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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 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第762节
  “啊?行雨令怎么能着?那是天物!”
  “真人有所不知,天庭委任行雨官后,就会按照他的修为和属性打造三枚行雨令,一旦行雨官身亡,那三枚行雨令也就跟着行雨官的肉身亡故,自燃而起了!行雨令一旦毁了,当然是暴雨倾盆了。”到底还是土地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了若指掌。
  原来天降暴雨,祸起龙毓,可当日他又不得不杀那妖精。只是如此一来,却又无形中连累了灵州城,好在灵州现在是一座空城,剩下的老弱病残全都搬来了葫芦山。但再这么下去,葫芦山也保不住他们了!
  他问土地公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行雨令熄灭?
  “有是有,但……恐怕来不及呀!除非真人想办法上天庭找雨神禀明原委,让他收回三枚行雨令。”
  龙毓眉头紧锁。“这不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真的来不及!还有其他法子吗?”其实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修为还不足以让他自由穿梭天地。
  “那……那真人就得去请四海龙王相助,但只怕一来一回也得数十日的功夫。”
  “您就不能给想个靠谱点的法子吗?雨再下的话,我看连您也得被淹了。”
  土地公灵机一动,说:“真人莫要发愁,小神还有一法。陈员外生前府中有一宝,名曰碧水明珠,此宝乃是镇水之用,只要真人把那宝贝寻回,沉于这水潭之中,三枚行水令的火就可灭!”
  龙毓叹了口气,看来解铃换续集令人,我还得回一趟陈府。只是几日前我在陈府中却也没见到府中有灵宝之气,想来肯定是陈员外怕那妖精偷去,藏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碧水明珠乃是镇水宝物,必定藏于水中,真人可留意一下,那东西绝出不了灵州城方圆百里。”土地公又说。
  龙毓返回陈府,陈府上下都被他翻了个遍,果然不见碧水明珠的影子。天上就跟漏了个窟窿似的,大雨倾盆哗啦啦地泼洒而下。龙毓顶着大雨,运功施展千里一夜行,穿梭在灵州城郊外每一处山林中。
  最后,终于在城南外见到找到一口古井。这口古井在一户大户人家府中,不过府中早已无人,到处是荒凉之景。门上匾额两个大字“陈府”。
  龙毓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几天前,陈员外的鬼魂在回魂夜跟他讲起过自己凭生往事,他告老还乡后,居于城外旧府,旧府中有一口老井,此井数百年来从不枯竭,在灵州城大旱之年,几乎全城百姓的吃水都是从井下打出来的。看来乃是一口灵井,灵井中的水连着地脉,所以从不枯竭。地脉中有灵气,可滋养避水宝珠。
  第93章 生死之约
  龙毓走到估计斑斑的水井前,就见井水中透着一股仙气,下边闪闪发光,碧光璀璨!他扬起右手,手中运气,一股股井水被他从下边吸了上来,井水漂浮在半空中,打着旋,水漩涡中果然有一颗宝珠正泛着仙光呢!
  龙毓夺过宝珠,跑回葫芦山,按照土地公的吩咐,把碧水明珠沉于水潭之中。第二天一早,乌云散去,一轮红日高高升起,雨过天晴了!暴雨是停了,可这天地灵宝怎么处理?难道还真如陈员外所说,再把它交于朝廷吗?这避水宝珠乃是从黄河中铁头龙王体内取出,其中蕴含着那大王八的无上修为,有了它自己可领略驭水仙法,只是还需要些十日领略。
  龙毓这几天就一直守在水潭前苦思冥想着,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它。
  没过几天,山外的水势落了,山林中又是一副绿玉葱葱之景,葫芦山中的百姓感念玄妙观救命之恩,也都回了灵州城。又过了半个多月,逃难的百姓也三三两两地回来了,灵州城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经此一劫,百姓们感恩玄妙观,没事都会来玄妙观上香。
  甚至葫芦山中的玄妙观,比当初在苏州时候香火还要旺盛许多倍。不仅香火旺盛了,功德箱每天也是满满的,玄妙观中的数十个小道士再不用过那忍饥挨饿的日子了。当日挂匾大典,是灵州知府亲自携手龙毓真人揭下匾额红布的。
  这几日,官府派人重新了通向葫芦山的山道,山道加宽了,并且在山中又重修了几个凉亭,山下也开了新的驿站和茶楼。玄妙观的香火太旺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月前观主龙毓真人救了城中老弱的性命,而且现在就连灵州猫城中的猫王都寸步不离龙毓身边。民间百姓们盛传,玄妙观龙毓真人乃是太上老君转世,是来度化灵州百姓苦难的。
  香火旺盛了,香客也多了,龙毓的日子却过的比以前更清净了,除了每日修行外,他带着蓝梓晨游离灵州方圆数百里内的美景,好似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观中所有事情全部交给师弟苍羽子打点。
  有一天,龙毓和蓝梓晨晚上刚回道观,苍羽子就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
  “师兄,有人要见您。”
  “哦?咱们初来乍到,又不认识当地士绅和官员,如果是捐香火钱或者请去做法事,你来处理就好。”龙毓乐得做个甩手掌柜。这新修的玄妙观,是迟早要交到师弟苍羽子手中的。小师弟虽然本领不济,但却生的仁念慈心。想来数年后,可以带着自己的蓝美人退隐江湖再不问世事,岂不是快活似神仙?
  “来的是个小道友,关东口音。”
  “关东口音?他可是盛京太清宫的?”龙毓问道。
  “是,说他是带着天请真人口谕来找您的,务必要见到您本人。”
  “快快引我去见,太清宫主与你我恩师乃是挚教,万万不可亏待了人家。”
  他跟着苍羽子的脚步来到居士阁,一楼茶社中,那小道士正焦急地在屋中踱步,桌上的茶一口都没喝。
  “无量天尊,贫道龙毓,敢问小道友如何称呼?”他拖着月华仙尘双手抱拳客套道。
  那小道士站定,皱着眉头打量着龙毓真人,好像也不相信,面前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道人就是师傅口中所说龙毓真人。要知道,龙字辈辈分高,都是他师爷辈儿的了。虽然龙毓长的年轻,不过却气势不凡,满脸红光,而且他手中还拖着月华仙尘,这月华仙尘乃是玄妙观至宝,想来除了历任观主外没有其他人有资格拥有它。
  “您真的是龙毓真人?”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哎,别瞎说话,这真是我师兄!”苍羽子使劲儿给他打眼色。
  玄妙观大名如雷贯耳,普天之下,南玄妙北太清,就好比是江湖上武当上和少林寺的地位,不分伯仲。虽然龙毓真人是空灵道长的徒弟,但他现在也是玄妙观观主,身份地位自然无比尊贵。就连知府老爷见了龙毓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一个小道士?
  “小道见过龙毓真人,受家师所托,还请龙毓真人速速与我回盛京城一趟。”小道士急的满头大汗,看起来并不像在撒谎。
  “小道友莫急,先与贫道说明,到底是何事啊?太清宫主与贫道有恩,他修为和本领均超过贫道数十倍,恐怕如果他遇到什么麻烦都解决不了,贫道去了也没用吧?”龙毓尖,知道这太清子肯定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家师……家师……恐怕……恐怕要不行了!您快随我走吧,我这里有山海关的通行令牌!”小道士从怀中拿出那黄铜令牌,令牌后盖着城防戳,如假包换,是盛京城都统大人亲手颁发。看来为了让龙毓顺利出关,太清宫动了所有能动的人脉。
  “不行了?这话从何说起呀?太清真人身体健壮,修为深厚,虽不敢说长生不老,可上次我与他相见之时却也看得他身体上仙气萦绕,莫说怎么样……估计再活个百十来年都没问题。”
  龙毓不是不相信这小道士的话,那太清子老道修为何等深厚,与自己师傅空灵道长都是平起平坐的,二人的修为早已达到瓶颈,只等飞升,已然是不老不死之身,除非是他们自己想死,否则世上没人能杀得死他们。就算是那些会邪术,盗命的贼人也奈何不了。
  “这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还请真人随我同去!晚了恐怕……恐怕就见不到家师最后一面了!家师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再临死之前见您一面呀!您相信我吧。”急的小道士噗通下给他跪了下来。
  龙毓眼睛转了圈说:“是不是太清真人最近又去了一趟黑风山?”
  “是是是,真人神机妙算,一点不假,师傅几日前去了黑风山,说是去赴白翼君之约。回来后一直躺在床榻上就说自己要不行了,我们师兄弟还以为师傅在开玩笑,可每隔一日师傅就日渐消瘦一些,我临走时候,师傅竟然瘦的只剩一把皮包骨了!”他一边说一边抹眼泪,说的是声泪俱下。
  第94章 太清子仙逝
  “兰查,是不是太清真人因为我们前些日子的事……”蓝梓晨在身后小声问他。
  龙毓暗道,就算他没有斗过那千年大鹏鸟,可也不至于伤的如此厉害吧?他俩最多是打个平手而已,怎地好端端都要丢了性命?
  “好,小道友稍后,待贫道收拾行装这就随你走。”龙鱼不敢耽搁,简单带了随身的衣物跟着他翻身上马。
  “师弟,梓晨,贫道走后好生照应道观,牌匾决不可再叫玄妙观了,免得惹来清狗寻仇。至于叫什么,你们商量。”
  “兰查?兰查?你不带我去吗?喂……我自己一个人在灵州城多没意思呀?”蓝梓晨喊了半天龙毓也没搭理她。不是不愿带她,如果此事与那黑风山妖精有关的话,又免不了一场恶斗,到时候蓝梓晨是**凡胎肯定会有危险。
  龙毓也不是一个人去的,还带上了自己那只黑猫,月影乌瞳兽为伴。
  他们策马奔腾,一路上有了通行令牌顺畅了许多,踏遍半个中国版图,最后冲出了山海关。
  出了山海关后,再不需要什么通关令牌了,龙毓说小道友你骑马慢慢走吧,贫道怕时间来不及,就先走一步了。
  尽管胯下马儿已经拼命地在跑,两日就跑出一千多里地去,但马儿的速度无法跟绝世轻功千里一夜行比。龙毓翻身下马,心中默念口诀,双脚脚下呼呼生风,嗖地下一溜烟似地蹿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荒野之间,把那小道士都看傻了。
  咚咚……咚咚咚……盛京城外,古色古香的太清宫中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钟声。他收了轻功,调整气息,快步走上山路台阶,越往上走,就听山顶的太清宫中传来无数人的哭泣声,小道士们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死了亲爹娘似的。不用说,八成自己是迟了,到底没赶上。
  “真人?”他推开后殿大门,那是功德殿,平时太清子老道修行之所。
  功德殿中跪满了太清宫门人,和那些虔诚的居士。大伙低着头,抹着眼泪。里边床榻上躺着太清子,太清子面色惨白浑然没有半点血色,看来是刚刚咽气。
  “龙毓真人?呜呜呜……”所有太清宫门人转头过来朝他跪拜。大伙虽并不认识龙毓长什么模样,不过龙毓常年生活在南方,已经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苏州话。
  “你们哭什么?太清真人不是死,而是飞升,你们做弟子的应该为师傅而高兴!他上天当神仙去了,享福去了!”龙毓几步走到卧榻前,看了看太清子的气息说道。
  “真人,家师说想在死之前见您一面,可到底还是没有等到您!是我们不孝啊,没有完成家师最后的愿望。”一群小道士只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了。
  龙毓有天眼,只看得虽然太清真人的尸体已经冰凉,但身上却没有阴气,而且皮肤依旧有弹性。他骨瘦如柴,可眉心印堂处却还有宏光。
  “诸位小道友,能否让贫道单独陪陪太清真人,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龙毓摆了摆手,身后跪着的小道士和居士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慢慢起身退了出去,反手关上了功德殿大门。
  龙毓先是给大殿中的长明灯挑亮,油灯中的火苗跳动着,没有丝毫的死气。然后他走到窗口,往外看了两眼,见虽有道士和居士全都散去了,这才放心下来,转身走到太清子尸体前,跪了下来。
  “真人,他们都走了,有什么话您大可以与我道来。”他探头趴在太清子尸体耳边轻声说道。
  就见太清子的尸体虽然没有动,但好像枯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微笑。他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龙毓把头凑近,耳朵就差贴在他嘴边上了。大殿中静悄悄的,他时而微微点头,时而嗯啊地答应着,就好像真的能听懂死人说话一样。
  太清子死了吗?不然!太清子怎么可能死呢?他都已是倒了飞升的瓶颈,乃是不朽之身,就算是那白翼君真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伤了他,也伤不到他的仙魂儿。
  “好,贫道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您为了引出那两个妖精煞费苦心,如此做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至少还要躺几日。”龙毓对他的尸体说道。
  ……
  “嗯嗯嗯……”他连续应着,要是外人撞见还得以为龙毓真人疯了呢。
  “您有把握?”他又轻声问。
  ……
  “好,那贫道这就去做,不过……以贫道现在的修为真能斗得过他俩?”龙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黑风山二妖的修为远比灵州妖蛟深厚。
  ……
  “好吧,真人的意思贫道懂了。您放心,我定然不辱使命,祝您完成斩妖除魔大业!”说罢,龙毓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走出大殿,一群小道士簇拥而来,问:“真人,您乃是空灵道长的大弟子,又是龙字辈的,现如今家师仙逝,还望您念在你我两家旧日情分上为我们主持师傅的飞升大典,除了您之外,世上真的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资格了。”
  龙毓说你们先别着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贫道必然责无旁贷,不过贫道算到,三日内无吉时,这飞升大典也要顺应天意和天理,不能咱们说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尔等需谨记,贫道没回来前,谁也不许再踏入功德殿半步,万万不可扰了太清真人仙躯。”
  “这……真人,这恐怕不好吧?家师乃是关东明道,这几日无论是江湖上的高人,还是官府中官吏都要来祭拜家师,又怎能不让人家瞻仰家师仙容呢?”小道士们觉得不妥,不合礼数。
  “怎么做是你们的事!记住!若是谁敢踏入功德殿半步,哼哼……贫道警告你们,莫要坏了你们师傅的大业!可听懂啊?”龙毓高声喝道,口中言语说的浑厚有力,震的山林摇晃不已。吓的小道士和居士们跪在地上连连称是。
  他咬着手指打了个响哨,大殿顶上趴着那只黑猫跳了下来,趴在他肩膀上随他一同出了太清宫。
  第95章 黑风山的恩怨
  道观中的小道士们咧着嘴,都不知如何是好,这哪有死了人不办葬礼的?太清子可是关东明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师傅尸体停在功德殿里吗?幸好那些日子是冬天,要不然尸体都得臭了。可既然龙毓真人吩咐了,所有道士们也不敢违背。太清子一死,天下明川古刹中,恐怕就要以玄妙观为首了。他们之中的一些,很可能要随龙毓真人去讨生活,自然不敢不听从人家的命令。
  话说龙毓,带着月影乌瞳兽来到黑风山脚下,连续跺脚几下口中默念口诀。
  一缕仙气升起,那个笑的跟弥勒佛似的老山神钻了出来。
  “哎哟?真不是龙毓真人吗?几日不见,真人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仙气呀!看来数日来在灵州得了不少修为吧?”
  “呵呵……不敢不敢,山神老爷这话可是折煞贫道了,拖您和太清真人的福,机缘巧合让贫道确实修为大增,若不然,也不敢孤身前往这黑风山啊?”龙毓捋着胡须笑道。
  “太清子都跟你说了?”
  “是,贫道也是刚刚从太清宫出来,贫道不敢保证肯定成,但是愿尽力一试,希望天上的恩师保佑盛京百姓啊!”龙毓真人望着西边,跪在地上,给师傅空灵道长磕了几个头。
  “走吧,趁着那女妖这几日没在洞府中,先把小的收拾了。”老山神在头前引路,带着龙毓顺着蜿蜒的山路朝山顶走去。
  山神就是附近方圆数十里内的地仙,他所过之处就算没有路,山野间左右荒草与林木也会分作两旁。一路上,虽时而可见山野间的小妖在旁窥探,但却没有一个敢上来冲龙毓真人咆哮的。
  那些山中小妖并不认得龙毓,自然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肩膀上趴着的那只黑猫。
  黑猫趴在龙毓肩膀上,双眼中溢出一抹幽绿的光芒,那光芒晃在山野间,惊的鸟兽散去。月影乌瞳兽乃是天地灵兽,它无需修行,体内自带着一股凶气,那是一种盛气凌人的伶俐目光,直看的妖邪鬼怪心惊胆战。
  龙毓见左右时而有小妖露头窥探,也不恼火,一边摸着黑猫脑门上光滑柔顺的毛,一边安抚着黑猫的暴虐性情,若不然,黑猫喉咙中一直咕噜噜地咆哮着。
  “小家伙乖些,一会儿有你撒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