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我把张小川的玉石信物挂在了十五楼,陶依依和庞富荣的玉石挂在三楼,给对方造成一种他们还在里面的假象。而这四个人,除了陶依依由曲陌亲自看押之外,其他三个由冯队长带着三个残兵押着进入地下管道内。
我们不敢在附近出地面,而是走出距离大厦将近五百米才敢从一个井口爬出去。这个大厦职员有四百多人,在我们交代下,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个个徒步离大厦远远的绕道徒步回家。
我唯恐警局内部会有生死门内奸,把陶依依他们带到警局反而暴露我们出来的消息,于是接受沙皮狗建议,把人带到他的狗窝,当然冯队长几个人也跟着去,这几个杂碎算是破坏贵仁集团的恐怖分子,必须由警方控制。
我们四个急着赶回酒店,临分手时,约定两个小时后,也就是丑时末,正是鬼邪收工的时间,跟沙皮狗在贵仁集团外碰头,扫荡外面这伙杂碎。
回到酒店客房,我们不由傻眼,沈冰、陆飞和王子俊不在,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好像刚才不久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斗!
草他二大爷的,没想到这帮杂碎连我们落足点都掌握了,趁我们大批□□不在对沈冰他们进行偷袭。按说他们仨联手也不弱的,只不过沈冰不能发力,王子俊其实就是个鱼腩,只有陆飞能独当一面。靠他一个人,估计是挡不住生死门的攻袭。
“做搜魂,看他们在哪儿!”我极力镇定自己,拿出罗盘,以及一直包里带着的沈冰几根长发。
陈顾龙眼瞅着头发会动,还能在纸上画出图形,嘴巴就像塞了只茄子说:“乖乖,你这都赶上巫师了,怎么什么巫术都会使啊?”
擦,巫婆变巫师,给我升级了。我回头瞪他一眼:“看来你已经从爱情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掩饰内心的伤痛……”这小子一撇嘴看样子要哭。
搜魂结果让我们感到意外,沈冰他们在酒店内,准确地点在上面,应该是顶楼。于是让陈顾龙在下面等着,我们仨跑到十七层顶楼上,发现通往天台的一扇门上银光闪烁,似乎布满了蛊毒。
幸好酒店天台是不对客人开放的,看门板被撬开的痕迹,应该是常年封闭着的,否则有人没事来这儿溜溜,那就给分尸了!
我一怔看着麻云曦问:“这是银蛇蛊吧?难道生死门还请了湘西蛊娘过来助阵?”
麻云曦微微一笑:“可能是沈冰使出来的,那天我教给她怎么用银蛇蛊,还送她两只蛊虫。”
我一拍脑门想起来,那晚麻云曦把她拉到一边教了两手蛊术,现学现卖,这就用上了?
麻云曦把银蛇蛊收掉,我们一起走上天台,就听门口一侧有人大叫一声,跟着一道劲风涌过来。我出于本能身子后仰,伸手揪住扑过来的这个人,一把给丢出去了。
“哎呦我的妈……”是猴崽子!
陆飞扶着沈冰站在门口一侧没动,他们两个倒是聪明,让王子俊当炮灰。他们见是我们仨,立刻欢呼一声,沈冰飞身扑进我怀里。她一张小脸此刻都变成紫黑色,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这手蛊术还帅气吧?”说完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她身上行尸毒斑发作,让我惊慌失措,顾不上问陆飞和王子俊发生了什么,赶紧抱着她下楼回到客房。曲陌拿着三样救命物品,偷偷闯进地下餐厅,过了半个小时后,端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药汤上来。
恰巧此刻陈顾龙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给他们俩喂了药,我们都紧张的守在床边盯着,唯恐赖皮猫这法子不管用。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他们俩脸上黑气逐渐消退,露出血色,我们才松了口气。
紧张气氛缓和后,陆飞和王子俊说起他们的遭遇。夜里十点多钟的时候,有四五个蒙面人突然闯进来,他们仨奋力抵挡一阵后,沈冰由于剧烈活动,行尸毒斑发作,失去抵抗力。他们仨缺了这个主干力量,首先是王子俊被打倒在地,剩下陆飞一个人难以支撑大局。
要说关键时候,还是沈冰发挥了重要作用,放出一只蛊虫,将敌人挡住,让他们逃出客房。想要逃下去,没料到下面又有敌人援兵赶到,只有跑上天台,沈冰就用银蛇蛊封住门口,把敌人挡在里面出不来。
这伙杂碎在门口蹲了半夜,后来悄悄走了,但他们还是不敢回客房。我们过来时,还以为是敌人请来了破解蛊术的高手,陆飞因为受了点小伤,所以王子俊打头阵,结果给我摔了一跤,半张脸都给跌肿了!
猴崽子摸着肿起的左边脸颊问:“我没破相吧?”
曲陌点点头:“没有,只不过跟刚出炉的面包一样。”
顿时惹得我们几个哄堂大笑。
过了半个小时,沈冰和陈顾龙醒了,两个人面色红润,印堂没半点黑气,尸斑毒拔除的挺干净。正好快到三点了,我就叫上曲陌,打算就我们俩去跟沙皮狗碰头。
哪知沈冰一把拉住我的手,可怜巴巴的求我:“带上我吧,否则再有敌人过来,蛊虫用完了,我拿什么保护陆飞和王子俊?”
这番话立刻让俩小子一阵脸红,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咂巴咂巴嘴唇,没好意思说话。
曲陌跟我说:“现在大家伙都齐整了,不如都去吧,人多力量大,分开别被敌人再钻了空子。”
她说的也蛮有理,我于是点点头,带着大家伙一块出了酒店,赶往贵仁集团。要说我们几个合一块,那还真是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光特种兵就有俩,一只灵狐,一个湘西蛊娘,一个女警,一个阴阳先生,只有一个秕子王子俊,不过经历了这么多艰险磨难,基本上锻炼出来了,关键时刻,还能发挥点作用。
我们浩浩荡荡的跑到约定好的地点,沙皮狗早就等在那儿了。这家伙换了一身道士装扮,看上去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手里攥着一把拂尘,跟我们打个稽首:“无量天尊……”
“打住,还是好好说话吧。”我首先就受不了这种迂腐的道家口号,还有佛教的什么“我佛慈悲”,在我心里那应该都是小说或电视里的老套台词。
沙皮狗尴尬一笑,跟我说:“习先生,有个好消息,知道鹰舞是谁了!”
我们听了,除了陈顾龙之外,尽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