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运脸红了,不好意思的说:“谁说是欧阳野了!”
慕千鸽拍拍林运的肩膀:“林姑娘,相信我,以我追简政经验来看,你逃不出欧阳野的手掌心,你迟早是他的人。”
林运闻言,一脸的生无可恋:“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不应该是积德了吗?你是真不知道欧阳野有多牛,有多好吧?”慕千鸽觉得林运对欧阳野存在绝对性的偏见。
萍嫂来的比预想的要晚一些,因为她在家煲了汤才来的。
拎着一壶汤进了病房,萍嫂一脸的兴奋,先看了看小唯兮,才来到安然的床边。
“嘴怎么这么白,没喝水吗?”萍嫂看着安然,觉得她气色不太好。
“喝了。”简安然回答。
“怎么就顺产了呢?”萍嫂纳闷的问,之前一直说胎位不正,怎么还能顺产呢?
“呃……”安然看了眼慕千鸽,含糊的说:“就快生的时候,突然胎位就正了。”
“还有这种事啊,真是奇迹了,什么好事都能让你赶上。”萍嫂哪知道安然是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胎位是被吓正的。
“有奶吗?”萍嫂又问。
“没有。”安然摇头:“催奶师来过了,也没有。”
萍嫂拿起汤壶,倒了一碗汤出来:“哪有什么用啊,快喝汤,喝了汤就有了。”
安然一闻,味道好难闻:“什么味啊?”
“汤里加了当归,喝了保准小唯兮有奶喝。”萍嫂强迫安然喝掉。
陆离川进来就看到安然拿着一碗汤,五官都快皱一块去了。
“不想喝就不喝了,喂奶粉也一样。”陆离川知道安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中药味的食物。
萍嫂推开捣乱的陆离川:“你不懂,你别添乱,让她一口气喝下去就好了。”
说完,萍嫂又说:“就喝这一壶,明天就不用喝了,明天萍嫂给你做鱼汤喝。”
为了孩子,安然捏着鼻子把汤喝了,喝完觉得浑身热烘烘的。
陆离川见她伸舌头,皱鼻子的,一定是苦的受不了了,要是从水果篮里拿了一个橙子,剥开给安然。
橙子还没到安然的嘴里,又被萍嫂给劫了:“不能吃橙子。”
“为什么?”陆离川不明所以的问。
“水果凉,坐月子不能吃。”说着,萍嫂‘哎哟’了一声:“你们什么都不懂,就瞎搞,凉的都不能吃啊,欧阳野一会走的时候把水果带走吧,放着然然看了馋。”
陆离川耸肩,把橙子放进自己嘴里,对安然说:“不是我不给你吃。”
萍嫂一来,简安然有了很多束缚,被管的很严格。
忙活了一阵后,萍嫂才想起简政来:“我这两天好像都没看到简政,你哥呢,你生孩子他怎么没来看看他小外甥女。”
萍嫂这一问,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的低头的低头,看窗外的看窗外,陆离川干脆走到爷爷身边,问爷爷:“爷爷,小宝宝可爱吗?”
爷爷一直盯着小唯兮看,一直没说话,这时有人问他,他才慢慢的说:“然然。”
“嗯?”安然应了声,却发现爷爷根本没叫他,爷爷一直盯着婴儿床里的小唯兮看呢。
“然然。”爷爷又指着小唯兮说了一遍。
萍嫂解释说:“爷爷把小唯兮认成小时候的然然了。”
“像吗?”安然问。
“像,非常像。”萍嫂点头认定。
“眼睛闭着看不出来,嘴和脸型,还有眉毛,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就连肤色都一样,都像是牛奶一样白。”萍嫂又忍不住说了起来。
但这并未让萍嫂忘了刚才的话题:“简政呢?”
没人回答。
“出差了?”萍嫂纳闷的说,随后立即否定自己的说法:“不对啊,小政每次出差都跟我说。”
“你哥呢?”
萍嫂问完安然问慕千鸽:“小政呢?他妹妹生孩子,他不可能不来啊。”
慕千鸽和安然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最终还是陆离川站起来说:“千鸽,你带萍嫂去看看简政吧。”
“啊?”慕千鸽傻眼了,就这么带过去啊?
“去吧。”陆离川点头。
慕千鸽这才站起身,不情不愿的说:“萍嫂,我这就带你去看简政。”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却没底,看到简政在加护病房躺着,萍嫂能受得住吗?
“小政在医院?那怎么不来?”萍嫂追问。
慕千鸽什么都没说,拉着萍嫂去了加护病房。
过了很久,萍嫂和慕千鸽才回来,萍嫂的眼圈明显的红了,一看就是刚哭过。
萍嫂坐在沙发上 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恨恨的说:“我就说胎位怎么可能突然就正了,医生都建议剖腹产了,怎么就能顺产了呢,感情孩子是受到惊吓,胎位才正的。”
简安然低着头不敢看萍嫂伤心的神情,她受了委屈,除了她哥,萍嫂是最心疼的。
末了,萍嫂忍不住说了说:“这是什么婆婆啊!”
说完,萍嫂才意识到当着陆离川的面,评价他的母亲,很不好,于是尴尬的瞥了眼陆离川,又把目光转到安然身上:“吓坏了吧?”
安然闻言,瞬间撇嘴,好像突然有娘家人呵护一般,让她委屈起来:“吓死了,我差点被送出国去,再也回不来。”
“行了行了,别哭,坐月子可不能哭,眼睛要瞎的。”萍嫂怕安然哭,立即阻止。
“幸好我小政和然然没事,不然……”萍嫂恨恨的把剩下的话咽下去。
就算她没能力,也要豁出去老命跟刘美华那个恶毒的女人拼了。
虽然刘美华做事不对,但陆离川对安然确实好,萍嫂也不方便再说什么。
“小政真没事了?”萍嫂不放心的再三确认。
“没事了,放心吧。”慕千鸽坐到她身边安慰着。
在外面哭过一次的萍嫂,又忍不住掉眼泪:“我小政鬼门关走了一遭。”
“萍嫂你别哭了,你一哭,安然也要跟着哭了。”慕千鸽吓唬萍嫂。
萍嫂一听,抬眼看了眼安然,见安然眼圈红红的,立即抹眼泪:“不哭不哭,都不哭了。”
一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简政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