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是为了躲某人,在装睡?”慕千鸽一脸看透的表情。
陆离川脸色一沉,心道:难道他方才进去的时候,她在装睡?
慕千鸽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向卧室里走去,边走边睡:“你应该高兴,没把你赶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陆离川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好转。
“萍嫂,家里有酒吗?”陆离川问厨房里做饭的萍嫂。
萍嫂扬声回道:“不知道啊,你看看酒柜里有没有,简政应该有几瓶吧,前些天我还看他拿回来两瓶酒呢,他说是好久,好像是欧阳野送的。”
陆离川扭身走到酒柜前,果然看到里面有几瓶好酒,甚至有两瓶具有收藏价值的酒。
他随便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将酒打开,提前醒上。
“今天要喝几杯?”萍嫂笑问。
陆离川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嗯,借酒消愁。”
别人有孩子都是庆祝,他却在这借酒消愁,憋屈!
萍嫂闻言失笑,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自言自语道:“身为女人,我还是挺理解安然的。”
陆离川皱眉,他也不是不理解,他理解安然的委屈和愤怒。
但这件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许佳琪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还自己清白。
慕千鸽进了卧室,看到安然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走过去,一点没有放轻脚步的意思。
走到里侧,慕千鸽直接坐到床上,床边陷下去:“是我,不用装了。”
安然卷翘的睫毛抖动下,随即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
“你就这么躲着他也不是办法啊。”慕千鸽双腿盘到床上,随意的靠了下去,找了个舒服的位子。
安然半坐起来,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就算我想躲,也躲不掉啊。你也听到了,他都把隔壁房子买下来了。”
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那不是挺好,他要是不这么死皮赖脸的粘着你,有你哭的。”慕千鸽笑着说。
“我为什么要哭?”简安然不服气的问。
“他不这样追着你,粘着你,就是心不在你这,你不哭?”
说着,慕千鸽眼睛看了眼她的肚子:“到时候你孩子生下来就是没有父亲疼的孩子,孩子不幸福,你也不幸福。”
安然沉默的扯扯唇,没法反驳。
慕千鸽见她这样,一只手过去握住她的手:“答应我,你可以生气,可以作,可以闹,但不能离婚。姑且不说陆离川是不是愿望的,你此时离婚等于便宜了许佳琪那贱人,也是对你肚子里孩子的不负责。
你有能力养大他,但孩子没有父爱,成长过程就是不完整的。”
简安然沉默不语,慕千鸽说的话她都懂,更清楚的知道陆离川对她的好从来都不是假的。
但他也不归宿,住在许佳琪家里,这件事她没办法释怀,如今许佳琪肚子都大了,她没办法当作什么的偶没发生过,心里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没事,不用刻意要求自己,想怎么作,就怎么作,我保证陆离川不敢有半句怨言,直到你舒服了,高兴了为止。”慕千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真的?他的脾气会没有半句怨言?”简安然有些不信。
陆离川的耐心差到了极点,能忍两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
慕千鸽自信的哼了一声:“你肚子里怀的可是金蛋,陆家太子爷。”
安然撇嘴:“是不是太子爷还说不定呢,没准许佳琪肚子里那个才是长房长孙。”
慕千鸽听她这样说,笑了:“你这样说,其实也是相信陆离川没跟许佳琪发生过任何关系的吧。”
简安然再次沉默,她就是恨自己这样不争气,陆离川保证的,她就信了。
“我信他,不代表我不生气。”简安然郑重声明。
“你生气是对的,竟然在前女友家过夜,就是他不对,发没发生关系,都是他不对,我挺你。”慕千鸽仗义的说。
慕千鸽心想,这话要是被陆离川听到,她死定了。
“出去看会电视,或者下楼散散步吧,你都在卧室里躺了一天了,你不闷,我侄子也闷了。”慕千鸽将安然慢慢拉起来。
安然犹豫了下,点点头,确实挺闷的。
二人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醒酒器,慕千鸽问:“晚上要喝点?”
陆离川手里拿着书看的心不在焉,厨房的萍嫂见状回答:“离川说要借酒消愁。”
简安然瞥他一眼:“我还没解救消愁呢,他还借酒消愁了。”
说完,安然向外走,陆离川腾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哪?”
“散步,怎么,你还要把我关起来不成。”简安然扭头,目光鲜有的犀利了一回。
陆离川感到的咳了一声,他以为她又要跑呢。
“我陪她去散步,你别跟来。”慕千鸽说。
陆离川瞪了眼慕千鸽,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让她来做和事老的,怎么总是拆他台?!
陆离川转身回了安然的卧室,从里面拿出一个外套来,快步追上去给安然批在身上。
“今天外面凉,披上。”
像是怕被她拒绝一般,陆离川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简安然下楼半个小时还没回来,陆离川在这期间一直坐立不安,看上去极其没有耐心。
就连又憨又木纳的陆水都瞧出了端倪,建议道:“爵爷,要不……您也下楼散散步?”
换来陆离川一道警告的怒瞪,陆水乖乖闭了嘴。
又过了片刻,陆离川将手中的书合上,随手甩在沙发上,起身去了阳台。
阳台上,爷爷正在修剪一盆盆栽,陆离川假模假式的走过去,没话找话的问:“爷爷,修建盆栽呢。”
简爷爷时而糊涂,时而认人,抬头看了眼陆离川,端详了下,没搭理。
看样子是又不认识人了。
原本陆离川也是没话找话,他站在阳台边上,半个身子已经越过了围栏,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