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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综]我想当寡妇 > [综]我想当寡妇 第16节
  第20章 、夫人倾城十
  正月里的南海相当热闹,白云城中的人也比以往要多上不少,除却那些出海回来的商客之外,还有些从其他岛屿赶来的人,毕竟纵观整个南海,可能也只有这么一座吃喝玩乐皆宜的城池。
  沈璧君原本是不怎么想出门的,人这么多,她嫌挤,奈何架不住燕南天每日三遍的哀求,最终还是在正月初五那晚答应了陪这小子一起去逛集市。
  “沈姨最好了!”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叫他总下意识挺直脊背绷住呼吸的声音:“什么最好?”
  他扁扁嘴,没想到叶孤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明明昀大哥都说他今晚有要事在身出门去了呀?
  沈璧君也觉得奇怪,抬眼看过去,“你不是说有事么?”
  “办完了便回来了。”叶孤城一边往屋内走一边伸手解开身上沾了点霜露的披风放至一旁,在她身畔坐下后才将手中的另一样东西朝她推了过去。
  沈璧君有点懵:“……这是什么?”
  他没回答,只用眼神示意她打开。
  想到这人送礼物的风格,沈璧君猜想应该仍是珠宝首饰,没怎么犹豫就打开了那个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整套用粉色金刚石打的头面,款式简单却丝毫不损它的华美璀璨,在灯火下流转着夺目无比的光芒,几乎叫她看呆了眼,直至听到一旁的燕南天惊呼出声道:“好漂亮!”
  是真的好漂亮,哪怕沈璧君见识过发展成熟的金刚石切割工艺做出的精美钻石,也一样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叶孤城见状,抿了抿唇道:“那商客手中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他没说的是,那商客原本还并不愿意卖这套头面,说是要带回中原送给自己女儿的,叶昀同他掰扯了好久也没成,所以今晚他才会亲自前去拜会他。
  对方大约也没想到白云城主会为了这么一套并不值钱的首饰亲自去拜访他区区一个商人,见到他的时候亦很惊讶。
  叶孤城原以为要买下他手里那套头面要多费一番唇舌,哪知这人在他表明来意之后就如履薄冰地表示他愿意卖了。
  对这结果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就是叫磨了这人好几天也没个结果的叶昀十分崩溃,早知道白云城主的名头这么好用,他一定不浪费时间和口舌,一定在刚找过去的时候就直说这是白云城主准备寻了送给夫人的!
  不过东西到手后,他也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试探性地问了叶孤城一句:“若是您亲自去买他也不愿意卖呢?”
  叶孤城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当然,光是这一眼就足够他闭嘴了。
  沈璧君不知这其中原委,欢天喜地地盯着这些粉钻看了很久,才抬头问他:“这一套……一共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话锋一转,问起进来时听到的那几句,“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小燕说想去集市上逛逛。”沈璧君一边说一边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盒子,在站起来之前随口又问了句,“对了,你要同我们一道去么?”
  她以为叶孤城肯定是会拒绝的,毕竟那样嘈杂的地方怎么看都和他不是一个画风,更不要说这人比她更厌烦人多的场合,所以问完那一句后她甚至连下一句“我们很快回来”都到嘴边了。
  哪知他竟会面不改色地点头应了下来:“好。”
  沈璧君:“……”
  燕南天也:“……”
  但他们俩也都想不出什么不让他一道的理由,只能准备一道出门。
  临出门前沈璧君也特地多加了件披风,虽说她对南海的气候适应得不错,但冬夜的海风还是颇有些冷意的,她又清楚自己的体质算不得好,不多穿一些可能要受不住。
  “走吧。”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下摆,自觉已无甚问题。
  在门边等着她的这一大一小瞬间一齐抬起了眼,燕南天是咧开嘴,而叶孤城则是皱了皱眉,大步走上前去吩咐她身后的采月道:“去寻顶帷帽来。”
  若是就这样让沈璧君出门,怕是整条街上的人都会只顾着瞧她了。
  叶孤城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而事实上哪怕她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去到街上后也依旧叫所有的过路人忍不住为之驻足侧目。
  当然,因为有叶孤城在边上的关系,他们也仅止于驻足侧目而已。
  比起他们俩的不适应和不自在,燕南天在这样的地方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仗着自己身量小,哪里的人群都敢钻。沈璧君往往一个不在意就寻不到他身影了,哪怕知道以他这个能独自从漠北来到南海的本事绝不会在此处走丢,也忍不住有点担心。
  最后还是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叶孤城冷淡的目光里主动跑回来向沈璧君保证道:“我不会跑太远的,沈姨放心吧!”
  说完又献宝似的把自己和人斗蛐蛐赢回来的手钏塞到沈璧君手里,笑得灿烂又爽朗:“这个给您。”
  这手钏同她平日里穿戴的那些首饰相比可谓寒酸,但对着这样一张笑脸,沈璧君还是非常愉快地把它往手腕上一套,眯着眼去揉他脑袋:“谢谢你呀。”
  叶孤城看着这一大一小,自然也无法不想起自己送她东西时她的反应,说句实话,恐怕还不及此刻来得开心。
  他想他是望她开怀的,可又真真切切地望她不要为别人开怀。
  偏偏这种矛盾感还无法诉诸于口,只能在心中叹气。
  三人一起逛了大半个时辰后,这几条街已全知道了城主和夫人也在集市的消息,驻足侧目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燕南天还没逛够,但也知道继续拖着他们俩一起不太合适,主动向叶孤城提议道:“不如叶叔和沈姨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没问题?”沈璧君问。
  “当然没问题呀,我之前也是一个人出来的。”他拍着胸脯保证。
  “勿太贪玩。”叶孤城一边点头一边嘱咐了一句。
  沈璧君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抓住了手朝另一边过去了,“我让暗卫跟着他了,你放心。”
  “诶?”她有点惊讶,“你何时安排的?”
  “他住下的时候。”叶孤城难得多解释了几句,“毕竟是父亲挚友的后代,我如何能让他在白云城出什么意外。”
  沈璧君被他拉着七弯八拐地走着,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到了个人少些的地方,但一看四周景象就皱起了眉:“不回府?”
  这简直在越走越远啊?
  他没停下脚步,只平静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这条路愈走愈僻静,到后来几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但叶孤城却一直没松开拉着她的手,反而还握紧了些。
  快走到底的时候沈璧君才发现他们是往城门口方向去的,此时的城门自然已经闭紧,可上城楼去的那一处梯台也一样被封死了。
  她有点疑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叶孤城轻笑了声:“不是这里。”
  她更纳闷了:“那——”
  尾音尚未完全发出就消散在了风声里,沈璧君差点没能从忽然腾空的恐慌感中缓过神来。
  而事实上等她真正缓过来之时,她已站到了那高耸的城楼之上,劲风从她耳畔刮过,入目处尽是同天空连成一色的墨蓝海水,正奔腾不息地朝城楼下的浅滩涌来,发出一阵阵哗哗声响。
  身旁的人依然紧握着她的手,借月光牵着她在城楼顶上坐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沈璧君那点恐慌早在看见眼前这份壮观又浩大的景色之时就消弭于无形了,此时得以坐稳,更是完全没了诸如“会不会一脚踩空”之类的忧虑,甚至还随着风的节奏晃了晃腿。
  “原来在城楼上看南海是这样的啊。”她感慨,“真美。”
  叶孤城还是没说话,只稍稍用力捏了捏她温热的掌心。
  事实上他还有些嫌今夜的月光不够明亮,真正最美的时候是上元前后,站在城楼顶上,离空中银盘仿佛仅有一步之遥,叫人生出能直接羽化登仙的错觉来。
  而她到时若是站在此处,怕是要美过广寒宫里的那位仙子罢。
  “你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的?”她忽然偏过头问他。
  隔着帷帽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勉强能辨认出那双灵动的眼睛。
  沈璧君还在等他回答呢,没想到他竟会忽然伸出手来,下意识地歪了歪头。
  没能避开,但他却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没试图去摘她的帷帽了。
  他隔着那层纱吻住了她。
  如此一来自是无法像以往一般直接夺去她呼吸了,可濡湿的纱被风一吹,贴在唇上凉得彻骨,叫人根本无从忽略。
  沈璧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在这个短暂的吻即将结束的瞬间直接自己摘掉了那顶帷帽往下一扔,咬上了他下唇。
  被反客为主的时候她才检讨了一下自己,一定是月色太好,迷了她的眼睛。
  白色的帷帽在空中晃晃荡荡东摇西摆,她的心跳也跟着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不停失衡,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帷帽到底还是飘到了海水里,而她最终也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全身心投入了这个带着海水咸味的吻。
  回到府中时子时已过,阖府上下却没一个敢休息的,看到他抱着人回来才松一口气。
  沈璧君那会儿困得不省人事,也没看见采月着急的神色,还是第二日醒了之后才听说的。
  “不过您究竟和城主去哪了呀?”采月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好奇地问。
  换了平常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答了,但昨晚去的那个地方,沈璧君莫名不想叫旁人知道,哪怕采月也不行,所以只好笑而不语。
  采月向来懂得察言观色,见她不想说,也发挥本分并不追问下去,只对着镜子问她:“夫人今天想用哪枝钗?”
  沈璧君随手指了一枝,又随口问:“城主可是去练剑了?”
  她原以为醒来时不会只有她一人的。
  “城主好像是去见客了。”采月小心地替她插上那枝碧玉钗,回想着半柱香前叶昀的抱怨,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个什么世子?”
  第21章 、夫人倾城十一
  听到“世子”二字,沈璧君又如何能不瞬间反应过来那究竟是谁。
  说实话,她有点懵。
  虽然她早知叶孤城的命运和结局,最开始选择这个丈夫也正是因为他的命运和结局,但在南海生活的这小半年里,她还真没有怎么去想过叶孤城之后会和南王世子合作造反的事。
  毕竟他大半时间都在练剑,不说远门了,连相邻的几个岛屿都没踏足过,活脱脱就是个武侠版的宅男。
  可现在采月却告诉她,他去见南王世子了。
  这消息不仅让她发懵也让她心头不受控制地浮起了一股恐慌感,她想努力压下那种感觉,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采月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不太对劲,试探着唤了她一声道:“夫人?”
  “嗯?”沈璧君其实只是被这消息恍了神,但此刻的复杂心情也不是假的,情绪低落得相当彻底,“怎么了?”
  “没有。”采月知趣地没多问什么,只不痛不痒道,“簪好了,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