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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空间重生之灵泉小饭馆 > 空间重生之灵泉小饭馆 第14节
  啪——
  话音刚一落地,紧跟着就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
  屋里的几个人都被这下给惊愣住了,纪果更是条件反射的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难以置信的瞪向纪岩,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尖了嗓子叫道:“纪岩,你、你敢打我?”两眼直冒火,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她。
  啪——纪岩反手又给了她一下。
  这回纪果算是彻底怒了,发疯尖叫着就要还手,却被纪岩一巴掌扣脑门儿上朝后推了个一跟头:“你打不过我,就省省吧,再动手还煽你。”
  这哪还是平常老实巴交的小四儿啊,纪果都蒙了,被煽了两巴掌两边脸火辣辣的疼,刚才纪岩手快的她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出的手,虽然气得要死,可也不会硬碰硬的去挨揍,只是嘴上叫嚣指着哭喊:“纪岩,你凭什么打我,爸妈还没说动手呢,你算老几啊?呜呜——”
  纪岩嘿笑了声:“你现在知道认爸妈了,刚才说什么去了?纪果,你可真是有出息,为了个认识十几天的男人,连养了你十几年的亲妈都不认了,真是有样儿啊?”
  纪岩也算是新仇加旧恨了,要不是有着前世的那些糟心事儿,今天也不能出手打纪果。
  “我认不认也轮不着你来管。”纪果被说的虽然有点心虚,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再说她就算再不对,纪岩比她小也不该动这个手。
  纪岩白了她一眼,道:“谁还稀得管你,你要不是我三姐,就是烂大街上你看我瞅不瞅一眼?告诉你纪老三,我今天动手打你,那是因为你该打,过后你好好寻思寻思,看看你自己个儿做的都对不对劲儿?为了个刚认识没两天的男人跟辛苦生了自己养了自己的亲妈对着干究竟值不值得?你要是觉得值,真的就想走到时候没人会拦你,不过以后这份亲情就算还在那也是淡了,过好过不好你自个儿兜着,可没后悔药可吃,你自己想去吧。妈,不说要包饺子吗,包好了吗,我饿了。”随手把纪果拨愣一边儿去,脱了鞋往炕里一坐。
  “……哦,包好了,这就煮上。”周淑兰回过神儿来应了声,抹身往外屋地走。
  “妈,我帮你。”纪香顿了下,也随后跟了出去。
  纪以田在外头溜达还没回来,屋里就剩下纪岩和纪果,姊们俩一个炕上坐着,一个地下站着,纪果被训了一大顿正消化着呢,抬眼晦暗不明的往窗户前瞅了瞅,纪岩却像没看见似的扭头看向窗外。
  这挨骂的还没说不乐意呢,骂人的倒牛起来,纪果磨了磨牙,这小四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操蛋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香菜(首推二更)
  纪岩夹了个大馅儿的小白菜饺子,一咬一包汁滴啦的酱盘里都是,边嚼着嘴里的美味,边盯着盘里热气腾腾的水豆腐,连眼神儿都没斜一下,冲着旁边一个劲儿看她的纪香道:“大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跟那憋着不嫌难受的慌啊?”打从上桌开始,纪香投过来的目光不下十余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着都跟着着急。
  纪香像被捉住的小贼不大好意思的呵呵直笑:“小岩,你这头发剪完了真是好看了,可比以前精神多了,你说是不是,妈?”
  周淑兰拿着筷子直翻腾饺子,怕再粘乎到一块儿了,闻言抬眼看看纪岩,笑扪扪的说:“这还用说啊,我老闺女原来就漂亮,怎么打扮都俊。”
  纪果窝在炕稍闷不作声的往嘴里塞饺子,这时候也忍不住的嘟囔了句:“头发剪了,脾气还变大了,连自己姐姐都敢打了。”
  “她打你也是活该,再让你不听说。”周淑兰说完了她,转脸温和了语气跟纪岩道:“老闺女,就这一回,以后可不能再动手了哈,她好赖不济是你三姐,她大你小,没有说小的打大的,别人知道了还说你少教了,听见没?”
  “嗯,我知道了。”纪岩没去反驳,点头应了声。
  纪香打圆场道:“行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都是家里人,舌头哪有不碰着牙的,打够闹够就算了,谁也都别往心里去。”
  “就你会当老好人。”纪果轻哼了声。
  纪香斜眼瞅过去:“我不当老好人,还能跟你们一样的打啊,那这个家还不打黄天了?小果,以后把你那爱记仇的性格改一改,跟别人行,跟自己家里人别这么样儿。这世上谁亲都没有自己爹妈姊妹亲,碰到事儿了还是自己这一窝子,旁人那都不好使。”
  纪果搭啦个脑袋不放声了,纪以田喝着小酒眯缝着眼儿道:“行了,都好好吃饭吧,别再提这事儿了。”都是自己闺女,他这当爹的哪个也不好多说,只这时候出声缓解下气氛。
  纪岩挖了块水豆腐趁着热乎劲沾了辣酱吃嘴里,她没去看纪果,那些话她说的狠,能不能理解就看她自己了,做妹妹的只能做到这份儿上了,再多就真的招她恨了。
  一家人吃完了晚饭看着电视节目,十四寸的二手黑白电视机外壳老旧,屏幕也不真亮,时不时的窜过道横杠,上头的天线总要人摆弄才行。
  纪家很穷,整个堡子里也是倒数着几户,这台老电视还是人家不要花了二十块钱淘换下来的看了好几年,年限早就到了是该扔的货了。
  这时候一千多块钱就能买台二十几寸的大彩电,家里的这台小电视也实在是该换一换了。
  纪岩暗自跟那琢磨着来钱道儿,那边就听纪以田跟周淑兰叨叨:“后园儿里种那拢香菜没出几棵,不行还得毁了重新种。”
  庄嫁人句句不离本行,就算是过节手上闲着脑子也不闲着,提早就把活儿给预计好了。
  周淑兰道:“这香菜最不好种,不是埋深了就是埋浅了,再种你就听我的少覆点儿土沾上点泥就行。家里还剩下一两多香菜种,凑付着也够用了。”
  “嗯,一两多菜种就够了,种多了也没什么用,下两场雨受了病烂了根儿还闹心,种点儿就行。”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都是平常的话谁也没在意,可纪岩却听的认真,脑子里灵机一动。不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要说农村家什么最多,当然就是这些地里种的爪果蔬菜了,想要挣钱当然就得往这上头想。她现在手里本钱不多,怎么才能以最少的付出尽可能的多挣些钱,是她目前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k县人都喜欢喝羊汤,纯种放养吃树皮草根的山上羊,宰杀好后放到大钢桶里头大火炖个把小时,再改了小火可劲的熬煮,什么时候等到骨头里的营养都被熬出来,汤成了乳白色什么时候才好。这时候将羊肉切碎和着新兑好的鲜嫩羊血,再拌些羊杂,添上两勺滚热的羊烫,盐、味素、白醋调好了味道,上头散些葱花香菜末,就着软乎乎的火勺,满满的喝上两大碗,出上半身汗,实在是再爽快不过了。
  香菜,喝羊汤必不可少的点缀配料,沸滚的热汤配上翠绿的颜色,光是看着就极具食欲。再加上香菜本身独有的香味具有健胃消食的功效,俨然成为羊汤最佳的搭配。但凡是爱喝羊汤的人鲜少有不吃香菜的,这两者的关系无疑于焦孟,相辅相成,谁也离不了谁。一碗没有香菜的羊汤就好比是一盘没有放盐的佳肴,再好看再名贵也终究不是那个味儿。
  纪岩清楚的记得这一年夏天雨水过多,香菜大多受了病,打从根儿上开始烂,几乎没有哪家是例外。镇街上的小摊子前各种时令蔬菜,唯独香菜这一样缺货,不光是青山镇,整个k县都极缺香菜,外地急调来一批却是棵大叶径壮实看着外表相似,长得也水光溜滑的可却没有半点儿的香味儿,跟本地的香菜完一是两回事儿。有人说那叫小芹菜,外国人都吃这东西,国内人把它当成了香菜。
  喝惯了羊汤的当地人可以一日两日的将就着过了,十天半月的闻不着香菜味儿,哪怕是羊汤熬得再浓,肉放的再多那都没啥滋味儿了。一般有地的人家倒还好些,顶多是可园子里头挑那些还没有全烂掉的摘出来小把几口人省着点放倒也勉强够喝上一顿,可是街里开羊汤馆的就犯了难。弄不着香菜,这摊子的生意立马减掉七成,这哪行啊,全家人都指着吃饭呢,于是就得挖空了心思可哪的寻摸着谁家有香菜,哪怕是价钱高些也非得弄回去救急。
  一来二去的这香菜的价格就被哄抬了起来,原本几块钱的东西最后都卖到了四五十一斤,就这还买不着,街面上但凡有香菜露头儿,保准出不了五分钟都不带还价的就叫人给包圆儿了,生怕再慢上一步被别人给抢走了。
  纪岩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前世她们家刚好种了半垅香菜,虽说也受病烂了根,可比别人家轻些,赶上最贵的时候全都拔了也将才够二斤,一共卖了八十块儿回来全家都乐得够呛,她妈还直叨叨当初种少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种菜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纪岩一听两人提到香菜种时就格外的注意。纪家后园子挺大,种的都是些应季蔬菜,有几垅的韭菜地早过了鲜嫩的时候,长老了也没人去理它,可地皮的草都下不去脚儿,把它们收拾收拾再加上空的小片地方也全都种上香菜,差不多得用上两三斤的种子。
  第二天纪岩谁也没跟说,直接到街里头的种子店买回来三斤香菜种。周淑兰和纪以田刚把那半垅香菜种上还没出园子,就看见纪岩戴着手套走到那几垅韭菜地头上,蹲下身来就开始薅草。
  “老闺女,那韭菜地的草你动它干什么,等秋天的时候拿刀一嘎就行了,明年出韭菜也不耽误,别跟那白费力气,有那时间回去干点儿别的,快出去吧!”周淑兰抖搂抖搂身上甩上的泥碎块儿,拍了拍手的上灰打算出去。
  “妈,我打算把这地给毁了种香菜。”纪岩嘴里说着话手下也没停,一会儿工夫就拔出了半米多远。
  “种香菜?”纪以田坐在地头上抽烟,闻声吐了口烟叶:“我跟你妈刚种完,你跑那头种哪门子的香菜。小破孩的什么都不懂,别跟这瞎扯淡了,那地好好的明天还得吃韭菜,你都给拔了明天还得重种,干耽误工夫。”
  周淑兰比他能想多点儿,周岩不是那瞎作的孩子,相反,打小就听话没让她操什么心。刚过去的这个五月节挣了不少的钱,全仗着她的的主意,这会儿说要毁种不可能只是随随便便这么一说,八成是有什么主意了。“老闺女,你怎么寻思出来要种香菜了,咱家哪年种的都不多,你不是知道吗?”
  纪岩把早就想好的说词道了一遍:“妈,你记不记得哪年香菜到了连雨事儿就比平常时候贵,我寻思着多哈上一茬,到时候拿上街里去卖,不是还能多卖点儿钱吗?”
  纪以田哼了声:“你可倒是说对了,谁都知道那时候儿的菜贵,不光香菜葱也是,可为什么会贵,还不是雨水多了地涝烂菜根子吗,你当人家都彪就你聪明啊?人家也都知道,种得再多也没有用,少了少烂,多了就多烂,纯粹就是干出力儿。”
  “干出力就干出力,反正这地闲着也是闲着,明天顶多再多种遍韭菜呗,就算再不济我也能卖个种子钱。行了,不用你们管了,我自己干就行了。”纪岩能怎么说,又不能把还没发生的事告诉家里人,那样要不被当成怪物就奇了怪了,只能以这样的执拗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