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的身子僵直的厉害,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对上金邑宴那双暗沉的眸子,声音里面满满都是惊恐,“表,表哥?”
金邑宴躺在下面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子舒展开来,好似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
“表哥!”苏娇的声音突然尖利了几分,她的身形随着她激烈的动作而微微一晃,手边的帷幔绞绳突然应声而断,苏娇纤细的身姿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翩然而坠。
“啊!”
“扑通……”一声,苏娇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身子飘飘荡荡的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所包裹起来。
苏娇用力的喘平了自己胸口的气,她惶然的抬头,就看到金邑宴那双浸着曦光的眸子,在清浅的月光下显出一抹琉璃色,甚至依稀还能看到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表妹怎么如此性急,这是要与表哥生死与共吗?”金邑宴单手揽住苏娇纤细的腰肢,声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揶揄,哪里有刚才的半分醉态。
苏娇的喉咙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干涩的厉害,脑袋也突突的疼的紧,她大着胆子往下一看,只见金邑宴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竟然是交错纵横的长在半空之中的藤蔓,就好像一张天然的网布,将人紧紧的围密住,不留一丝空隙,而离开二丈多远的地方才是那布满碎石和枯枝败叶的地面。
苏娇用力的大喘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抬起头狠狠的一口咬上了金邑宴的下颚。
刚才的那一瞬间,苏娇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金邑宴那样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之时,心里隐隐的竟然泛起一股恐惧感,那种恐惧感渐渐弥散,让她想起自己上一世时那种身焦肉灼的感觉。
或许是那种生死感太过于痛彻心扉,以至于只要触碰到这一底线,苏娇便觉得自己心内开始泛起丝丝麻麻的疼痛灼热之感,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全身,直至自己整个人浸润在这种疼痛之中,惶然而恐惧。
苏娇咬的特别狠,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金邑宴下颚骨骼碰触在自己牙齿上的感受,那渐渐弥漫进口腔的血腥味竟然奇异的让她狂躁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金邑宴低头看着苏娇这副发狠的模样,好似一点不在意自己血流不止的下颚,嘴角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伸手轻轻的按住苏娇的下颚,然后那箍着下颚的手微微一紧,就将苏娇的嘴从自己的下巴上挪了开去,嫣红的鲜血沾染在苏娇娇嫩的唇瓣之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惑人的媚艳。
“这爪儿怎么这么利呢?让表哥来帮表妹好好磨磨……”金邑宴的手抚上苏娇的唇,指尖伸入苏娇的口中抚上那一排洁白的贝齿,声音温柔而低哑。
“唔……啊……”
苏娇下意识的张口咬住嘴里的手指,但是下一刻出现的却是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等她回神之际,金邑宴的高大的身体已经紧密的将她压在了藤蔓之上,那柔软的藤蔓贴着她外露的手臂和脖颈,刺刺麻麻的痒,但是却比不过金邑宴喷洒在她耳畔的那炙热的温度。
“表,表哥……我,我不是有意的……”苏娇一眼就看到了金邑宴下颚处那个被自己咬出来的明显伤痕,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回过神来之后,立刻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得浑身发冷,恨不得身上那人刚才真的是摔在那布满碎石的地面上,也好过此刻自己像只瓮中之鳖一样被人兜在网里为所欲为。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手指点着苏娇的嘴唇,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意,“就算表妹是有意的又如何,表妹这般亲近表哥,表哥高兴还来不及呢……”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伸手拉住苏娇推拒在自己胸前的手,细细抚上那戴着檀香珠子的藕臂。
金邑宴身子一动,苏娇的身下便是晃晃悠悠随着金邑宴动作而晃动的藤蔓,这种飘在空中的感觉让苏娇心中空落落的充满了惊恐,总是感觉下一刻自己就会摔落下去,她用力的深吸一口气,想抽出被金邑宴抓住的手,却不想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太猛,再加上金邑宴整个人将她压在了身下,此刻的苏娇身上密密麻麻的被那藤蔓牵扯住了四肢,只要微微一动,身下的藤蔓网便震动的厉害,那缠在她身上的藤蔓也就缠的越紧。
“唔……你干什么……”感觉到一只手随着自己的宽袖往上伸去,苏娇吓得惊叫一声,那一大片藤蔓随之抖落下几片卷叶。
“表妹这身上都是藤蔓,不难受吗?”金邑宴伸出自己的手朝着苏娇眼前晃了晃,只见一小截干枯的藤蔓被他捏在手中,那截藤蔓配上金邑宴那无辜的笑容不禁让苏娇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却又说不出口。
她刚才明显的感觉到金邑宴那只手随着自己的肌肤往上滑去,一捏一捻的揉的不亦乐乎,哪里是给她扯什么藤蔓,分明就是借着机会又想调戏她!
“不必劳烦表哥了,表哥只要将我这手上的藤蔓解了便好。”苏娇按下心中的怒火,努力的在脸上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
金邑宴伸手点了点苏娇的脸颊,将自己的脸用力的贴到了苏娇的脸颊上,唇角微微一动便能亲到苏娇的嘴唇。
“嘘,表妹你看下面……”
苏娇努力避免与金邑宴的亲密接触,艰难的转头往下看去,只见苏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布满碎石和藤蔓的地面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身形高壮的男子,因为那男子实在是太高了,所以站直的他头顶几乎碰触到了苏娇与金邑宴所呆的藤蔓网上,苏娇只一低头便能看到一个黑乌乌的脑袋,这吓得她连一动都不敢动。
第47章 4782【发】
那高壮男人站在苏薇面前,小山一样的身型只一个阴影便已将她笼罩其中。
钱毅看着面前女子娇美的面容,声音嗡嗡的似乎有些失落,“你,为什么不嫁我?”
苏薇站在原地抖的厉害,还没有从刚刚被掳走的事件之中回过神来,听到男人的话,登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双柳叶眼里蓄着满满的泪水。
“你,为什么不嫁我?”没有听到苏薇的回答,钱毅又执着的问了一遍,那蓄满胡渣的脸上在黑夜之中什么都看不清,只那双眼睛漆黑光亮的吓人。
苏薇绞着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指,脑袋垂的低低的,整个人不停的在小幅度的颤抖,说话时的声音也颤颤巍巍的让人听不真切。
“什么?”钱毅没有听清苏薇的话,迈着大步往前走了一步,却把苏薇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苏娇原本以为苏薇又要被吓晕了过去,但是出乎苏娇的意料,此时的苏薇却是突然扬起了脑袋,虽然她那双好看的柳叶眼还是死死的闭着,身子也依旧在颤抖,但是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极其大声,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你长的不好看!”
不好看……好看……看……
那尾音在空寂的小道上蔓延开去,甚至还有回音。
苏薇吼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自己的眼睛,就见面前的男人静默了半响之后默默转身离开,那先前被遮住的细小月光这时也一下倾泻而下,照出苏薇一身白玉肌肤。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苏薇一下放松了身子,然后两眼一翻,直直的往后倒了过去。
“哎……”苏娇看着苏薇往后翻倒,心急的轻叫一声,但是那声掩在喉咙口还没出来,就被一道高壮的身影给硬生生吓了回去。
只见那刚刚已经不见了踪影的钱毅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他弯下身小心翼翼的托起苏薇娇软的身子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一只瓷器娃娃一样,一动不敢乱动的托着往小道上去了。
苏娇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心急的动了动被藤蔓缠绕的身子,扭头用力的用额头抵开金邑宴凑过来的半张脸,声音有些扭曲道:“快帮我解开!”
苏娇已经认出了刚才那人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怀化大将军,听说前几日刚刚被升了官职,从正三品上的怀化大将军升职成了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赏赐金银珠宝无数,还被当今圣上特赐一座府宅,距离庆国公府只一墙之隔。
最关键的是,圣上为了拉拢这么一位将才,据说要把最心爱的太华公主下嫁于他。
据说那太华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唯一女,生母已去,现今双十年华,生的国色天香,聪慧可人,圣上怜爱,不舍下嫁,宠爱至极。
“那,钱毅……不是说要娶那太华公主吗?”苏娇这样想着,便不自觉的说出了口。
“太华?呵……”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唇角贴着苏娇的脸颊细细磨了磨,声音暗哑道:“太华性倔,哪容得我那父皇这般随意折腾,就这上吊便上了好几回了……”
“所以……这太华公主……是不嫁了?”苏娇忍着脸上的湿润感,继续开口询问道。
“这本王可就不知道了……”叼住苏娇的嘴唇,金邑宴整个人一翻身,就将苏娇给掀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藤蔓缠缠绕绕被牵扯上来,将两人紧密的绞缠在一起,但是下一刻,那藤蔓网便因为受不了两人的重量而断裂,苏娇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猛然一个下坠,便重重的撞到了一个温润的物体之上。
“唔……”苏娇的惊呼声悉数被金邑宴吞入口中,两人的嘴唇紧密贴合在一起,甚至因为刚才强烈的撞击而沁出一点血腥味。
“放……唔……”身下是碎石和杂碎的藤蔓,金邑宴仰躺在上面,搂住身上的人,用力的将人嵌入自己的怀中,就好像要把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除非扒皮抽骨,不然再难分开。
终于等金邑宴亲够了,苏娇快速的扭转开了脑袋,她那被亲的红肿的嘴唇微张,与金邑宴刚刚分离的唇上还缠连着几缕银丝,随着苏娇的动作渐渐拉长,显出几分两人难分难舍的旖旎。
一把抹掉嘴唇上的银丝,苏娇燥红着一张脸起身,一把扯开身上零零落落的藤蔓,转身就想走,却不想自己的素丝腰带勾在了金邑宴那挂着金饰的皮革腰带上,而随着她激烈的动作,那素丝腰带瞬间滑落,苏娇身上的衣物就像是脱了束缚一般的四散开来,直至露出里面洁白的亵衣。
“啊……”苏娇惊慌失措的抱着自己的身子蹲下身,纤细的脖颈微垂,露出一截白细的肌肤,在藤蔓翠绿的掩印下显出光滑娇嫩,洁白如玉。
“表妹真是……”金邑宴看着苏娇这一串动作,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一大片白腻的肌肤,嘴角轻勾,身子呈大字状的躺在地上,声音轻挑而揶揄,“性急啊……”
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大大的杏眼趁着夜色浓郁偷偷狠瞪了一眼,然后气急的用力扯着自己那与金邑宴的皮革腰带缠在一起的素丝腰带,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那腰带除了越缠越紧之外,根本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哎呀……”恨恨的一甩那腰带,苏娇气急败坏的直接上手去扯金邑宴的腰带。
金邑宴的腰带皮革而制,上缀金属饰品,边角绣着繁复的鎏金花纹,看上去低调而又贵气,与苏娇浅色的素丝腰带缠在一处,一柔一刚,乍看之下竟然无比协调。
“表妹莫急,你要什么表哥都给你……”笑眯眯的看着蹲在自己身侧的苏娇,金邑宴突然翻了身,露出身后鲜血淋漓的后背,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对苏娇道:“表妹可否帮表哥看看,表哥这后背……怎么疼的厉害呢?”
苏娇的眼一瞟,就被金邑宴那被地上碎石划得破破烂烂且淌出一大片血迹的后背给吓了一跳,那原本扯着腰带的手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目光下移,苏娇看到了金邑宴后背下面的地面上满是碎石和干枯的藤蔓,那上面薄薄一层都被他的鲜血浸染,那浓稠嫣红的鲜血一点一点顺着空隙流走,抵上苏娇的绣花鞋,让苏娇禁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的苏娇看着金邑宴这一大块触目惊心的伤口,才想起刚才下坠之时,他是用身体将自己牢牢护在怀中的。
对于金邑宴这番举动,苏娇说自己心中没有感觉是假的,她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伸手触了触金邑宴的后背,那鲜红的血渍便顺着她的指尖流淌下来,温热的触感混杂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让苏娇禁不住的白了脸。
“你,你没事吧?”苏娇手足无措的蹲在金邑宴的身侧,眼前晃着那一片沾着碎石血肉的后背,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唉……”金邑宴轻叹一口气,朝着苏娇伸出手道:“怎么这般没有眼色,还不快扶我起来。”
苏娇拽住金邑宴的手,使了吃奶的劲终于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金邑宴一起身,身上沾着的藤蔓碎石便纷纷掉落,干净的衣物上也都是沾染上了许多灰尘和脏污。
苏娇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之后才掏出宽袖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帮金邑宴擦去他脸上污泥的痕迹。
“表妹如此贴心,可叫本王如何是好,不若以身相许,表妹看如何?”金邑宴伸手握住苏娇拿着帕子的手细细的贴在自己脸上,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笑意。
“你,你……”原本苏娇还因为金邑宴的舍身护已而感动,但是一听到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荤话,就想起了以前自己被他欺负的有多惨,当下狠狠的抽出了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但是刚刚走出几步,她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那根素丝腰带被金邑宴绕在手里绞成一圈,斜斜从苏娇头上往下套,那活结再一拉紧,直接便把她束缚住了拉进怀里。
“既然表妹不愿本王以身相许,那不若表妹以身相许于本王,报这救命之恩,如何?”金邑宴单手圈住怀中的人,看着那张绯红的小脸上一双杏眼被气得亮晶晶的,禁不住微微眯起了双眸,眼中显出一点浅淡笑意。
“流氓!你刚刚明明可以躲开的是不是?”苏娇抬起头,声音高昂满含愤怒却是带着一股子的娇媚之气,让人听着怎么也像是在无理取闹的撒娇。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苏娇想起了上次金邑宴带着自己在树间飞行的事情,又看了看刚才那摔下来仅两丈多的高度,她根本就不相信那金邑宴会躲不开。
“表妹怎么这般冤枉表哥?那藤蔓缠身表哥怎么挣得开呢?”
听到金邑宴的辩解,苏娇一愣,想起当时那藤蔓好像的将两人缠缚住了,却是没有想到那藤蔓是金邑宴自己缠上去的。
趁着苏娇愣神的空挡,金邑宴低头在苏娇嘴上轻啄了一口,声音低沉带上了几分暗示性的诱导,“表妹不觉得,要好好的答谢表哥一番吗?”
第48章 4882【发】
鹧皎院里,灯火通明,苏娇躺在浴桶里狠命的搓揉着肌肤,身侧的秀锦拿着一块皂角,细细的给苏娇涂在肩膀上。
“姑娘,可不敢再擦了,都要破皮了……”秀锦按住苏娇的手,将手边的花露倒在苏娇手上慢慢搓揉起来。
苏娇闭上眼靠在浴桶后面的巾帕上,细长的发丝被秀珠托在手里掬着水冲洗着,白净娇媚的小脸因为氤氲的热气而泛上一抹绯色。
“哎,姑娘……这……肚兜怎么不见了?”秀锦洗好苏娇的头发,用帕子绞了起身去拿换洗的衣物,路过先前那堆脏衣服时突然惊讶开口道。
苏娇泡在浴桶之中的身子一僵,随即声音有些干涩道:“你是姑娘我是姑娘,这东西不见了怎么问起我来了?”
秀珠奇怪的看了一眼苏娇的无名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道:“噢。”
苏娇被秀珠那一声不高不低的回应气的梗了喉咙,但是更让她难堪就是今日里这场所谓的生辰宴。
苏娇觉得,今日这场生辰宴,她就是过去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的,她只一想到金邑宴从自己身上抽出那肚兜之时的轻挑模样,就气得浑身冒火,恨不得扑上去与那厮同归于尽。
什么报恩,什么以身相许,都是借口,他只是看着自己好欺负罢了,整日里有事没事的来调戏自己一番,自己上辈子都那么惨了这辈子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呢,偏偏要让她碰到这么一个煞星!
换了三四桶洗澡水,苏娇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舒坦了一点,她穿着宽松的亵衣往绣榻上一躺,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惊得直起了身子,吓得身侧帮她梳理头发的秀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姑,姑娘……你……”
“快,去问一下三姑娘回院子里没有。”苏娇打断秀珠的话,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声音急促道。
“哦哦……”秀珠愣愣的应了,然后放下手里的梳子转身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苏娇随意的披了一件大氅便拖着一双绣花鞋往外间去了,秀锦手里端着一杯温奶正巧与她撞在一处,看到苏娇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赶紧转身将身后的厚毡子细细掩好,然后拽了人往里屋去。
“姑娘这头发还没干透便往外头跑,夜里风凉也不怕吹出这好歹来,还有这衣裳,真当自己是铁人不成,穿了一个漏风的大氅子就以为那风吹不透了?”一边数落着苏娇,秀锦一边将手里的温奶掀开盖子递到苏娇手上道:“快些吃了好安睡,三姑娘的事情秀珠已经过去问了,过些时候就回来告诉姑娘。”
苏娇喝了一口手里的温奶,耳边虽然听着秀锦的话,心中却依旧有些焦躁。
那钱毅虽然做事方式古怪了一点,但是也许对三姐姐真是真心的也说不准,只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三姐姐还是晕着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女子一生的名节问题。
“姑娘莫要担心,奴婢先前从三姑娘院子旁走过,看到香柒刚刚端了吃食进去,想必人是在的。”秀锦去了绣榻旁拿过那把被秀珠随手扔在绣榻上的梳子,拘起苏娇的头发一缕一缕慢慢的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