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酒店吧。”慕千鸽说。
未来八个小时,她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简政挑眉:“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哪里不对?”
慕千鸽脸一红,嗲骂:“呸!想什么呢!你现在这样,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啊。”
过了会,小助理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简政起身要下床,慕千鸽立即上前扶着他:“慢点慢点慢点,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下个床也叫剧烈运动?”简政扶着床边问。
“起猛了也不行。”慕千鸽强调。
这下简政没反驳,刚才他起那一下,确实有点晕眩感。
坐上车,慕千鸽吩咐司机:“慢点开啊,他受不了摇晃。”
开了一段路,慕千鸽又强调:“司机师傅,麻烦您开稳点,他受不得摇晃。”
司机此刻无比后悔拉他们这一单生意,路上耽误的时间,都够他再拉一个生意了。
见状,慕千鸽说:“你慢点,稳点,到地方我多给你一百块钱。”
司机这才点头答应,果然比之前稳当了许多。
简政斜眼瞧着慕千鸽:“也不用这么小心。”
这种晃动的程度,应该在承受范围内。
慕千鸽摇头,态度坚决道:“不行!一定要小心为上,你是来看我才受了伤,安然知道要埋怨我的。”
“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有事安然和爷爷怎么办啊。”
慕千鸽说完在心里补了一句:我怎么办啊。
慕千鸽的小心翼翼,令简政的心里产生一股异样。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双亡了,爷爷虽然很疼他和安然,但爷爷早些年做生意也很忙,安然又比他小,从小失去父母的安然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要保护妹妹,照顾爷爷的观念。
这么多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受伤,即便之前有点发烧感冒,也是吃点药就挺过去了。
有点小痛小病,他从不告诉爷爷,怕爷爷担心。
所以他从没被人如此小心翼翼的照顾过。
一直以来都是他保护别人,照顾别人,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还不赖。
车速向蜗牛一样开到了慕千鸽的酒店,怕被拍到,小助理先下的车,确定没有记者偷拍,才让慕千鸽他们下来。
慕千鸽小心翼翼的将简政从车上扶了下来,她说的最多的就是:“慢点慢点慢点……”
慕千鸽带简政回了房间,简政一看这乱七八糟的环境,就猜到……
“这是你的房间?”
除了她的房间,谁的房间会这么乱?
房间地上摆了两个大箱子,都敞开着,桌子上有吃剩下的泡面,还有几件衣服挂在椅背上,不知道是干净的还是穿过没洗的。
卫生间他不用看也知道,毛巾一定是乱丢的。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慕千鸽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我今晚恐怕不能回a市 了。”简政强调自己的伤势不能开车回去。
“我知道啊。”慕千鸽坦荡的回答。
简政咬牙看了眼房间仅有的一张床:“所以我要住下来。”
“没不让你住啊……”
说完,慕千鸽才反应过来,随即笑道:“我的天!简大公子,你都这样了,还怕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吗?!”
简政斜了她一眼:“你可说不定。”
她对他的企图,不是一直都写脸上了吗。
“再给我开间房。”
简政为人一向正直,雅正,他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他倒是还好说,慕千鸽是女人,还是个公主人物,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这酒店被我们组包圆了,都住满了,哪还有空房间啊,再说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让你自己一个房间啊。”
慕千鸽完全没将他的顾虑放在眼里,大大咧咧的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随即才把帽子和口罩拿掉。
转身慕千鸽就伸出手,主动伺候起来:“我帮你也把衣服脱掉吧。”
“干什么?”简政本能的躲了一下。
慕千鸽气恨的咬牙:“我还能干什么,帮你把外套脱掉啊,你在屋里穿个外套不难受吗。”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她想成什么了,她虽然大胆,但也没大胆到放肆的地步好吧,她也是有节操和底线的!
帮他脱掉外套,只留个衬衫,慕千鸽体贴的说:“你躺下休息吧,以让你多躺着,不要乱动。”
“我躺哪?”简政没立即躺下。
“这啊。”慕千鸽指了下床。
“那你晚上睡哪?”简政一脸严肃的问。
“这啊!”慕千鸽又指了下床的另一边。
简政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声音:“你是女人,能不能矜持点。”
慕千鸽翻了个大白眼:“简政,你好歹也是21世纪的人,接受过前卫的社会洗礼,不要活的像老古董一样好不好。”
说完,慕千鸽想到之前简政喝醉那晚被她从酒吧接回家,不也是睡在她家吗。
于是,她说:“又不是没睡过。”
见简政瞪眼,慕千鸽立即服软:“哎呀好了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哎呀反正就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放心好了。”
慕千鸽觉得自己憋屈死了!
这种话一般不都是女人说的吗,怎么到她这里反过来了!
看把他吓的,好像她是饥渴已久的母老虎似的。
此刻她更加确定简政这种老固定,过去一定没交过女朋友,一个都没有。
别看追他的姑娘多,那有什么用,不还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慕千鸽的耐心耗尽,霸道的说:“别废话了,快点躺下休息,我叫点外卖给你吃。”
到底是流了血,又被砸出了脑震荡,简政确实想躺下休息。
她都这样说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躺了下去。
慕千鸽扶着她躺好,帮他盖被子的时候看到他还穿着裤子,提议道:“要不要帮你把裤子也脱了?”
简政瞪眼,警告道:“别太过分。”
慕千鸽哼了一声,将被子迅速盖上:“还不是怕你不舒服。”
不脱就不脱,不舒服的是他,又不是她自己。
躺了一会,简政说:“你给我助理打个电话,告诉他早上我不能到公司了,改成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