后。
  她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他不能死,他必须活。
  所以,她就直奔怡红院而来。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
  她庆幸。
  庆幸自己跟梁子换了衣袍。
  庆幸自己看到了梁子的纸条。
  庆幸自己来了怡红院。
  庆幸,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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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章法地吻着他,一刻都不敢停歇地将气息送入他的口中。
  忽然感觉到有目光深凝在她的脸上,她一震,愕然抬眼,泪眼婆娑中,就直直撞上男人一瞬不瞬看着她的深瞳。
  醒了?
  她大喜,放开他的唇,刚想说话,猛地想起什么,小脸一冷,扭头就走。
  却是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腕。
  “别走……”
  郁墨夜心口一颤。
  不是没听过他嘶哑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一次像这次一样。
  那份沙哑就像是要将他的喉咙撕裂开一样,让人心惊。
  可饶是如此,下一刻,她还是心一硬,甩了他的手。
  没费多大力,就轻易地甩掉了他的桎梏,甚至让他的手重重砸在了硬木的床沿上,撞得“咚”的一声。
  她眼帘一颤。
  却还是抿着唇继续朝门口走。
  她只是来不让他死。
  只是来救他。
  事情已办,也无需再做逗留。
  走到门口的时候,手刚触上门闩,就猛地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她的心跳也跟着那闷响一起重重一击,她回头,就看到男人竟然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胸口微微起伏,她蹙眉,收回头,强迫自己不看,大力拉开门闩。
  身后又传来“噗”的一声。
  她身子微微一僵。
  这一次,却只是滞在那里,并没有回头。
  她不让自己回头。
  可是,不回头,她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听声音就知道,定然又是吐血了。
  闭了闭眼,她心一硬,大步走了出去,且反手拉上门,也未让自己回头。
  厢房里,郁临渊看着她径直开门出去,看着门被重重带上、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垂眸牵了牵唇角。
  撑着地面,他吃力地让自己缓缓坐起身,侧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又抬起手背揩了一把嘴角,他坐在那里喘息得厉害。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是他的?
  他叮嘱过梁子,梁子应该不会告诉她。
  可他明明还带着面皮,而且,斗酒时,他瞧她的反应,也不像是识出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