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慕千鸽随口闲问,边吧唧吧唧嚼着香肠。
“就那么回事。”说真的,不好吃,跟a市面馆里的面比,一点都不好吃。
好在他对食物不挑剔,而且在这地方,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什么。
山里的晚上很冷,他们二人在村口坐着看了一会星星,待慕千鸽将手里的香肠吃完,简政从地上站起来,站起来后顺手把慕千鸽也拽了起来。
“走,回去吃饭,饿死了。”他的食量不算大,但折腾了一天,中午就吃了一碗清汤面,现在肚子在抗议。
慕千鸽拍拍裤子上的土,倒是一点都不矫情,弯腰去拿蓑衣斗笠。
她的手刚碰到蓑衣斗笠,简政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把沉重的蓑衣斗笠拿了起来,扔到驴车的后面。
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这么重,你自己拖过来的?”
“对啊,怕你淋雨。”慕千鸽的言语向来直接,毫不避讳,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表达爱意的机会。
只可惜,她的热情和主动,在简政这里早已经免疫了。
回到他们的小土房,简政的房间在隔壁,但只有慕千鸽的这间屋子能做饭。
简政把驴车栓在操场的墙边,打算明早再给村长乌多吉还回去。
随后,简政把今天采购的食物都从驴车上搬了下来,通通搬到慕千鸽的房间。
慕千鸽点了一盏乌多吉给他们的蜡烛,,接着蜡烛的光翻了翻简政买的东西。
“哇,你买了这么多泡面,咿,怎么都是袋的。”慕千鸽疑惑的问,袋装需要煮,不是有些麻烦吗。
“什么环境,还挑剔袋装还是桶装,镇上的小卖店里都是这种袋装。”简政边说边点火,打算煮面吃。
“我不是挑剔,就是觉得有点麻烦……”慕千鸽又翻开一个大袋子,发现里面竟然有新鲜的蔬菜,和一快新鲜的肉。
“你买这么多菜,是打算自己炒菜吗?”慕千鸽问。
在这里,大多数吃的都是干菜,也不是不好吃,只不过现在还不到自己在地里种菜的季节。
“我看你带了火锅底料,难不成回a市的时候还拖着箱子带回去?”简政说着,已经在锅里倒了水。
“哇!那岂不是有火锅可以吃了,这是什么神仙生活啊。”在这里吃了半个月的苦,慕千鸽觉得能吃顿火锅,简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今天可不行,明天再吃吧。”简政伸手:“给我几包面。”
慕千鸽递过去三包给他:“你吃两包,我吃一包。”
简政不由得被她逗笑,这女人都学会节俭了?
在烛光下,他的笑容那么好看:“我买了那么多,够吃半个月的,何况我可以吃红薯。”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竹篓红薯,想必又是乌托善的妈妈送来的。
“不是,我刚才吃了一块红薯,吃不下两包了。”慕千鸽解释。
简政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意外:“你吃红薯了?很饿?”
不是很饿的话,她怎么可能主动吃红薯,最后这几天没有了泡面和香肠,都是他强迫她,她才肯吃一个红薯。
“也不是。”慕千鸽站在灶台边,帮忙把方便面的包装撕开。
“不饿你会吃红薯?”简政调侃,抬手接过面饼放到水中。
“乌托善的妈妈给送来的,不吃多不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啊。”慕千鸽说的极其自然,当时怎么想的,现在就怎么说了。
简政的眼中透着些许赞赏,看上去十分没规矩的女人,却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哪怕自己非常讨厌红薯,为了让别人心里舒服,也会当着人家的面吃一点。
“做的不错。”简政毫不吝啬的赞许。
慕千鸽骄傲的哼了一声:“那当然,我可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
看着她得瑟的模样,简政无语的摇头,有些后悔对她的称赞。
吃完面,慕千鸽主动洗碗:“你赶了一天驴车,休息下吧,我顺便也运动运动。”
这么晚吃泡面,她怕胖。
简政扫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故作凝重的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慕千鸽最在意自己的身材,听到胖这个字,顿时紧张起来,放下碗来到简政面前,左右晃晃,又捏捏脸,认真的问:“我真胖了吗,明显吗?”
“是不是泡面吃太多胖的?”慕千鸽紧张的追问。
这里没有体重秤,没有全身镜,她都忽略了体重这件事。
默默欣赏这她的紧张,就在慕千鸽要崩溃的时候,简政才淡淡的开口道:“骗你的。”
慕千鸽捏身上肉的手一顿,不高兴的瞪他:“你闲的?!”
“胖没胖你最近没感觉吗?”简政问。
“你知道什么,要是等我有感觉的时候,那绝对胖了超过五斤,你知道这五斤有多可怕吗?!”慕千鸽的态度极其认真。
“五斤而已,能有多可怕。”简政不解。
“这五斤足以让我失去一个唾手可得的角色,无母这行就是这么残酷。”慕千鸽回答。
“那你平时体重就没有浮动?”简政认为人体的体重浮动,是很正常的,五斤能让她吓成这样,那平日里是怎么管理的。
“有,绝对不能超过半斤。”慕千鸽认真的说。
“……”简政沉默了,这么自律的数字。
慕千鸽又在简政面前转了一圈,不放心的问:“我到底胖没胖。”
“没胖,这里的生活每天都这么苦,怎么可能胖。” 简政慵懒的靠在墙边回答。
慕千鸽反驳:“你没听说过幸福肥吗!”
“幸福?这里?”简政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千鸽用力点头:“对啊,跟你单独待在这里,没有狗仔跟踪,每天都能跟你朝夕相处,别提有多幸福了。”
她毫不掩饰的表白,让简政的脸色在昏暗中不由得泛红。
该死的女人,越来越会撩。
她炙热的眼神毫不隐藏,在这小土房里,似乎比那昏暗的烛光还要亮。
他们二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简政站起来向外走:“太冷了,回去睡觉了。”
待他推开旁边土房的门时,慕千鸽才唾弃的嗤了一声:“怂包!懦夫!”
死要面子,又别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