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董汐严、赵挺之、司马光、王安石……一个个盯着秦朝,自有长生诀以来,合长生诀就是一个极困难的事,直到春秋战国才开始变得极容易,可从春秋战国到段海峰出世前,最高功法的增力也不过二千来斤,即便是如今整个武道界兢兢业业,不算秦朝和太极社,三年加起来,也就数万分而已。
相比之下,秦虎、秦龙、秦雨等二十来人摘得四五十万分就太显眼,太有悖常理了。
前些天,因为要审判凤后,大家顾不上这事,现在事情忙完,哪里还能放过秦朝。
“这一次我家人和朋友合的长生诀成果。”秦朝朗声开口,“我原本是想通过《新青年》报发表出来的,既然大家问起,我就提前和大家讲一讲,当日我从少室山回岭南,就预感凤悲师太不会轻易放手,不过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没真的惹上来,我也不会先下手为强,因此,便安排了内人和一些信得过的朋友出海,事先我确实是交待了他们一些必摘的长生果……”
秦朝娓娓讲叙,司马光、程颐等一个个竖起耳朵倾听,渐渐的眼中都露出震惊。
“原来是那个!”
“这不是秦仙傲《伦理学原理》中的观点么?”
“那个我记得,是《物种起源》内的,他居然让手下必须摘取!”
“这应该是他发表的《资本论》中的观点,居然也可以,我一直以为是错的,原来我错了!”
……
震惊之后一个个都陷入茫然。
秦朝三年前要求秦龙、秦雨、郭媛媛等人必须摘取的长生果,可以说几乎都是秦朝或以秦仙傲之名,或以段海峰之发布的像《物种起源》、《伦理学原理》、《资本论》等著作,这几本著作,里面的观点很多都是与现在的正常观点完全不相合的,甚至乍看起来有悖常理的。
这些观点不受程颐、司马光等人的待见,而大部份太极社弟子,特别是非一代弟子,一个个都是师从天龙寺各个派系名师的。
天龙寺本身的藏书也都是来自中原大地,可以说大理天龙寺的学问家理念观点与司马光、程颐这些中原学问家没有本质区别,也因此,这些受影响极深的太极社弟子,对于秦朝发布的某些观点,内心也有些难以确信是不是完全正确无误?
他们有着这种潜意识,再加上秦朝倡导他们按着本心去选择摘取的长生果内容,因而一些颠覆性的观点,合长生诀的人较少,偏生这些观点往往极难摘取,一些人往往长久思索,劳而无功,又见其他同样是太极社成员的人一个个功果累累,自然而然便有不少半途而废,改摘他果。
秦朝吩咐秦龙、秦虎等人摘果的内容,也是经过秦朝深思熟虑,并不是选择最具颠覆性,最正确的真理,而是选择难度大,却有一定极限,秦龙、郭媛媛等人下工夫又能够攻克的,不然以秦龙、郭媛媛等自己去摘,要么就是太容易,得分太低,要么就是过于困难,三年甚至四年都未必能够摘得到手。
可以说真正让秦龙等人三年摘得四五十万分的,是秦朝选择内容的适当。
很快紫竹林中,秦朝将除了郭媛媛摘的那个开普勒行星运动三大定理外都讲完了。
“这些便是他们三年摘的长生果,大家说我瞒着你们,有什么秘密,如果说有秘密,就是我绝对相信我的观点,并且给他们选择了适当难度的长生果。”秦朝说完一扫众人。
一个个沉默,先前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沉默,沉凝!
甚至脸上浮起痛苦挣扎之色。
蓦的叹息声响起。
“原来这些长生果,都是已经放在了我们眼前的。”苏轼仰天长叹,“秦公子《资本论》、《伦理学原理》,段海峰的《物种起源》,这天下做学问的哪个不读,哪个不研究?人人都可以拿去摘长生果,可是……”
“哈哈!”王安石大笑起来,目光扫视着一个个大佬,“怎么样,我就说秦公子没什么秘诀,没什么瞒着大家,你们偏不信,如何?我一直说秦公子道德虽有瑕疵,可大节不亏,是信得过的,在学问上是没什么隐瞒的,可你们……唉!”
“你的《伦理学原理》,我是不赞同的。”程颐压抑着眉心的一丝痛苦,低声吐气,“可是……,为何长生诀认可?为何天道认可?而且得分还这么高?”
“得分越高,就离真理越近。”赵挺之咧嘴一笑,目光左右扫视着一个个儒家学派的大佬,“各位,秦公子大作《伦理学原理》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道德,段海峰的《物种起源》从另一个角度解释生命,秦公子《资本论》从另一个角度解释社会发展,可以说是一反我们的正常观点,原来老夫认为他居然敢和孔夫子做对?一定是放屁,可是怪哉,怪哉,从这长生果上看,他的得分反而更高,为什么?孔夫子是不可能错的,我们坚持了千年的观点是不可能错的,为何?”
一个个脸色极难看,赵挺之这话根本就是嘲讽。
“我不否认,秦公子《伦理学原理》某些观点的正确性。”吕公著沙哑声音,“可是,他们这三年摘的果,只是挑了《伦理学原理》中某些观点来论证,《伦理学原理》整体性的观点是不是正确的,还有待继续证明,不能因为《伦理学原理》中某些观点被证明了,就说我们儒家的观点是错的。”
“有道理,我儒家坚持的,是因为长生诀证明了,他的《伦理学原理》如今也被证明了不少,只能说这天地之道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并不能说我们就一定错了!”
“《物种起源》的万物共祖,尚未得到证明,一些旁枝细末的长生果,并不能推翻我们的观点,如果某一天《物种起源》中所有论点皆被长生诀证实,我愿意认错,可现在,差得远……”
一个个也说道。
“这事可不能这么说。”王安石眉头一挑,“虽然各家都有被论明的观点,可是你们哪一家,能有二十来人三年摘四五十万分?”
“分数向来是决定离真理远近的第一手段。”苏轼声如洪钟,“如今秦公子的学术观点得分远远超出大家,这就足以证明,他的才是真正的大道,尔等皆旁门左道!”
“分数高低虽然是论证谁离真理更近的第一手段,可是子瞻你别忘了,波动说未摘取之前,波动说是对是错?波粒二象性你没摘之前,又是如何?大家现在分数低于秦公子,未必是我们错了,更可能是我们离正确更近,所以摘果更难!”
“既是如此说,我们一条条理来辩,儒家讲仁,人即仁,这是老天都承认了的,可是《伦理学道德》中对美德的描述根子上是违背了‘人即仁’的。”
“《伦理学原理》并没有否认‘仁’,甚至也歌颂,他真正与你们不同的是仁的来由!”
……
一时间整个紫竹林唇枪舌辩,一个个越争越烈。
“我这还有开普勒行星运动定理还没说!”秦朝眨了眨眼,看了看左边,王安石和司马光一个声音如洪钟大铝,一个声如雷霆炸响,再看了看右边,苏轼、吕公著争得脸红脖子粗,再看前方,赵挺之、程颐就差捋起袖子打架了。
“也罢,开普勒定理就放在下期报上发出吧。”秦朝直接转身,左拐右拐,很快便转出人群,飞身离去。时间流逝,紫竹林中争吵一直持续到一个个喉咙嘶哑,口干舌燥才缓缓停了下来。
“各位,波粒二象性未出之前,微粒说和波动说各执一词。”司马光喘着气,运起内力喝叫道,“如今我们没必要再争下去,还是先……嗯?秦公子走了?”
一个个也看向四周,而后脸色怪异。
“还是秦仙傲干脆,没错,大家没必要再争论下去。”王安石眉一挑,也沉声道,而后眉头皱起,“对了,谁算过秦公子的长生果分数是多少?”
“这……”
一个个连心中计算起来,秦朝先前讲述时,也将各个观点摘果的得分说了一遍,虽然只说了一遍,可一个个都记在了心里,这时一计算。
“二十五万?”
“不对?”
“这分数怎么这么少?”
“是太少了,才二十五万?”一个个有些懵了,很快都反应过来。
“一定是秦公子还有一些长生果没说。”王安石笑道。苏轼也笑了起来:“也怪我们,一争吵起来,天塌不管,秦公子想必是趁机溜走!”
“这秦仙傲还真是溜得快!”
“少年人嘛,火气盛,秦公子正值盛年,三年不见妻子,想必………”程颐、司马光、邵伯温……一个个都笑了起来,心中都很好奇,秦仙傲放在后面还没说的长生果又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