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两个跟班的声音传来了,“小月,你直接进去吧!帮主不在。”
嘎吱,门开了。
“帮,帮主!”
周青有些沮丧。
“我是来整理房间的!”
“进来吧!你随便整理就是了!”周青又埋头继续摆弄盒子。
小月略有不安地进了屋子,看着周青一直头也没抬才放下心来。
“这个倒底要怎么弄啊?神狗?灵狗?哮天犬的后代!”周青抓着狗狗的前腿摸着它的头。
“你要是能说话该有多好?要不我拜你为师吧!”狗狗连连点头。
咯咯咯,一阵笑声。他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小月还在屋里。
“你真的是周一霸吗?”小月笑着问到。
“嗯?”周青愣了一下。
“你是江浙的吧!”
“帮主实在太呆萌太可爱了,嗯,很抱歉我实在忍不住想笑了!”小月还捂着嘴。
刹那间,他又想起了白玉。江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率真可爱的女子。
“要是白姑娘还在该有多好?”周青喃喃自语。
突然,小狗狗眼泪汪汪的。
“我的神狗,灵狗,你别哭了。白姑娘是不是你家主人?”周青想起白玉去的时候小狗狗的样子。
“帮主,这只狗狗实在太通人性了,比起人还要好很多。”
周青抬起头来看着她正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这些年过去了,一个堂堂的大帮主居然只有一只狗陪着,现在居然拜了一只狗为师。这些传出去是多大的笑话啊!
“小月,今天我累了。麻烦你明天再帮我收拾吧,谢谢!”
小月点了点头出去了。
看着狗狗,周青摸了摸它的头,这只狗狗确实有非同常狗的地方。
“现在我问你,如果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小狗狗点了点头。
“这个可以隐形?”
小狗狗点点头。
“你教我怎么使用好不好?”
小狗狗把爪子往中心一按,四条暗线出现了。
它又指了指盒,周青拿起盒子和圆球细细看了看。“盒子里有四条明线,是不是要和四条暗线吻合?”
狗狗点点头。
他拿起圆球,球底有一个小孔,他把孔对准盒子的中心,刚好八条线吻合在一起。
右转两圈,他感觉到四周有一股轻轻的气流。
“不知道这次怎样,我的神狗灵狗老师!”周青抱起狗狗把脸挨着它的脸。
带着狗狗他来到了王府,王福殷勤地端来一碗茶。
“福叔,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苍老了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哎,我家少爷还没醒来。”王福又开始掉眼泪。
“你能带我看看你家少爷吗?”王福带着他来到了子渝的屋子。
看着子渝平静地躺在床上,他摸了摸子渝的手,“你家少爷的手太凉了。”
“咦,怎么这块颜色这么白?我记得他应该是戴了戒指的!”
王福抽抽噎噎地开始哭了起来,“这都怪我,都怪我!一两个月前,来了个江湖郎中给少爷搭脉时顺手偷走了。”
“福伯,你怎么又哭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周公子难得来看少爷,我们就不要让周公子操心了!”听着若雪的话王福点了点头抱歉地望着周青。
“周公子,白姐姐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若雪存心试探。
“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见过几次面而已,若雪姑娘误会了。她和张公子才是一对定婚情侣!”周青认真地盯着她。
“不可能!”若雪立即反驳。
“若雪姑娘也认识张公子?”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看着若雪的表情,想要的已经有了答案。
“福叔,今天也不早了,改天我再来看王兄!”说完他望着若雪笑了笑出了门。
这个男人太犀利了,望着周青的背影她忽然觉得这次才真的是个挑战。如果连这样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才是真的魅力无敌。
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了。
王员外还在床上躺着,日日用药擦身活血却依然形同植物人。若雪除了在绣坊就偶尔私会陈小飞。
周青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决定不论怎样都要找到水玉,请她出来主持大局。此时此刻,很多东西已经不再单纯是金钱是利益的问题,而是江湖是道义。
作为洛阳第一大帮,周青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也必须有这个担当。至于他在人们心中究竟是善是恶是君子还是小人他早就不去理会了。
打探的说若雪又往陈小飞那里去了,他抱着狗狗出去了。径直走到中院,家丁仆役来来去去都不理会他。刚开始他还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像个小偷,现在却挺了挺腰板就像逛自家的后花园。
转了一圈,他在亭子里坐下休息。放眼望去,鲜花绿树假山亭台,所有的一切并不比他家的后花园差。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浪笑声。
“若雪,你真美!要是能娶到你该有多好?”
“哼哼,你陈老爷的女人多的一把一把的,特别是您老发达以后。什么梅香啊菊香啊荷香啊等等等,您娶的过来吗?要娶多少房啊?我又算上是几姨太呢?”
“若雪,你可千万别瞎想。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我只有你这一个宝贝儿。如果还有别的女人天打雷劈!”
“好啦好啦,你陈小飞这张嘴真是什么都说的出,你什么都做的到。哼哼,你别忘了是谁把绿戒的消息告诉你的,又是谁帮你拿到绿戒让你飞黄腾达的!”
“好了好了,宝贝儿,都是你的功劳。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行不?宝贝儿,要不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我会给你建所大房子,让你舒舒服服的,这事就烂在我们俩的肚子里怎样?”
陈小飞在若雪白白的肚皮上狠狠亲了一口,若雪咯咯直笑。
真是下贱的狗男女!周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路出了陈府。
既然她是这个货色,那我就以贱制贱好了。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既然她处心积虑想得到戒指,那我就坐等她上门好了。
这天周青闲庭信步穿过王府前厅来到子渝睡房。看着他像个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瘦削的脸下陷,他不禁有些气恼。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要绿戒又是做什么?王福和仆从进进出出,他却像看戏似的。
白玉的话又浮现他的耳畔。刹那间,他的脑子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女人用自己的美貌和一只戒指玩弄利用了这些聪明的男人。
可怜的白玉!所有她想要查证的想要惩戒的想要探究的,就像一幅担子很自然地过度到他的肩上。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贱货究竟是怎样像条母狗似的到处恃美夺戒。接连几天周青都眯缝着眼睛坐在茶馆里,百态人生全部都在这里了,他有的是耐心。
坐在绣房里,若雪感觉全身都发痒,痒的钻心。绿戒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从来还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那时候她以为子渝是最难得到或者根本无法得到的,连这么难的东西都到手了,哼哼,突然她的自信又回来了。
绿戒的影子又在她面前晃,周青挺拔的身材英俊的脸庞也在她面前晃,张帆那唯命是从像狗一样在她面前晃,绣会上所有人羡慕垂涎的眼光也在她面前晃……痒,奇痒钻心,现在却是她找不到那个痒点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