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挨到天亮,就传来了未婚夫病重,急救的信号!
若翾死鱼眼,咬着牙说:“小白脸这次折腾了什么?”
长平支支吾吾的回答:“吃了牛鞭和鹿茸!”
“……!”
若翾眼角疼,脑神经抽得厉害:“怎么没吃死他!”
长平:“……”少爷听到会哭的女大夫。
到晋阳侯府时,秦世子已经晕了,哭包长生抓着他家少爷的袖子掉眼泪。晋阳侯夫人急得团团转,女大夫一来,就抓到了主心骨了。
若翾摸了小白脸的手,简直就是一百度沸水的高温,能灼烧人的皮肤。
若翾冷着脸将小白脸掀翻,说:“准备硝石,水盆,大量的冷水。”
然后一根针扎在了小白脸天灵盖上。
小白脸烧得太厉害,急需要降温,简单用水是不行了,准备制冰!
硝石?
屋子人都迷茫的看着女大夫,不懂为何物!
若翾皱了下眉:“去厕所,牛圈猪圈庭院老墙的地方,找潮湿紫红色的泥土,有多少挖多少!”
屋里静悄悄的。
小白脸的皮肤烫得灼人,若翾不耐烦的吼:“还不快去。”
“哦!哦哦!”
长平拽着长生朝外跑,女大夫说要猪圈牛圈老强边上潮湿紫红的泥土……赶紧找,赶紧找!
晋阳侯夫人捏着帕子,不安的看着女大夫,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堵住了。
“去拿水来!还有你们都出去,这里不用伺候!”
晋阳侯夫人愣了下,忙打发伺候的丫鬟去打水来。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了,看眼给儿子扎针的未来儿媳妇,自己也跟着出去了,脸上愁死了。
等人都走光了,若翾深吸一口气,将小白脸扒干净了,摸上了小白脸断子绝孙根。
眼前一阵白芒飘过。
若翾木着脸,擦干净手,把小白脸的嘴扯成了小黄鸡嘴形状。
脑子里瞬间飘过几种治断子绝孙根的方子。
闷闷的说:小白脸还小!25岁之前都能二次发育的!淡定淡定!
淡定完了,嘴角抿直了。
一秒哥什么的!
小白脸要是醒着,肯定很糟心!
“呜……呜呜……”
若翾顿了下,小白脸哭得挺伤心的,就斟酌了下语气:“别哭了,你那根在正常人范围之内,你就是太激动了!肾上腺飚得太快!小处男都是一秒哥的!一摸就完事!啊!”
“呜呜呜呜!”
若翾轻飘飘的拍了拍小白脸滚烫的脸蛋,声音揉揉的:“伤心什么?多用几次右手,就用不着做一秒哥了!”
“呜呜……呜呜……”
若翾木着脸摸上小白脸的眼睛,随即哭笑不得。小白脸晕着,还知道自己做了一秒哥,哭得伤心伤肺的!
恨恨的在他脸上拧了两下,感受两下手感,也就随他哭了,专心给小白脸把身体里过强的药效排出来。
小白脸这么身残还敢牛鞭鹿茸一起喝,作死吧你!
------题外话------
好心塞好心塞好心塞!昨天一章收藏啪啪啪的掉!你们都不爱我了!呜呜!默默躲墙角哭!说好等小白脸长成比他哥还威武雄壮的汉子的!呜呜!说好的!呜呜呜!
☆、【061】抹一身泥,温泉度假
给小白脸用了两次手,就不敢在用了。
小白脸现在两个肾都没她一个肾好使,得悠着点。
将人掀翻,刮了遍紫沙。浑身毛孔打开后,给扎了遍梅花针。
长平拧着一簸箕的泥土跑进来,往女大夫面前一送,满头大汗说:“女大夫,红泥送来了。”
制冰简单!
难得是这个世界还没有开采出硝石。
硝石又名硝酸钙,主要成分为硝酸钾,这种石头现在不好找,但提炼这其中的成分,却不是难事。
猪圈牛圈等阴冷潮湿的土地环境,最是容易滋生含有这两种成分的地方。
晋阳侯夫人吩咐的水盆和冷水也一同送来了。
若翾指挥着长平,拿个半大的水盆,将他送来的紫红色泥土装到水盆里,在灌满大量的冷水。然后把装有泥土和水的水盆,放到装满水的浴桶里。
很快。
长平就震惊了,他把水盆放下去没多久,紫红色的泥土里,竟然冒出虚虚无无的烟雾出来。
“女,女大夫……”泥土里为何会冒出烟来?
个没文化的,吸热降温,冷雾气啊!
若翾把小白脸身上的针收了,说:“把水盆端过来。”
哗啦!
水盆离开浴桶时,长平过度用力,溅起了一层水花。
若翾木着脸:“把盆里的泥涂抹在小白脸身上,头和脚心除外,其他地方都涂满。每间隔一分钟,换一次泥土。”
小白脸身残,毛孔又全部打开,这些泥土里混杂着冰,敷得时间过长,冷气进入身体,对小白脸百害无一利。只是她在怎么控制换泥的速度,小白脸还是被冷气影响高烧了。
长平手有些抖,不太确定:“女大夫?真要抹少爷身上?”
女大夫没吭声。
长平不敢在多嘴,手抓上冒烟的泥土,浑身一个激灵,好冷!
又一看少爷红得滴血的身子,不敢耽搁,忙把泥巴往少爷身上涂抹。
肚子上抹了,脖子上的泥就该换下来了。
大腿上抹了,肚子上的泥又要换了,脖子上也要重新抹上泥巴了。
一顿折腾下来,长平手忙脚乱。
紫红色的泥土一盆盆被送进来,装进浴桶,送到长平手上,又一盆盆散沙似的散了冷气的泥巴被送了出去。
……
天亮了,小白脸体内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郁闷的是,也彻底瘫了。
而长平两只手肿得老高,哆嗦着唇回房洗澡去了。
若翾收起银针,对匆匆赶回来的晋阳侯说:“侯爷,准备个温泉庄子,世子需要静养。”
晋阳侯一身杀伐,眼里的血色还未褪去,只看了眼女大夫转身就吩咐贴身小厮,给他不孝子准备行当。
若翾提醒:“要去十五天。”
晋阳侯愣了下,大笑:“庄子里吃食的都有,有个管家打理着,就是少两个伺候的人。”
若翾点点头。
晋阳侯进屋看眼不孝子,拉着不孝子的手做了一刻钟的慈父,又是一身杀伐之气:“寿儿就托付给女大夫了。”
若翾嘴角一抽,这话不应该是丈母娘跟女婿说的嘛?默默从衣兜里掏出金疮药,往前一递:“隔壁街杏仁堂买的,十两银子一瓶,挺好用的。”
晋阳侯深深的看了眼女大夫,把金疮药揣走了。走出老远,还郁卒的抹了把腮帮,女大夫的鼻子就是好使,昨晚上后背被砍了刀,伤口不深,流了点血,他穿的又是黑衣,没想还被看出来了。然后哈哈一笑,得意,这个女大夫是不孝子的,笑完脸阴沉了下来,两眼珠子迸发出骇人的寒光。
小白脸大热过后是大病。
若翾回丰纪院把自家猫怀里一兜,拧着药箱,小白脸打包,长平长生两人赶车,悠悠的出城,度假泡温泉去了。
晋阳侯给的温泉山庄较偏僻,人烟稀少,在群山环绕的半山间。
环境不错。
管家是个古稀之年的老头,眼睛少了一只,腿瘸了一只,背差不多弯到腰上,按这老头的说法,他是两只脚跨进棺材的人,就剩一口气跟阎王噎着,所以还没死。
说完呵呵呵的笑着,声音有些渗人。
“小娃们可以叫我常老头,有什么事,到后头的茅屋找老头。”
若翾死鱼眼。
长生害怕这老头,但看这老头这么惨,动了恻隐之心,忙摆着双手:“不用,不用,我们照顾少爷就行了。”
常老头朝长生呵呵笑了两声,一瘸一拐走了。
长生屏住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
“长平,这个老头好可怕!”
长平看眼女大夫,没吭声。
睡醒的阿狸从若翾怀里伸出一只爪子,扒拉开它家若若的衣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若翾把阿狸抓到手心,揉了揉小家伙的肚子,小家伙最近很少跟在她身边,被二管家养得胖了许多,肚子都鼓起来了。
阿狸拿猫头蹭着它家若若的手心,发出喵喵喵满足的声音。突然猛地睁开猫眼,琥珀色的眼珠子迸发出一股精光,兴奋的叫了声了,从若翾手心飞窜了出去。
“阿狸!”
若翾皱眉。
长生怕猫,看到女大夫家不能得罪的猫跑了,偷偷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