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的心,我很用心煮的。”
简安然说完,自己都要恶心吐了,如果不是许佳琪在的话,打死她,她也说不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陆离川扭头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简安然,透过她眼神中闪烁的光,看出她的小心机,他非但不觉得反感,反到觉得有点可爱。
仔细品嚼后,许佳琪看向陆离川,发现他吃的真的很香,不像是装的。
但是,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面,而且有些轻淡,他的口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普通了?!
许佳琪很安静,边吃面边悄悄观察对面两个人,她发现,他们两个虽然在斗嘴、抬杠,甚至互瞪对方,看似看对方不顺眼。
但这种相处模式,确实她羡慕的,她对陆离川向来都是仰视的态度,从来不敢大声对他说话,更不敢反驳他的意见。
即便有时候觉得他的态度冷漠,也不敢反驳。
简安然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跟他对着干的呢。
陆离川将一大碗面都吃了个精光,喝下最后一口汤后,说道:“简安然,明天宵夜我要吃饺子。”
“你看我像饺子吗?!”
这男人太自私了,大半夜的让她包饺子,想累死她吗。
“像。”陆离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触及他火热的视线,安然这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为了躲避他的邪念,安然拿起他的空碗站起来,想去厨房洗,被陆离川一把扣住手腕:“这种事让佣人做,晚了,上楼睡觉了。”
安然无语的瞥他一眼:“做宵夜这种事不也是佣人的事。”
“那不一样。”陆离川说的理直气壮。
厨房做的饭菜是人吃的?!
“刚吃完就睡,你是猪吗?”
安然知道他这么着急上楼是为了什么,努力想从他的魔爪中挣脱。
“简安然,你很喜欢跟我抬杠?”陆离川扭过头,一双黑眸不悦的瞪着她。
看着他们二人吵吵闹闹上楼的背影,许佳琪的心里十分焦灼,她的双手扭着自己的裙子,将裙子扭的严重变形。
她觉得陆离川离她越来越远,从一开始的重逢到现在,他都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心慌,慌的她呼吸困难,内心的焦急感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越想越觉得悲观,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无人爱。
悲观的想法笼罩着她,自杀的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她眼中的狰狞让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过了半晌,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自杀,死了等于成全他们。
她为什么要成全他们,是他们将她害成今天这副鬼样子的。
简安然被陆离川拉上楼,房门刚关上,陆离川便将她压在了墙壁上,细细密密的吻席卷着她的粉唇。
冰凉的墙壁紧贴着她的后背,一丝丝凉意非但没有让她意乱情迷,反倒是让她更加清醒。
她偏过头,躲开他的吻,陆离川怔了一下,拧眉不解的看着她。
安然双手低着他的胸膛:“我们这样把许佳琪留在餐厅好吗?”
他拽着她上楼的时候,她留意到许佳琪的表情不太好,情绪似乎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陆离川眉头紧皱,眼中顿时染上一抹怒意:“你这时候提她干什么。”
“提不提,她都存在。”
不提她,她就不存在了吗?
陆离川皱眉盯着她的双眸,几秒后,他问:“你很介意她?”
他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欲望和占有欲,他根本没心思想许佳琪。
安然闪烁的眸子不敢直视他的黑眸,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介意,她自己都不信。
她清楚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不畅快,看到许佳琪围着他转,一整晚她都开心不起来。
但承认,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我还没洗澡。”安然轻声说,微垂着头,还是不肯看他。
这男人的眼睛太毒,她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此刻的内心所想。
陆离川喉结上下滚动,慢慢放开她:“去吧,快点。”
简安然拿了一套睡衣进入浴室,打开水龙头却没有马上洗澡,她坐在马桶上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要嫉妒许佳琪。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这让她很迷失。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她知道,陆离川正一点点的进入她的生活,并成为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并且,她无法接受许佳琪的共同存在,甚至看到她靠近陆离川会嫉妒,会生气……
这,或许就是喜欢吧。
喜欢这个词出现在她的意识中时,安然瞬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喜欢上陆离川了?
甚至连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清楚,就喜欢上他了?
她想找出借口反驳自己的想法,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语言。
安然在浴室里呆坐了很久,才开始洗澡,在浴室里足足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去。
等她出去的时候,看到陆离川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以为自己在浴室磨蹭了那么久,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他竟还没睡。
看样子似乎在等她……
他不明白陆离川对她的占有欲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这种占有欲压的她喘不过气。
甚至有些厌烦,她觉得他这是故意表现给许佳琪看到,为了让她失望,为了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妻子?仇人?陪他演戏的演员?
亦或是……泄愤工具?
这一想法让简安然烦躁不已。
看到她出来,陆离川瞥她一眼,沉声说:“我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
简安然没回话,坐在梳妆台前拿起风筒吹头发,吹完头发擦护肤品。
总之,能磨蹭一会是一会。
她从未这么排斥过跟他发生关系。
待所有能磨蹭的事都做完了,安然扭头看向大床,只见他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按。
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他看穿,那冷冽的眼睛仿佛在说:我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