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来看你的妻子了?没想到你还是挺重情义的嘛,不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凌北越笑着走上前,从容地说道。 黄海燕是打心里佩服这个男人,刚刚才在挖他的墙角,现在居然能这样从容不迫得对他说话。
“你又来干什么?!”厉霆琛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目光十分凌厉地说道。
“我啊,我来看看嫂子,了解一下嫂子的情况啊,这样才能办好上一次跟你交易的事情啊。”凌北越又是风轻云淡地说道。
“告诉你父亲,要交易的话动作就快一点,再慢一点就不值那个价了。”厉霆琛冷冷地说道,说完就走进病房里。
他这一次来,只是想回来取一点他上次来这里不小心落下的一个重要文件罢了,如果不是这样,他一点都不愿意踏进这里半步。
他拿完自己的文件,转身就想离开,看都不看叶宣一眼。但是叶宣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大喊大叫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想害死我!你这个贱人!不要走,不要走啊!救命!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叶宣一边喊,一边手脚还很不老实的扑腾。
厉霆琛皱着眉头,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上前去抓住叶宣。只是停在那里,想要等一下再看看,有没有必要自己动手。
在外面的黄海燕听到里面的声音,赶紧跑到叶宣的床边,用力摁住叶宣的手脚,并且一直安慰道: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不要害怕,你现在很安全,没事的,不要怕,不要怕。”
她摁得十分吃力,手臂上被叶宣不小心挠出了几道红印着。但是因为厉霆琛在这里看着,所以她心里其实更加希望叶宣更用力的。
黄海燕在摁住叶宣的同时,还努力摁了紧急按钮,喊到护士们。
“她以前都这样吗?”厉霆琛在一边看着,冷冷地问道。
经过这一次那个妓女的事情,他现在对别的女人的身体更加排斥,哪怕他知道黄海燕按得十分吃力,但是他还是没有上前帮忙。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注射镇定剂!”呼声赶过来,急急忙忙地说道。
这会儿黄海燕才稍微有点力气可以腾出来对厉霆琛说道:“不,不会的,以前会说梦话,但是并不会想今天这样。我也不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啧啧啧,看来嫂子病得不轻啊,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哦!确实该早点解决。”凌北越本来也是一直在一边看戏的,这会儿才出来说一说风凉话。
厉霆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护士给叶宣注射了镇定剂之后,叶宣就开始抽搐,翻白眼。
“怎么回事?快去叫肖大夫来!”厉霆琛很是心烦地皱着眉头说道。
“肖,肖大夫不在啊,听说是约会去了!我们找另一个仅次于肖大夫的医生吧!”一个勇敢一点的小护士说道。
“什么?老肖有女朋友了?去约会了?”厉霆琛心里一惊,也有点不太好受。
也许没有人在通过这种方式得知自己的好朋友有女朋友了这件事情会感到开心。
厉霆琛没有说话,就这样无动于衷地任由她们对叶宣做任何事情。他的心,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一会儿之后,在医生的拯救了,叶宣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医生们都不敢怠慢,拉着她就去做检查。
黄海燕尽管很想再和厉霆琛多待一会儿,毕竟他那么久才来一次。但是没有办法,还是跟着护士们一起去了,好一路上照顾叶宣。
“其实我爸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拖这么久是因为没有想到你会答应得这么快。”凌北越走到厉霆琛身边,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报告地说道。
“随便,我只在乎结果。还有不要给我搞出一堆破事就好。”厉霆琛冷冷地说道。
“你还想了解一下她是什么情况你就尽管了解吧,我走了。”厉霆琛觉得自己不想待在这里了,便说道。
说完,他就大踏步地离开了。给人一种很急,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的感觉。
凌北越看着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样凌乱的场面,他也一点的兴趣都没有。他来这,也当然不是为了看叶宣的。
一下子,病房又只剩下空荡荡的桌椅。
叶宣的检查持续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多。在这一个小时多的时间里,黄海燕的心情十分复杂。当然还是不是因为担心叶宣的。
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凌北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但是黄海燕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那个人为什么要忽然来找自己,还要自己跳槽。
她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厉霆琛,也不觉得自己离开厉霆琛之后能找到更好的工作,现在突然就有人来找她,还是跟老同学一样有手腕的人,她真的心情很复杂。
可是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很愿意离开厉霆琛。她总是觉得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这样离开了,不值得。
但是凌北越说得她却是真的有点心动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叶宣被推了出来。黄海燕看了叶宣一眼,顿时对她的厌恶感就更加深刻了。她把这一切的不幸,都推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用不着在这里整天照顾你这个活死人,你怎么就不去死!”黄海燕在心里想着。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到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可怕的想法?自己真的是希望叶宣死去吗?
可是这种惊吓也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很快的,她就对叶宣又痛恨了起来。
她嫉妒不情愿地跟着她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帮叶宣整理整理床铺,关一关窗户,盖一盖被子睡觉的。但是现在她一个也不想做。她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就故意忽略掉了叶宣。
“我到底该怎么啊?”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