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维德无忧无虑地练习,他是圣奥拉夫中心最乐观的人。因为他是菜鸟,而且他对球队现在的处境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甚至,他不知道他们正在打季后赛。
“你他妈的不要擅自做主,就按照我说的做,不要乱来!”所罗门一天平均要对梅德维德发火三到五次。
梅德维德每次都虚心接受所罗门的教育,然后屡教不改。
担任梅德维德的私人教练后,所罗门的血压升高了不少。
“长鹿之子,你怎么又惹教练生气了?”瓦沙贝克这种行为说话听点叫大公无私,说难听点叫落井下石。
梅德维德向他投去一个愤怒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瓦沙贝克最喜欢做的便是多管梅德维德的闲事:“老大应该跟你说过,教练的身体不好。”
“我知道!你这么有时间吗?”梅德维德提醒他不要多嘴。
梅德维德说:“你在这里代表着长鹿一族,我必须照看好你。”
“不需要!我没你这样的斯丹克朋友!”梅德维德直接拒绝了瓦沙贝克。
“即使不作为一个斯特罗人,作为你的队友,帮助你也是应该的,这也是老大交代给我的事情。”瓦沙贝克说得义正言辞。
人之初性本恶,瓦沙贝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的遇见了让他想好好修理一番的人,他会表现得让人胆寒。
瓦沙贝克一辈子的残忍有90%对着梅德维德用了,所以瓦沙贝克对外一直是一副好好先生的形象,只有梅德维德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是一个何等人面兽心的魔鬼。
“那两个非洲佬怎么回事,整天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乌基奇刚练完,听见了不远处的动静。
希米恩笑道:“这样才正常好吗?如果那两个人不吵的话,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了。”
“这有什么好的,吵死人了!我得让他们安静一点。”乌基奇站起来,走向吵作一团的非洲二人组。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们要吵的话可以去别的地方吗?”乌基奇笑嘻嘻地问。
瓦沙贝克说道:“罗科,我说这家伙的投篮动作不标准,不对吗?”
梅德维德大叫:“该死的的斯丹克之子!连教练都没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乌基奇听傻了,他明明是来让这两家伙鸣金收兵的,怎么反倒成了裁判?
“罗科,你什么时候变成裁判了?”希米恩戏谑地问。
乌基奇也想知道:“我不管你们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话没说完,梅德维德打断了他:“这件事必须论个对错,我一直都是这么训练的,如果这是错的,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在进行错误的训练?我所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就好像陷入泥潭一样,乌基奇的当务之急不是让这两个奇葩闭嘴,而是怎么置身事外。
我为什么要来招惹这两个家伙?乌基奇后悔了。
“即使你用错误的姿势训练,也不意味着你的训练是没有价值的。你已经练出了手感,只需要改变你的投篮姿势。”瓦沙贝克跟个投篮教练似的说出自以为专业的见解。
梅德维德抓着乌基奇:“你评评理,斯丹克之子凭什么说我的投篮姿势是错误的?他又凭什么说我一定要改变投篮姿势?”
“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找白狼,他可以裁决。”
乌基奇灵机一动,找到了接锅侠。
希米恩坐在原地看乌基奇的笑话,“你还想让那两个家伙闭嘴吗?我非常支持你这么做哦。”
“算了吧,只有白狼和教练才能让他们闭嘴!”
乌基奇惹不起但躲得起,虽然他是在球队摸爬打滚了三四年的老鸟,但没有白已冬哈达威那样的威信,顶多让菜鸟们帮忙跑跑腿,真要跟他们说什么,人家不一定听。
这就是人心,大家都愿意追随强者,乌基奇显然不是强者。
非洲二人组带着他们的争执来到白已冬的面前,要白已冬给出公正的评价。
“你们这是在干嘛?唱二人转吗?”白已冬笑问。
梅德维德道:“斯丹克之子说我的投篮姿势不对,应该改变投篮姿势。”“没错,他的投篮姿势完全是错的,我从没见过这么丑陋的投篮姿势。”瓦沙贝克的话让白已冬眼睛一亮。
没见过更丑的?我替马里昂、马丁等人谢谢你了。
“那你觉得呢?你的投篮姿势如何?”白已冬梅德维德。
“好!”梅德维德兴奋地说:“光一个好字,其实不足以形容我的姿势。我的意思是很好,非常好,一等一的好,最好的。”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白已冬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标准的投篮姿势。再丑的姿势,只要你能把球投进去,那就没问题。”
“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投篮姿势,想找到绝对标准的姿势是不可能的,适合自己最重要。”白已冬的话说到梅德维德心里去了。
梅德维德大笑道:“我就知道我没错!斯丹克之子,你可以闭嘴了!”
等梅德维德走远,瓦沙贝克问道:“老大,为什么不让他改?”
“为什么要让他改?”白已冬反问。
“他的姿势不规范。”瓦沙贝克也不是成心刁难梅德维德。
“没有绝对规范的投篮,你觉得肖恩·马里昂规范吗?你觉得凯文·马丁规范吗?重要的不是规范不规范,而是投得舒服不舒服。”白已冬说道。
“他和你不一样。你是前锋,他是中锋,他可以永远不在油漆区外投篮。”白已冬解了瓦沙贝克的困惑。
瓦沙贝克恍然大悟,却也自己的看法。
“但是,拥有稳定的投篮对他来说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不错,会投篮更好,但不是非要不可,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吧,我相信他会练出投篮的。”白已冬说。
虽然瓦沙贝克经常嘲讽和刁难梅德维德,但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从梅德维德的角度出发,是对他有益的。
至于梅德维德怎么想,瓦沙贝克可管不着,他也不在乎梅德维德如何看待他。
“有你这么个同胞,伯恩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世界。”白已冬喜欢开玩笑,尤其是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梅德维德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他的天赋太好,进步的速度像火车一样。
越是这样,越要有个人在旁边督促。
瓦沙贝克是最合适的人选,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天生不对路,好像樱木花道与流川枫一样。
训练了整整一天,白已冬开车回到家里,他听到了黑狼和再见的吠叫声。
白已冬通过指纹开启大门,黑狼扑了上来,白已冬把它抱在怀里:“好狗!”
再见不停地用爪子挠着白已冬的小腿,要他雨露均沾。白已冬只好蹲下来,两手并用,一手撸一个狗头。
“爸爸……”白凌云大声叫道。
白已冬像怪兽一样挥舞着双手把白凌云抓起来转了一圈,“想不想爸爸?”
“想!”白凌云奶声奶气地回答。
“在家里乖不乖?”白已冬又问。
“乖!”白已冬爱死他的小奶音了。
“既然凌云这么乖,那想要什么奖励呢?”白已冬问。
“和爸爸一起玩。”
这个问题让白已冬不禁失落起来。
这些年因为常年做活动打比赛,他冷落了家人,连保姆温迪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是他的好几倍。
“想吃点什么?”楚蒙把白君放到沙发上。
白已冬把东西放下,抱起婴儿床理的白清欢。
“算了,没胃口。”
“怎么了?”为了恢复训练时消耗的能量,白已冬每天晚上都给自己加餐。
除非他没胃口,一般没胃口=没心情,所以,楚蒙猜白已冬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老婆,我这个爸爸是不是太不称职了?”白已冬轻轻地捏着女儿的脸蛋。
楚蒙问道:“怎么这么说?”
“每个孩子像凌云这么大的时候都有爸爸在身边,而我每天都不在,我感觉我这个爸爸当得失败极了。”白已冬沮丧地说。
楚蒙摸着白已冬的脸:“永远不要这么想,我会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有一个多么伟大的爸爸。”
“等他们再大一点,我会带他们一起看你的比赛,我相信他们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楚蒙说。
最大的安慰,往往来自家人。
白已冬抿着嘴唇,“我突然饿了。”“想吃什么?”楚蒙细声问。
白已冬贴近楚蒙的耳边,“吃你……”
楚蒙没反应过来,白已冬便把他揽在怀里,重重地吻下去……
“不要……在他们面前……”
白已冬把楚蒙抱起来,走进房间,“老婆,你好像比以前重了点,是不是产后发福啊?”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