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鸽那人我太了解了,嘴上王者,实际就是个青铜。她说话大大咧咧,甚至让人觉得她极其开放,实际上……你真让她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她不敢。”陆离川胸有成竹的说。
“我看慕千鸽很敢啊。”都敢追到家里来,还不敢吗。
他哥那种没情趣的人,就是需要慕千鸽这种热情似火的人才行啊。
“何况,遇到喜欢的人不敢做的事,也会敢,为了爱不顾一切嘛。”安然坚信慕千鸽一定是看上她哥了。
陆离川挑眉看了看说的头头是道的安然,脸上勾起一抹戏虐的笑意:“是啊,这么说来,我刚醒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
安然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你当初不是在浴室里生扑我的?”陆离川勾唇反问,一脸戏虐。
安然一听,脑子里不自觉想起陆离川刚醒的时候,她被他激怒,一时冲动在浴室里将他扑倒。
安然的脸蛋儿不由得翻红,那恐怕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了。
如果时间倒流,想必她不可能有没有当时的勇气。
安然脸蛋儿红红的瞥了眼旁边的陆游陆水,看他二人眉眼含笑的模样,一定是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了。
简安然在陆离川的腰间偷偷的掐了一把,可恨他腰间无赘肉,掐了等于没掐,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
“陆游陆水,你们喝茶嗑瓜子啊,别拘束。”安然呵呵的干笑着。
陆游陆水齐齐点头:“谢谢少奶奶。”
“别老是这么客气。”安然还是觉得他们有些拘谨,她想,一定是平日里陆离川对他们的管理太军事化了。
“你看我干什么,他们从小受过严苛的训练,跟我没关系,他们很自觉。”
她一个眼神,陆离川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简政的房间内,他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双腿随意的搭在窗台上,看上去很悠闲。
春节这几天是他一整年中最悠闲的时光。
听到‘吱呀’一声,简政没回头,以为是安然:“什么事?”
“你们家有麻将吗?”慕千鸽开口问,艳红的唇挂着笑意,一双猫眼四处巡视着他的房间。
简政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单人沙发,墙上一个储物架,这便是他房间的全部摆设。
即便如此简单,但在慕千鸽的眼中,仍觉得十分新奇。
真是没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他的房间。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令简政‘咻’的一下放下腿,瞪着眼睛扭过头,看着堂而皇之闯入自己房间的女人。
“你怎么跑来我房间?!”简政皱眉质问。
慕千鸽拿起墙上储物架上面的一个变形金刚,不答反问:“没想到你这么有童心,还玩收藏这个?”
“那是小时候我爷爷送我的……”回答完,简政的薄唇紧抿,一脸后悔莫及的神情。
他的确很后悔,他为什么那么老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谁让你擅闯我房间的。”简政再次质问,严肃的眼神仿佛在训斥她。
“安然让我问问你有没有麻将。”慕千鸽见简政真的有些不高兴,只好将安然出卖。
“有,在书房里。”
简政冷冷的回答完,立即下逐客令:“可以出去了?”
他这冷漠的态度让一向被众星捧月的慕千鸽十分受伤,她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问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正常人都会敷衍说没有、你想多了,可简政却毫不委婉的说:“是。”
慕千鸽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顿时有些语塞,缓了缓她才张开嘴巴问道:“为什么?”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简政拧眉问。
他以为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她还在这里跟他纠缠不休。
“当然。”她慕千鸽哪怕是被拒绝,也要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拒绝。
“因为你跟陆家有关系。”简政道出原由。
慕千鸽嗤笑一声,认为他是在敷衍她,这算什么破理由。
“我跟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母亲被我外公赶出了家门,断绝了父女关系。”说了这么多,慕千鸽突然想起:“就算我跟陆家有关系好了,这是你讨厌我的理由?”
“没错。”简政再次笃定的回答。
陆家这样的门户,水深的很,陆老爷子更是会算计,安然当年被迫嫁给陆离川。
当年他是反对安然嫁给陆离川的,他以为赔上简家全部财产,应该可以赎罪,并换来安然的自由,可没想到陆老爷子执意要求安然嫁到陆家。
即便安然不说,他也知道那两年安然过的有多苦。
所以,他极其排斥陆家。
慕千鸽再次嗤笑,不服气的问:“陆离川还是陆家唯一的接班人呢,不见你讨厌他。”
简政眸色渐深,眸底深处染上一抹冷意:“那是我没得选择。”
安然认准了陆离川,即便他再反对也没办法强迫他们离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讨厌我,何况我跟你一样憎恶陆家。”慕千鸽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从小到大没踏进过陆家一步,没受过陆家半点恩惠,没想到却因为陆家被喜欢的男人讨厌。
去哪说理去?!
不想跟她纠缠下去,简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外走。
“还没说清楚呢。”慕千鸽抓住他的胳膊,她好不容易放下脸面主动一次,他就这么走了怎么行。
简政从她的手中挣脱,一双眸子盯着她的猫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简政出去了房门,慕千鸽站在原地跺脚,气恨的咬牙切齿,仿佛发誓一般自言自语道:“简政,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一定让你为今天说过的话后悔!”
她慕千鸽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她就不信了,她就不信自己追不到这个男人。
你简政的心是冰做的不成,就算你的心是冰做的,她也要将它捂化了。
简政和慕千鸽先后出了房间,安然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在他们二人中间徘徊,心道:怎么看上去都不太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