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主人的命令回想着那个无脸妖,若雪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回一趟碧幽潭。
吃中饭了,看着白玉端上来的饭菜他们都张大了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罐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两个盘子里装着一些野菜。
“你们吃饭啊!”白玉招呼着他们。
子渝拿起一株野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清冽的苦涩却越嚼越香。吃完一株他又拿了一株,只是这次他在那个罐子里面沾了一点那透明的淡黄吃的更加津津有味了。
“你们肯定吃不习惯,这里不比洛阳什么都有,但是这些野菜配上蜂蜜既能美容养颜又能强身健体。”
“你也去过洛阳?”若雪惊诧极了。
白玉看了她一眼马上转过头,她实在不敢在那张脸上停留太久,那种想要把脸撕下来的冲动时刻从她的心底冒出来。
“你们要想吃到这些野菜除非去五峰山。”五峰山?听到这三个字子渝浑身一颤。
“你认识水玉吗?”
“水玉?你认识她?她还好吗?”
听到这句子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无比的激动和兴奋,“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走,走。”说完就准备拉着白玉往门外走去。
“少爷!”听着若雪的喊声他终于平静下来,看着自己还拉着白玉的胳膊赶忙松开了。
“白姑娘,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水玉天天在想你在念你,没想到我们却遇见了。”
“你是水玉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我?”子渝呵呵一笑,“我是她丈夫。我们几次回去五峰山可惜都没见到你。”
“水玉好吗?”
“她毁容了,宝宝也失去了。”子渝一脸的忧伤。
“毁容?你说你夫人毁容就是水玉?我的天啦!”白玉赶紧进屋拿出一个瓷瓶,又拿了一包修颜草,“我们赶紧去吧,我得去看看水玉,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着白玉往外冲若雪恼火极了,你们眼里就只有水玉!
“神仙姐姐,”
“你还不快点,水玉还在等着呢!”听着子渝的喊声白玉转过头对他大声喊着,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的性子子渝高兴极了。
四个人马上一起上车了,车里多了个人热闹了很多但也尴尬了很多。原本这是她和子渝的温馨花园却被一个突来的入侵者破坏的一干二净。
而子渝完全沉浸在找到药材和神仙姐姐的惊喜中,好像水玉的伤势已经恢复或者立即恢复了一样。
做梦吧,若雪瞟了她们一眼望向了窗外。
看来碧幽潭是去不了了,还有自己那个拖油瓶到底该怎么办?白玉可不是子渝,难道能和子渝一起坐在马车前?
想着这些她的心里烦透了。幻影飘香,对,幻影飘香,她借口要去小解来到一处偏僻的山边。
一股清香慢慢地飘了起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石壁上出现了。
“若雪,这是我们雪族仅剩的一支幻影飘香,如果没要紧的事情就不要再用了,有事快说!”
“主人,我已经把戴戒指的人带到了这里。本来想带去碧幽潭的,中途遇到一些阻碍。我已经确定小蝶就是白蝶的孩子。我的摄魂大法,火烧白蝶画像,还有绿戒作恶只有她能够感应也只有她最伤心。”
“确定之后按照命令行事,要快!”
“可是我那个影子,”若雪低声说道。
“一年还没有到,到了我自然会把她沉入潭底。”一阵疼痛,她感觉自己的手像被扎一样。
“这是第二根针,已经可以完全将他隐形,于你的行动无碍。”
“主人,”若雪还没喊出口,黑影已经消失了。她赶紧熄灭了幻影飘香往车子走去。
闻到这股清香白玉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雪族的味道。
在她很小的时候经常和姐姐一起去到雪族玩耍,雪族制香的本领是她们白族比不了的,特别是得到那张天颜之后。
为什么这里突然会有这个味道?难道雪族的人在附近?可是自己在雪幽山住了这么久并没有任何发现。
若雪捏着右手慢慢地走了过来,“若雪,你的手怎么呢?”
你终于记起我了?她很想回子渝一句。
“没什么,只是刚不小心被荆棘挂到了。”掀开帘子她坐在了白玉旁边。
香的味道,白玉非常肯定。
“若雪,你用的是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
“没有啊,只是刚刚看到一些好看的花儿就采了一把,把手都刺到了。”看着若雪抱怨的样子,白玉也不再多问。
天渐渐黑了,若雪始终不敢合眼,无脸妖跟了她这么久突然就彻底隐形了她还真是不适应也不确定。那些惶然的夜晚无脸妖是她最知心的朋友,此刻惊喜之余不禁有些落寞。
看着白玉酣睡,她轻轻扣动手指,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她不是那只小白狐?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将信将疑的她慢慢也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她闻到了烤鱼的味道。
“若雪,你睡得真甜,跟孩子似的。”子渝递过来一条烤鱼,“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留给你的。”
看着子渝的笑脸又看看车外的太阳她不好意思地舔了舔舌头。
快到镇子了,子渝的心情好极了。餐餐亲自煮东西,时时分享他和水玉的甜蜜,就连白玉也被他狠狠地甜了一脸。
只有若雪,一脸的失落一脸的不快。如果水玉偏偏没有走呢?如果真的医好了她的脸呢?先前的得意被她自己的冷水泼的散了一地。
吃醋,她终于知道了这种感觉。酸楚的,嫉妒的,疼痛的。一个样样都不如她的女子,难道就是因为她先遇到子渝?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夫妻?
哼,我就不信他子渝不喜欢自己的脸,明明他是有感觉的,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只要没了水玉,只要没了水玉,这个声音就像野草一般在她的心里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