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点头的时候,门铃响起。
慕千鸽疑惑:“这时候会是谁啊。”
安然也疑惑的摇摇头。
“你先吃,我去看看。”慕千鸽起身走向门口。
她趴在门上,通过门镜看向外面。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简政时,她整个人都慌了,她踉跄一下,慌乱的在原地打转。
随后,她扭头看向安然,小声说:“你哥!”
安然一愣:“我哥怎么会来?”
慕千鸽摊手:“我真没说你在我这。”
她自认自己表现的够好,也没说错什么话,简政怎么来了?
慕千鸽轻手轻脚的又趴着门向外看了一眼,没眼花,真是简政。
来的也太快了,挂了电话也就半个小时。
看来,是他们挂了电话后,他立即就过来了。
简政锲而不舍的敲着门,大有一种,你不开,我就不罢休的架势。
安然也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怎么办?”
慕千鸽无声的摇头,想了下:“我们不开,过一会他就走了。”
安然点头表示同意。
“这么晚,我哥来找你干嘛啊,他经常来找你吗?”安然好奇的问。
慕千鸽欲哭无泪:“也没有经常吧。”
她怎么觉得简政就是起疑了,才这么快就追来的呢。
“我哥一直这样敲门,怎么办?”安然问。
慕千鸽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说:“我不开门就没事了。”
她们正商量着,门外的简政说:“慕千鸽,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慕千鸽再次欲哭无泪:“不会是听到我们说话了吧。”
门外的简政又说:“我知道你这几天没通告,一定在家,吵到邻居就不好了。”
慕千鸽看向安然。
安然也看着她,对视半晌:“要不,你还是开门吧。”
她哥她太了解了,笃定一件事,就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他说知道慕千鸽在家,就一定是有证据的。
慕千鸽任命的点点头:“那你?”
安然灵机一动:“我躲屋里去。”
慕千鸽点头同意,待安然进了卧室,慕千鸽才把门打开。
简政站在门外,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我吃饭呢,没听到。”慕千鸽随口说道。
“没记错的话,你家不过几十平米的小公寓,餐厅距离门口不超过三米,听不到?”
简政的尾音语调上扬,语气中满是调侃,摆明了看穿了她的谎言。
慕千鸽暗自悔恨,自己果然不擅长说谎,明明演技还不错,怎么就不擅长说谎呢。
“你管我,我吃饭的时候在听音乐不行吗。”
说完,慕千鸽掐着腰站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来的意思:“你晚上来找我干嘛?”
“没事不能找你?”简政理所当然的反问。
这句话简直如暴击一样撞进了慕千鸽的心里,当然可以!
她巴不得简政每天都来找他呢。
只是现在不是不太方便嘛。
“很晚了,我吃完饭就要睡觉了。”慕千鸽仍不打算让他进来。
以简政的骄傲脾气,她这样无礼的将他堵在门口,他一定气的转身离开,并且半个月内都不会搭理她。
为了简安然,她可是堵上了半个月见不到简政的风险。
然而,这次简政很反常,非但没有生气离开,反而向里面看了一眼:“在吃饭?正好我晚饭还没吃,饿着呢。”
说着,简政伸手随便轻轻一推,将慕千鸽推到一边,自己进了门,直接走进餐厅。
简政看着桌子上的两幅碗筷,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这女人撒谎都不先清理作案现场。
他没有直接揭穿,而是一副业的口吻:“哟,这菜色看着不像是外卖,学会做菜了?”
慕千鸽关上门听到他的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才想起来桌子上有两幅碗筷。
她死死的闭上眼,吐了口气,转过身走回餐桌旁,坐下继续吃饭:“厨房有碗筷,要吃自己拿。”
简政没去拿,他又不是真来吃饭的,他坐在她对面,死死的盯着慕千鸽,仿佛他那双眼睛又透视能力。
慕千鸽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她偷偷的瞄了眼安然吃了一半的碗,以简政的洞察力,他一定发现了,并且他就是来找安然的。
慕千鸽觉得这样被支配的感觉太不好了,忍无可忍的放下碗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吧,你到底来干嘛。”
“还我亲自搜吗?”简政不打反问。
慕千鸽撇撇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停顿几秒,朗声道:“出来吧,他知道了。”
客厅里,简政和慕千鸽对视着,气氛有种无声的剑拔弩张。
卧室的门打开,安然从里面走出来,她坐到慕千鸽身边,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撇撇嘴问:“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啊,我也没说什么吧。”慕千鸽有些不服气,明明没说几句话,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简政冷笑:“平时接我电话,恨不得聊通宵不肯挂断,今天接电话没说几句就急着挂电话,不反常?”
慕千鸽任命的点点头,恨自己平时那么没骨气。
“所以你都知道了?”慕千鸽仿佛是简安然的发言人。
“不知道,所以亲自来问,你窝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简政犀利的问。
慕千鸽摸摸鼻子,没了底气:“也别说窝藏这么难听吧……”
“我猜陆离川没找过你吧。”简政笃定的问。
如果陆离川找过她,以这女人撒谎的水平,也一定会被陆离川揭穿。
“没有。”慕千鸽要回答完,不服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搞的好像谁都很了解她一样。
她也就只有在简政面前才像张白纸好不好,在其他人面前,她可是修炼千年的狐狸!
精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躲着陆离川干什么?他给我打电话找你,听上去很急。”简政说。
安然不屑的哼了声:“他急什么急,急着让我去打胎吧。”
简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愣了下,眼睛不自觉的圆瞪:“你说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下安然,最后目光定格在安然的肚子上。
他应该没听错吧,也没理解错吧。
可是,打胎又是什么意思?
简政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