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周海迪语塞,要不是她自己不能生,为了保住正妻的地位才收养了陆馨蓉。
但虽然是收养了,也入了陆家族谱,但她的地位在陆家一直很尴尬。
周海迪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不服气的哼道:“馨蓉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到了陆家,如果不是慕千鸽突然出现,老爷子一定会考虑我们馨蓉。”
陆贤明知道老婆什么心性,所以也不插言反驳,但他比谁都知道他父亲对血脉有多看重,不然也不会一味的只将家主之位传给大房。
即便大哥的资质平庸,父亲也一心想着将家主之位传给陆离川那个小子。
他是二房所出就算了,偏偏他还没个儿子,只有个女儿还是领养的,所以跟皇室结亲这种事,父亲宁愿把机会给二十余年没有任何联系的慕千鸽,也不给馨蓉。
说到底,不还是血脉。
父亲这样的做法,任谁都是心知肚明的。
周海迪唠叨完,问:“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比利时?国内待久了,心里发慌。”
“慌什么。”他倒是没想急着走,他给许德志出的主意,许家还没任何行动,他想等等看。
“还慌什么,你就不怕当年的事败露,被陆离川和老爷子察觉到什么,我每次回来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周海迪说着,心里都觉得一阵阵心虚。
听到周海迪提当年那件事,一想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陆贤明立即一脸严厉的训斥:“闭嘴!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
说完,立即起身去门口看看,确定门口无人才安心。
周海迪看着老公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不也是心虚的很。”
“以后不许再提!”陆贤明再次严厉警告。
当年的事他做的很隐秘,就连警察都没查到他头上,不能坏在周海迪这张嘴上。
否则,他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就都没有意义了。
“老公,还是回比利时吧,国内这边不是还有馨蓉在呢吗,有什么事你交给她去做,她能做好。”周海迪实在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
她这次回来也是没事做,特意回来看刘美华那个当婆婆的,怎么虐简安然的,没想到刘美华这么没用,什么风浪都没掀起来。
如今刘美华都走了,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陆贤明想想也有道理,当下点头:“明天就回去吧。”
老实讲,那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每次回来z国,他也是心有余悸,总怕遇到个熟人什么的。
第三天,安然下班回到家,发现二叔二婶也走了,但爷爷没走,看样子似乎要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监督尼斯和慕千鸽。
晚饭时分,佣人来叫安然吃饭,安然这才发现,家里的佣人都换了,从下班回来刚进屋的时候,她就发现佣人面生。
此时陆离川从外面回来,安然走到他身边,贤惠的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悄声问:“你知道吗,家里的佣人都换了。”
她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没一个认识的。
“知道,我换的。”陆离川一脸平静的回答。
安然挑眉,露出颇为意外的神情,似乎猜到陆离川为什么会换人,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为什么换人?”
“之前的佣人都是我妈安排的,不安全。”之前的佣人将他和安然发生的大小事都汇报给他妈,他已经一忍再忍。
但这次的事,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不能再容忍那些毒瘤留在家里。
搞不好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瞥了眼一脸惊讶的安然,陆离川淡淡的说:“佣人和属下是一个道理,还是自己人用着舒服。”
安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今天佣人对她的态度恭敬的让她有些不习惯。
想必一定是陆游陆水特别嘱咐过,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谢谢。”安然仰着头笑意满满的看着陆离川,她明白,这些都是他为她才这么做的。
“要付出实习行动。”陆离川别有所知的要求。
安然腼腆一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踮起脚尖快速的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见她偷偷摸摸的样子,陆离川不悦的说:“不够。”
“晚上再说。”安然怕被人看到他们在门口腻歪,随便敷衍了句。
她指的事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好好亲他一下,可某人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她指的是那种事。
当下慧心一笑,甚至有点期待晚上她会怎样表现。
晚饭的时候,只有陆离川夫妇以及陆永胜,一向饭不张口的陆永胜问道:“慕千鸽和尼斯交往的这么样了。”
陆离川夹菜的筷子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自如,边吃边回答:“好像昨天还一起吃饭了,明天晚上似乎也约了。”
约了喝酒!
实际上,那俩人根本就没戏,生日宴当天二人一起离开后就去了酒吧,结果喝到后半夜,二人一顿酒直接喝成了兄弟。
慕千鸽和尼斯的酒量不相上下,谁都不服谁,怎么可能有恋爱的火花。
更何况,慕千鸽心里还装着某人。
陆永胜一听,甚是满意,竟然经常约会。
看来把尼斯介绍给慕千鸽这步棋走对了。
这样一来,慕千鸽嫁到了皇室,皇室规矩不可能让她再出去抛头露面的拍戏,离戏子的名头远远的,才能让陆家有颜面认她这个外孙女。
既然他们二人发展的很顺利,陆永胜也就放心了:“过几天我就回欧洲了,国王有事找我商量,估计是王储继承的事。”
听到关于王储继承,陆离川问:“尼斯跟你一起回去吗?”
“不用,他先留在国内,等消息发布出去,确定下来再回去也不迟。”陆永胜一口拒绝,争取让他们多点相处的机会。
何况王储之位看的是能力和背后的力量,无论哪方面,尼斯都比巴瑟要有优势。
“安然,我走后,你一定要拿下政府的招标案,我相信你的能力。”陆永胜对这个招标案的胜算很大,而且主事人是简政,他更有把握。
没想到安然却说:“爷爷,这次的招标,我不打算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