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曾经吃过一个多月蟑螂的人来说生吃一只野鸡实在算不上什么,丁忧此时才发现地下生活给自己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自己以后一生都不会挑食了,无论什么东西都会吃得有滋有味。
填饱了肚子丁忧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虽然这几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睡了很多但是此时依旧困意袭来,大概是因为吃得太多的缘故,丁忧强打精神也不管究竟要去哪里直接奔着自己的正前方走了下去,他实在是不想考虑自己应该去哪里,申阳他不想回,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回,因为他有负于蓝心儿,但是他现在愿意回去,一是回去了肯定还会有危险,鲲鹏不像是个容易放弃的家伙,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害怕鲲鹏找上门来会连累到其他人。
一路行来不知不觉间终于走上了公路,原本丁忧想在公路上搭辆车可惜以他现在的狼狈样子根本没人愿意载他,一直走到天漆黑后眼前终于出现一片闪烁的灯光,一个城市到了。
丁忧顺着道路直穿入市,这里叫金州市,看样子只能算是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到处还是比较老旧的六层楼,整个市区看不到有什么太高的建筑,除了一旁山顶上的电视塔外可能最高的就是一根根的烟囱了。
街上没有人,清清冷冷的只有丁忧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丁忧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孤单又落寞,丁忧仔细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钱早就没有了,估计是被鲲鹏拿走了,虽然明知道没有钱但是丁忧还是仔细的重新寻找了一遍,答案依旧是让人难过的。
丁忧苦笑了两声,“谁知道我前几天还是个千万富翁呢?看来我真是没有当有钱人的命。”
金州小城市不大,南北东西两条主大街用二十分钟就能走到尽头,丁忧漫无目的行走着,眼看就要穿城而过时眼前出现了一座矗立在阴暗中的教堂。
丁忧好奇的看了看,他以前还真没怎么见过教堂,原本在思想中他认为教堂一定是灯火辉煌的好像大雄宝殿一般,但是眼前这个教堂却完全不同,在黑暗中就像是中世纪血痕累累的古堡一般,月色中长牙五爪的立在那里,渐渐的房顶像极了怪兽的牙齿。
丁忧立时产生了一股厌恶的情绪扭转头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吱嘎一声教堂的老旧木门被打开了。
暖暖的灯光瞬间透了出来,和原本的狰狞形象形成了强列的对比。
暖光中一个身影从教堂中走了出来。
丁忧微微眯了眯眼,这还是他进入这座城市一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丰满高大的女人。
一个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女人。
一个外国洋妞!
丁忧好奇的看了两眼,这个女人穿着一条藏蓝色的裙子,一看就是纯正的欧洲血统,白皙的皮肤淡蓝色的瞳子,高挺的鼻梁,身高和丁忧差不多,甚至比丁忧还要高上那么一点,一对大乳房绝对是欧洲女性的专利,挺翘的臀部就更不必说了,从胸部道臀部是标准的s型身材,即便是最平常的衣服都无法阻止她身体透出来的性感火辣。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整个人不光看上去挺拔性感还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高贵,高贵中又不失亲切,这可是寻常人没有的气质。
丁忧发觉自己看人家看直了眼,连忙收回目光。
那女子也看到了丁忧,眼眉微微的蹙了蹙,就在此时两个人影从另一边的道上走了过来。
丁忧下意识的看过去路灯下来的是两个一看就是小瘪三的年轻人,这两个家伙其中一个手中捧着一把红艳艳的鲜花,那个捧花的年轻人长得一张瘦长马脸,鼻孔也很配合他的脸型朝天上翻翻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冬天时骡子喘气喷出来的白烟,身高倒是还可以,足有一米八几但是可惜就是太瘦,捏吧捏吧剔了骨头一上称估计也没有几两肉。
另一个年轻人就比较普通了,浑身上下没什么特点,除了肩膀上的那个难看的要死的老鹰纹身,给他纹身的人估计只有幼儿园大班的美术水平,偏偏这个家伙不知道藏丑,短袖衫非得掳到顶上把肩膀上的老鹰露出来。
那瘦长马脸的年轻人两眼放光的看着从教堂出来的外国女子离着老远就用带着棒子味的叫道:“罗蒂,哈喽!鼓得疑问宁!”
显然那外国女子的名字叫做罗蒂。
罗蒂看了看两人眉头皱得深深地,一脸的不耐烦的样子。
丁忧被那瘦长马脸的年轻男子的奇怪口音吸引目光不由得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下。
那马脸男子狠狠地瞪了眼丁忧,在他眼中此时的丁忧无异于一个捡拾垃圾乞丐,不过他显然没什么时间和丁忧计较,一扭脸看向罗蒂后脸上的戾气瞬间化为一片让人恶心的痴情。
罗蒂用一种欧式中文生硬的说道:“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那马脸男子嘿嘿笑道:“罗蒂,你一个外国姑娘在我们汉唐国人生地不熟的,作为一个1汉唐男儿我有义务来保护你不是。”
罗蒂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了,这里的一切我都很了解,不需要你来保护,上帝会保护我的。”
马脸男子脸上稍稍一黑转眼变成猥琐的笑脸道:“罗蒂,你不需要我的保护无所谓但是我还是要保护你的,你看,我特意带来的送你的鲜花。”说着马脸男子将捧在手中的艳红鲜花举在胸前递像罗蒂。
罗蒂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说完转身就要退回教堂。
和马脸男子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抢前一步拦在门前笑道:“罗蒂,我们彪哥看上你了,你也就不用装扭捏了,咱们就来个汉欧沟通吧,好好交流一下,明年这个时候每准连混血的孩子都有了。到时候就叫李汉欧,怎么样这名字叫出去多响亮!”
那马脸男子一脸的得意,眼珠子盯着罗蒂的饱涨胸脯狠狠地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