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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 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第35节
  就算是落入亲生儿子手中···那也是皇帝的权势?!
  “殿下,这次严查六部之事,与其说是定山王在搞鬼,不如说是皇上在借定山王的手敲打你们。提醒你们,你们不仅是罗家、木家、李家的外孙,更是皇上的儿子,傲雪国的皇子。而身为皇子,最根本的就是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职责。”
  “······”皇子的···职责?
  “殿下,眼下不是您心疼安插在六部人员的时刻了,而是您如何在皇上面前表明您是傲雪国皇子的时刻。不管这局究竟是不是宫晟天所设,根据他的心计,他定然也能想明白皇帝的意思。所以,与其您废了大力气保留那两层人员,不如自断臂膀庶女慧娘。一来向皇帝表明了您的忠心,二来,也不会给那定山王留下什么把柄。不过,这只是在下的一点建议,最后的决策权,还是在殿下您自己的手中。”说完,垂眸品茶,不再言语。毕竟这事,归根到底还是由宫晟轩自己决定。
  “公子···”片刻静谧后,宫晟轩略带缥缈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如果我这次断了臂膀···那么···我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他不像四弟,身后有二十万的兵权作为依靠,如果失了六部人员,他能倚仗的,就只有李家了!而公子言那日也说过,不能让今日的动力成为明日的阻力。他好不容易将李家拿捏在手里,怎么允许它再次逃脱自己的控制?
  “殿下可听过有破而有立这句话?”公子言似是看清楚了他心底的苦恼,慢慢放下茶盏,杯底在和石桌相碰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将宫晟轩混乱的思绪一下子给打破“这次六部严查,定然会有大批人员落马,难道那空缺的职位···就一直这么缺这么。”
  公子言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配合着竹林间的凉风,如同竹叶摩挲间的低语,但是却让宫晟轩虎躯猛然一阵,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浮现出丝丝血红。
  “还是那句话。殿下,目光应该放长远一些。”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怎么能见识到日后真正的财富?
  公子言细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棋局,方落下一子,对面那人就突然站起身——
  “晟轩谢过公子。时间紧迫,晟轩就不打扰公子下棋了,晟轩告辞。”说完,衣带生风,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竹园。
  哎,年轻人,果真还是太稚嫩啊!
  “墨羽。”公子言垂眸看着桌上的棋局,待身边无声的落下一抹人影时,才低声道“告诉你家王爷,饵,本公子已经抛下去了,后面如何甩竿垂钓,就看他的了。”
  “是!”
  这场六部严查,如公子言料到的一般,来得凶猛,严查的也凶猛。短短两日,六部里就落马了一半,老皇帝的案头上,更是专门空出一块地存放宫晟天的奏折。违纪官员,轻则罢免流放,重则斩首抄家,皇城内外一片哀嚎,四皇子五皇子更是在早朝上被骂了狗血喷头,大气不敢喘一声,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人员也被老皇帝无情的给撤销。看到这一幕,大皇子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幸亏他听了公子言的建议,虽然不免也被骂了一顿,但是父皇的态度明显比对他那两个皇弟温和多了。看样子,以后多听公子言的,没有错!
  这边想着,那边就像是有了印证一般,老皇帝竟下旨,让他和宫晟天商讨六部官员空缺一事!
  正低着头胡思乱想的的宫晟轩闻言猛地一惊,直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直到身后人小声提醒了自己一句,才慌忙出列跪地接旨。
  难道这就是有破而有立?
  回到位置的宫晟轩仔细的捉摸公子言的这句话,还未捉摸出个滋味来,一道冰冷的视线突然朝自己射来。宫晟轩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果真那宫晟天正用雪狼一般嗜血无情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底的杀意和冰寒,竟像是要立刻把他给撕碎一般!
  不行!
  宫晟轩收回视线扭过头去,袖中的双手在那冰冷视线的注视下慢慢紧握成拳。官员推选一事还是要询问一下公子言的意见。不然······
  瞥了眼还在大殿中央跪着的四弟、五弟,宫晟轩默默吞了口吐沫,心底的某种想法,愈发的坚定!
  ------题外话------
  ☆、第六十九章 王爷,要不要和爷我一起浴
  月色溶溶夜,花开淡墨痕。
  银灰色的月光如水如雾,投射在黑暗的竹林里,在地上绘出斑驳的水墨图。
  小院里,一片静谧。
  水潭里的锦鲤趴在石头下睡的正香,偶有涟漪荡荡,波光粼粼间反射出银色的水光。橘黄色的烛光温暖柔和,透过薄薄的纱窗投射在院子里,照在树下的石桌上,将桌上的棋子照的圆润光亮。
  屋子里,水声潺潺。
  薰衣草香从香炉中徐徐升起,飘荡在屋子里各个角落,将那垂荡着的青白纱帐,都渲染了几分柔美的气息。红木桌上,放着一杯喝了半盏的白釉茶盏,嫩绿的竹叶静静的飘在青色水面上。绘有兰花暗纹的杯盖倒放在一侧,偶有凉风从窗缝中吹来,青纱曼舞间,那杯盏也跟着微微晃动。大红软榻上,一本诗集随意的丢在榻脚,风拂间纸页翻动掀起淡淡的墨香,水绿色的薄纱外袍也被夜风吹拂着,一只衣袖滑落在地上。
  白玉兰花屏风上,搭着一件雪白的衣袍,屏风后,是一个椭圆形的浴桶,粼粼水面上,飘荡着无数娇嫩的玫瑰花瓣。素手轻拨,水珠滴落间,飘出一股暗香,偶有花瓣带着水珠粘在那象牙色的肌肤上,白红相间,如同腊月落雪的红梅,又像是白纸上误落了一滴朱砂。
  “唔······”躺靠在浴桶上,公子言惬意的发出一声感慨。拉长的脖颈,若天鹅般优美,又似月牙般柔和,水波轻撞间,泛起淡淡的绯红。水墨般的长发在水中漂浮荡漾,缠住娇红,勾住雪臂,丝丝娆娆,透着难掩的诱惑小菱奇遇记。
  “吱哟——”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轻阖的长睫微微颤动,一丝水珠顺着眼角的弧度滑落在鬓角。
  “谁?”公子言慢慢坐直身子,黛眉微蹙,水雾般的眼眸里划过丝丝不爽,轻柔的声音里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丝丝女儿家的娇嗔。飘过那白玉屏风,让来人猛然顿住脚步。
  “小狼?小虎?”见那人没有动静,公子言又小心的叫唤了一声。凝凝水眸盯着身侧的白玉屏风,似乎想透过这羊脂白玉看清楚来人。直等到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想要伸手扯过那搭在屏风上的衣袍时,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才幽幽的传来——
  “是我。”
  水波微颤,潺潺水声撞击着浴桶也撞击着公子言平淡的眼眸。微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才隔着白玉屏风轻问出声:“宫晟天?”
  “嗯。”声音低沉,若石块入水。公子言面色一白,如烟的水眸里终于闪过丝丝慌乱。抬眸看了看屏风上的衣袍,虽然伸手就可以扯过,但是如此慌乱之举反而更容易引起宫晟天的怀疑。蹙眉苦恼间,宫晟天已经将这透着慵懒之气的房间打量完毕。
  “你在沐浴?”碧绿的鹰眸扫了眼垂落的纱帐,最后落在那半搭在榻上的青白外袍,不由得剑眉一挑。
  “嗯。”公子言努力保持声线的平稳,并配合着弄出哗哗的水声,并随后用平淡的声音问道“小虎小狼呢?”为什么那两个混蛋没有拦住他!
  “他们被墨白和墨羽给绊住了。”宫晟天回答得很是轻松,丝毫没有擅闯别人房间的觉悟。
  “你什么时候出来?”看着桌上的半盏茶杯,嗅着空气里飘荡着的薰衣草香,宫晟天对公子言如此伪娘的行为表示十分反感,并且迫不及待的希望赶快商讨完事情回府睡觉。
  “怎么?王爷着急不成?”公子言见宫晟天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于是放松了心弦,又悄悄地坐回了浴桶里,嘴角一弯“王爷,要不要和爷我一起沐浴?”
  魁梧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后碧绿的眼眸冰冷的朝那白玉屏风看去,水色的薄唇一张一合,铿锵有力的吐出一个字:“···滚!”那混蛋以为他像是他一样,那么无耻吗?
  “······”公子言抿唇,无声轻笑,随手拨水洒在身上,眉眼间又恢复了最初的惬意,只是眼眸深处却闪烁着诡谲的流光“来啊王爷,不要羞涩!你不是一直埋怨爷占你的便宜吗?现在爷让你占回来不成?”
  “···本王不稀罕!”
  听着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公子言无声大笑,似乎已经透过这白玉屏风看到宫晟天那恼怒的模样:“别生气嘛,爷可是一片真心邀请你共浴,你别不识好歹啊!难道你就不想看看爷这吹弹可破的雪肤吗?嗯~!还带有玫瑰花香哦!”
  “···你特么的还要脸不要脸!”还带有玫瑰花香!这个混蛋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伪娘!宫晟天气的在屋里团团转,目光所到之处,不管是那飘荡着的轻纱白帐,还是软榻上凌乱的衣袍,都恨得他牙痒痒。
  “爷说的是实话好不好?”抚摸着自己娇嫩的皮肤,公子言一脸的满足“你这口吻,会让爷误以为你是在嫉妒爷!虽然王爷你的皮肤也不错,但是和爷比起来,就显得一般般的啦!”
  “······你再多说一句话,本王就砸了你的屋子!”宫晟天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
  “好好好,爷不说了。”公子言无奈的撇撇嘴“不过···你真的不想看爷的娇躯?”
  “···不—想!”
  “也不想摸摸爷的娇嫩雪肤?”
  “···滚—粗**引!”
  “那爷的美人出浴图呢?”
  “······”
  “咳咳。好吧,你不想看就算了。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你给本王去死!”
  听着那崩溃暴走,饱含愤怒的声音,公子言惆怅的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站起身子。骚年,不是本公子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放弃的。
  出了浴桶,取过一旁干净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亵衣之后,才将一旁架子上的金丝马甲拿了过来,等穿完之后,略显玲珑的身材立刻变得比飞机场还平。
  哎,摸着胸前平坦的搓衣板,公子言的表情愈发的惆怅。虽然祁玥再三保证这件衣服不会影响她的生长发育,但是公子言仍然觉得自己的馒头发酵得有些缓慢,同前世相比,简直就是旺仔小馒头对战南京灌汤包的架势。而且古人一般都早熟,如果她错过这个发育阶段···喵了个咪的,下一次发育估计就要等到她生完孩子之后了!而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简直遥远得不能再遥远!
  “你准备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宫晟天坐在椅子上,目光盯着那白玉屏风,颇有防火烧了它的*。
  “急什么!爷我得穿完衣服啊!难道你想让爷光着身子出来?”公子言随手扯过屏风上的衣袍穿在身上。
  “···你无耻!”
  “什么叫作无耻!难道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不是光着身子的?”公子言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反驳道。
  “你!···你到底出不出来!”宫晟天彻底恼了,想着下一秒那个混蛋再不出来他就进去抓人!闭着眼睛抓人!
  “来了来了!爷出来了。”扯下架子上的另一片干净帕子,公子言一边擦拭着头发的水珠一边悠闲地踱着步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见宫晟天坐在位置上,瞪着一双鹰眸怒视着她,嘴角扬起一抹轻佻的弧度“怎么样?沐浴之后的爷是不是比那桃花还要娇嫩?你有没有觉得小腹一紧,然后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想要推倒爷的*?”
  宫晟天冷冷一笑:“本王心里只有一刀砍了你的*!”
  “······”公子言嘴角一抽,然后郁闷的白了宫晟天一眼,将手里潮湿的帕子往一旁的椅子上一丢,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无脊椎动物一般瘫软在那软榻上。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一侧,有的在榻上凝起一小块鲜红的水渍。原本半搭在软榻上的外袍,现在彻底的垂落在地上。
  “说吧,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找爷,究竟是何事?”公子言一边用手撩着长发,一边用一种慵懒地嗓音问着宫晟天。发丝轻撩间,空气里飘起一股淡淡的冷香。
  “你说呢?”宫晟天咬牙,鼻尖嗅到那人身上传来的玫瑰香气,脑海里又回荡起那人刚才臭不要脸的话语——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爷这吹弹可破的雪肤吗?嗯~!还带有玫瑰花香哦!’
  端坐的身子猛然一颤,宫晟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斜靠在软榻上的某只,很是费解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说出这么女人的话!
  “我说呢?”公子言歪了歪脑袋,想起上午某人惴惴不安的神情,唇角微微扬起“爷让他推辞了。”
  “为什么?”宫晟天凝眉,将脑海中的慌乱想法一扫而空。
  “那老皇帝刚把六部里属于皇子的人员一扫而空,如今又把推荐资格交给大皇子婚后冷战。明显是在试探大皇子究竟是不是真的衷心。这么明显的做法,只有傻子才会理解不到。”公子言的语气中流露出丝丝鄙夷。
  宫晟天嘴角一抽:“就算是推卸了,也难以表示大皇子真的衷心。”那老皇帝在权势这方面究竟有多谨慎,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这只是个开始。老皇帝严查六部,不仅是在试探他三个儿子的衷心,同时也在挑拨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至于把六部官员推选的资格交付给大皇子,明显就是在离间四大家族。这个老皇帝不简单啊!怪不得那四大家族崩塌了那么久,还只是世族,未成皇族。”公子言轻叹了口气,然后内里凝聚在掌,手指穿插发丝间,升起腾腾水汽,眨眼间的功夫,那湿漉漉的长发就变成了干爽的锦缎,在橘黄色的烛光中,反射着健康的光泽。
  宫晟天嗅着空气里愈发浓重的冷香,沉默不语,静谧了两秒后才问道:“那宫晟轩···想到这一点了吗?”
  “一开始没有。后来一挑拨就想到了。”对于这个只有野心没有脑子的大皇子,公子言表示微微有些蛋疼。
  “你可要小心。”宫晟天舒了口气,然后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你应该看得出来,那老皇帝这般举动,归根到底是在试探你。”
  “那又怎么样?爷怕他不成?”公子言眉角一挑,淋淋水眸里满是傲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老皇帝不过是在试探我的用意,只要我表现出对大皇子绝对的忠心,他就不会把我怎么样。倒是你···被他用来做了枪靶子,滋味不好受吧。”
  宫晟天冷冷一哼“利用本王,他还没那个本事!”
  “呵!”听他语气中流露出的不屑和傲然,公子言笑着侧过身子,半趴在软榻上看着他“宫晟天,实话告诉爷,你真正的目标,就是他对不?”
  宫晟天瞥了眼他长发倾洒见,慵懒柔媚的模样,然后冷淡的挪开视线,右手摸了摸椅子上的扶手之后,才挑起右侧的剑眉:“怎么···你不敢了?”
  “嗤——!”公子言摇头冷笑,然后默默地转过身抱头躺下,目光朦胧间看着被晚风轻轻浮起的帐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过是推翻自己的老子而已,这样的事情,有何不敢?”比起她以后要做的事情,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宫晟天听着他语气中流露出的丝丝冷意和决绝的杀气,碧绿的眼眸在划过丝丝暗沉的流光,心里自然清楚他刚才说的话颇有深意。不过,宫晟天不会选择追问,也不会派人调查。毕竟自己于他,也是蒙了一层迷雾,所以,他们只顾当下,不想未来。就算是以后他们之间会出现你死我活的局面,也不妨碍现在他们为了对方的安全而出谋划策。
  “行了,夜色不早,本王该回去了。”见那人像是空谷幽兰一般突然静谧下来,宫晟天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似乎从相遇开始,这个混蛋就是中获得张牙舞爪,神采飞扬,感伤这种情绪···还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身上。
  慢慢起身,宫晟天理了下衣袍才单手后背的朝屋门走去,只是刚擦过软塌,垂在身侧的手腕就突然被人给抓住。然后下一秒,天旋地转,毫无防备的他就突然仰面躺在软榻上,视线恍惚还未看得真切,一道黑影就压在他的头顶。
  “天儿,爷难受~”
  ------题外话------
  ☆、第七十章 天儿,爷想吻你
  烛光摇曳,薄帐轻浮,青白色的衣衫随意的摊在地上,古蓝色的诗集本子跌落在软榻脚边。
  榻上,黑白交接。
  泛着冷香的长发如帘幕一般垂荡,淡淡的玫瑰花香从雪白的衣袍里蹿出,肆无忌惮地飘进身下之人的鼻中。
  皓白雪肤,盈盈水眸,唇角微翘,丝丝哀怨从那微扬的眼角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