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又一次来到侯府,还是为的那事儿。
苏漓正在练剑。
没办法,作为一个常年只喜欢待在军营里除了练武就是练兵的侯爷,让他这么继续在床上躺着,难受。
说起来,这点还是受了他哥影响的。
要知道他哥当初多喜欢武,冬练九寒夏练三伏废寝忘食都不够形容他的。
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儿他哥不放心直接把他拎进军营往半死里练,然后,哎,以前的事儿说多了都是泪啊。
豌了个漂亮的剑花收了剑,接过小厮递上来的巾布插了插。
季清刚好也到了。
“见过侯爷,”
“呦呵,这不是大理寺卿嘛,怎么?是我这儿有谁犯了事儿你来找我要人了?”
季清:“……”
心里一噎,就知道他还记着几年前那件事儿。
“不是,我——”
“哦,原来不是啊。
不是你来干什么?
来人,送人!”
苏漓直接赶人。
季清此人,呵。
在他这里他连个客都算不上。
“苏漓,我找你是有要事!你听我说完了再决定赶不赶我走。”
季清被人拦着往来的路送,他有点儿急了。
苏漓冷笑:“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这儿最不想听的就是你嘴里的要事儿!”
他要不提要事还好,一提当初那事儿又开始飘在脑子里。
哈,他手痒了,想给季清几拳了。
这么想他也这么干了。
一把拉开小厮他对着季清的脸就是一拳,完了又是一拳。
好的,解大半气了。
他抬手,还准备再来一拳。
季清一把抓住了苏漓的手:“够了,苏漓你别太过分了,我怎么说都是你表兄!”
“呦呵,现在记得自己是我表兄,当初坑我怎么不说我还是你表弟呢?!”
他大爷,当初也是这样,说有要事需要他帮忙,他怎么问都不说什么事,只说非他不可。然后他就去了。
结果这货居然让他穿女装去青楼到另一个男扮女装的奸细那里套话,这就算了,关键他连那个男的会的手段都不告诉一声,要不是他机智这会儿他就是那人地下室那群非死即残中的一员了。
天知道他在知道那个变态为了治好自己的隐疾居然拿花客当试验品,还……
关键他还看到了他——
“呕~”
怪他潜进去没找好地点看到的画面太直观他这会儿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场景他只想吐个昏天黑地。
他几年下来经历过的战场场景都不及那场面令他如此恶心到想打人。
事实证明,他果然更需要多打季清几顿不然他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平稳。
季清不明所以,这不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呕了呢?
“你没——”
“闭嘴,老子没事,爷很好,你如果在给爷我打一顿爷会更好!”
恶声恶气吼完他又赶人,“你走不走?不走我让人架你走!”
季清这个时候就是猜也想到了苏漓多半是又想到那件事上去了,说句心里话他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如果知道会是那样的场面他打死……可能还是会找上苏漓。
但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你……那事已经过去了你想骂我也好想继续打我出气也好等过了这阵子我都随你,但是今天我来找你是真的有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