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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舍:嘻嘻嘻。
  医生:这,这也更像了啊。
  这么闹腾一番,萧舍也的确是有些疲惫,等屋内只剩下梁幕一人守在一旁,他懒懒道:要不我给你挪个位置?
  梁幕脸色变了变,过来会儿才说:不用,我有地方睡。
  萧舍这才意识到他这话的歧义,本着自己腾去客房的意思,他惫懒道:行吧。
  这几天好好休息。梁幕把水杯拿在手上打算换水,脸色因为他刚才的话显得不太好:公司那边的事可以放着不用管。
  萧舍这才慢半拍记起原主还是梁幕公司的挂名经理,日常工作就是和陈长严互掐以及把事情搞砸,难怪他说那几天忘记了什么。
  难为梁幕把话说的这么委婉又好听。
  萧舍缓慢地点了个头,脸色终于透露出些真正的疲态。
  梁幕抿紧唇又给他拉好了被子道:你好好休息。
  萧舍差点被他盖到头上的被子捂死,他窒息道:好。
  梁幕满意地出门了。
  ***
  萧舍躺在床上没动,等人走了,叹口气钻了出来。
  他的没精打采也不是装的,因为不能抓挠身上,萧舍忍得很辛苦。
  等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神情恹恹问道:系统,我的人品值还没涨吗?
  系统在床上滚了滚,弹放出一个屏幕,上面不在是鲜红的99,而是85。
  萧舍点开收支记录,发现单是陈彭玉那次,就一次性给他加了10个点,剩下都是零零散散给梁幕解围加的。
  看来加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萧舍懒懒打了个哈欠,他提不起精神,脑子里一放松,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痒痛就更加剧烈了。
  他轻呼了口气,脑子就升起一个疑问。
  虽然但是...萧舍看着屏幕道:这个橙色的字体边上还带小花有什么用吗?
  系统害羞地捂住脸:【没有啊,但是宿主不觉得很好看吗。】
  啊,果然和你一样鸡肋..不是...萧舍混乱的脑子有些口不择言,不自觉抓了抓脖子,还好吧...你看行就行。
  眼见小球就要眼泪汪汪,萧舍果断换了个话题道:所以你们对原主昏迷的原因到底有没有头绪?
  【那不是昏迷,是沉睡。】系统先是严谨地纠正了他的话,又道:【有的,主要原因是宿主您的高位面魂体,把他压迫晕了。】
  萧舍眉头拧了起来:我?
  【是的呢。】
  萧舍换了个姿势,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因为我是高位面来的?
  【是的,您不是知道系统原本的设定吗。】小球谈及这个,心有余悸地在床单上滚了滚【您原本的位面应该比我们所在的地方还发达。】
  这倒没有。
  萧舍挑了下眉:你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扶贫系统。他看到后期还以为这系统也是一个伏笔。
  所以我不走他不醒,他不醒我不走。萧舍说回他关心的话题:不是死循环?你们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啊这。】系统说:【我们会尝试将他唤醒,途中宿主您可能会出现突然失去意识的状况呢,希望您不要担心。】
  萧舍扯扯嘴角:又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往后一躺,懒懒道: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实验?
  【我们会依照数据而定。抓住原主波动大的时候唤醒。】
  萧舍:也就是说,我不会收到任何预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这样啊。萧舍埋在枕头里自言自语道:希望不要是后天。
  后天是梁老爷子的宴会,梁幕不会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的。
  ***
  屋外,梁幕拿着杯子出门后,发现梁老爷子就站在不远处,身边陪着管家。
  梁老爷子在萧舍做完妖后就出门了,他还以为是直接离开了。
  意识到两人是在专门等着自己,梁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拿着杯子乖顺地走到梁老爷子身边,爷爷。他礼貌地叫了一声:又有什么事?
  又?我平常不和你说话吗?梁老爷子说。
  梁幕闭嘴了,感觉自己被揪过的左耳还在隐隐作痛。
  梁老爷子转过身,深沉目光在梁幕的手上转了一圈:你们关系已经到用同一个杯的份上了?这不是你平常喝水用的吗?
  ...梁幕道:爷爷,玻璃杯都长一样的。
  梁老爷子咳了一声,身旁的管家很谨慎地来搀扶了他一下,被挥挥手拒绝了。管家于是转过来对梁幕道:二少爷,老爷最近晚上都睡不好,白天精神也很差,还请您不要再气他了。
  梁幕接收到管家的敲打:好的。
  梁老爷子这才道:我的寿宴,你给了他请柬吧。
  梁幕:啊,是的。他说:我和您报备过的。
  梁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和我报备的是以为玩得很好的朋友,可不是情人。
  梁幕无奈道:这个我可以解释...
  不用。梁老爷子重重放下了拐杖,打断梁幕的话,出口的语气都显得严肃不少:我的宴会,他可以不用来了,就是这样。
  梁幕:爷爷
  别叫我。梁老爷子显然是气的不轻,脸上的胡子都在抖:看看刚才他指使你的样子,出息!
  哪怕萧舍不口头指挥,也会借由系统任务指挥的。
  梁幕有些无奈地想,但这些不能说出口,他只好道:他生病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明明佣人都在旁边!梁老爷子全然不觉得自己夹杂了私货:你给我拿水的时候,加过吸管吗!
  梁幕:...哦,明白了,下次一定。
  站在一边的管家轻咳了一声,拉了拉梁老爷子的手臂,这才把人唤回了神。
  总之。梁老爷子收回手,盯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孙子很久,才缓缓道:爷爷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梁家的继承人之一,不要因为这些情情爱爱的小事绊了手脚。
  他着重说了那个之一,梁幕低着头应了声是。
  梁老爷子重新恢复了开始的威严,他已经抬步顺着管家的力道往回走,路过梁幕身边时才回头沉声道:我不想在我的宴会上看到他。
  梁幕放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
  萧舍这种恨不得给自己上百八十个保险的人,怎么会忘记自己对什么过敏,体质又莫名其妙的改变。
  再结合最近几天的异常,爷爷的寿宴完全是他接机试探的好时机。
  梁幕下定决心,快步追上梁老爷子的背影,伸手拉住了人,严肃道:爷爷,我对他真的没有那个想法。
  至于您的寿宴。他认真道: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验证。
  你果然还是想验证那个臭小子是不是真心。
  梁老爷子痛心疾首:老陈,我们走吧。
  管家站在一旁自然地搀住了伸过来的手。
  梁幕:?
  第9章
  萧舍在梁家被迫躺了两天,途中陈长严还来探望过自己,态度别别扭扭的,萧舍没说几句就把人气走了。
  萧舍半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嗑瓜子,还一边问身边的人:他在气什么?
  梁幕无语地看他拿一张纸全方位兜住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才道:可能是...不想自己妹妹崇拜的是个傻子吧。
  萧舍:?
  他不愉快地紧皱起眉,伸手在虚空中点了点,梁幕几乎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觉得自己是看他嗑瓜子看没了脑子,马上试图找补道:我开玩笑的。
  这人动作没停,梁幕看不见他的界面,只能一咬牙上去拉住了他的手,重复道:我错了。
  萧舍刚看完陈长严的人物关系图,才知道陈彭玉居然就是他的妹妹。他眼中全是恍然大悟,感叹道:陈长严居然是陈家的啊。
  除了姓好像一点都不像。
  他想着转头看向刚才开口的梁幕:昂,什么玩笑?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梁幕飞快地收回了手。
  想着骂骂咧咧地走了的陈长严,萧舍疑惑,所以他不是来探望我的?
  ...梁幕表情复杂道:不是,他不能来宴会,来告诉我一声的。
  萧舍拉长声音哦了一声,转回去继续嗑瓜子。
  ***
  萧舍最后还是参加了梁老爷子的寿宴。
  两人并肩从二楼走下来时,底下大部分宾客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家都默认萧舍是梁幕一时兴起的结果,没想到他还得到了梁家的请帖。
  萧舍对身上投来的视线恍若未觉,他今晚穿着银灰色高定,举手投足自然又大气,丝毫没有传闻中的阴险小气模样,和梁幕站在一起竟然丝毫未落下风。
  萧舍跟在梁幕身后,脸上带着轻车熟路的浅笑:我刚才想起一首歌,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梁幕不留痕迹地环视一圈装作无事的场内众人,缓缓道:黑猫警长?
  萧舍失去了平常的乐趣,了无生趣道:怎么还学会抢答了呢。
  梁幕很轻微地勾了下唇角,拿着酒杯又和另一位迎面走来的宾客点了点头,正打算走过去碰杯,没防备宾客突然一个蛇形走位,腿脚一软绕开了自己,形成一个很明显的圆弧状。
  梁幕歪头:?
  准备过来的客人一个接一个地转开,梁幕若有所感地回头看身后的人。
  举止大气的萧舍正从掏出屁兜掏出一张素色纸张。
  他神态庄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挟持梁幕和他的客人签下千亿合同书。
  梁幕认出了那是自己给他的请柬:...你带这个干嘛?
  萧舍朝他邪魅一笑:防身。
  ...
  梁幕隐隐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追问道:防什么身?你放楼上它也可以辐射到你?
  萧舍很奇怪地看他一眼,回答得振振有词:指不定你一走,就有人说我是混进来的,要叫保安把我弄出去。
  老套路了,他明白。
  梁幕颇为无奈地说他:胡思乱想。
  不是乱想。萧舍赶苍蝇似地对他挥手:不信你走开。
  梁幕真往远处走了几步:随你。
  结果走开没多久,居然真的有一个公子哥带着小男生走到萧舍身边,视线放肆地上下扫视了萧舍一遍,尤其在他挺翘的臀部游移了一会儿。
  萧舍拳头硬了,转过头和梁幕对视,眼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你看。
  梁幕诧异地看向三人,往前一步准备走上来,被萧舍的目光制止。
  萧舍转头期待地看向两人,心想,两个炮灰相遇,总是自己这个有过名字的配角能活下来。
  公子哥注意到萧舍期待的眼神,轻蔑一笑:怎么,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
  虽然料到,但剧情有点不对劲啊。
  萧舍说:那你挺没眼光。
  公子哥被他一噎,羞恼道:你以为你是谁?在场有几个看得上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萧家的私生子吗?
  来了来了。
  萧舍神情一震,打起精神。
  气得不行的公子哥正要叫保安,被抱着自己胳膊的小男生一扯,硬生生闭了嘴。
  萧舍:啊这...这年头炮灰也要竞争上岗的吗。
  小男生冲萧舍很温和地笑了笑,转身轻声细语的对于身边的公子哥说:你不喜欢这种的,我觉得还可以。
  公子哥虚弱地叫了一声:哥~
  萧舍笑容凝固:哥?
  公子哥小声凑到小男生耳边道:你不是有对象了吗?
  小男生保持微笑,口型不动地发出气音:闭嘴,那叫炮友。
  他随即转向萧舍,脸带红晕,磕磕绊绊道:能进这个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士,相比他们,萧先生更显几分英俊呢,我实在很想和您交个朋友。
  萧舍:我都听到了谢谢...
  小男生:别听他瞎说,我炮盆友,他也不介意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他表现得柔弱,言语中的乖巧更是讨人喜欢。萧舍简直被这含幽带怨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他隔着衣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不了,谢谢。
  公子哥当即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看吧,他就是不识好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萧舍开口就要答自己的体重,他看小男生陡然发亮的眼,好歹在出口前一秒收住了:唔谁的体重不是秘密?
  公子哥嗤笑:娘们唧唧的,屁放不出来一个。
  萧舍:这就是你看我屁股的理由?
  公子哥一愣,随即道:谁看你屁股啊,神经病。
  公子哥又猖獗大胆地打量了萧舍的后兜一眼,得意一笑:我在看你贫穷的瘪口袋。
  萧舍微笑地咽下了脏话:这场合谁带钱?
  公子哥不屑地从左后袋抽出一张薄薄的卡,放在了小男生手里。
  萧舍:行吧。
  小男生见两人聊得相看两厌,于是拿着黑卡冲萧舍晃晃,送了个欲说还休的秋波:你真的不
  不了不了。好敬业的人设。
  小男生遗憾地叹了口气,扯着人走了。
  萧舍目送两人走远的背影,嘴上对跟着凑上来的梁幕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