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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再度春光(GL) > 分卷(54)
  叶昔言说:那我比你差得远,以前太学渣,差点没上成大学,读书就混日子。
  成绩只是一个数字,你现在也挺好的。
  这话讲得真有水平,叶昔言接不了,想了下,如实说:都是玩车赚的,有了钱就乱投项目,稀里糊涂就搞起来了。
  也算是天赋。江绪莞尔,什么时候学的赛车?
  很小,算是几岁就开始接触了,四五岁吧。干这个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入门,都是瞎玩,开卡丁车参加专业训练,跟做游戏一样。
  从小就参加比赛?
  起先是我哥带的我,本来是打发时间,没想着要怎么样,后面我哥不带了就自己玩,12岁才坐上方程式的赛车。叶昔言应道,过于谦虚。
  江绪温声说:那跟charles怎么认识的?
  差不多就是那会儿认识的,但是那时还不在一个队,很久以后才聚到一起。
  刚进队多大?
  我比较晚,20岁才真正入队,原本在别的车队瞎晃悠,然后被挖叶昔言抿抿唇,讲到一半就停了下,周延拉我过去的。
  江绪偏头看看,倒不是很介意。
  叶昔言不过多提及周延,只讲了一次,随后聊了些比赛的过往,譬如哪一年在哪里拿了第一个奖。
  现在讲到以前都没太大的感觉了,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那时候还是挺心酸,训练很惨很辛苦,有几次上赛场还出过意外,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连人带车翻出赛道,车子全毁了,人还险些出不来,远比嘴里讲的要苦逼。
  江绪说:你也很厉害。
  被女朋友直面夸奖,叶昔言竟然有点无所适从,于是再讲话拐回去,转而落回江绪身上,讲了些有关学医和医院的事。
  她了解过江绪的那些事迹,比如做过的研究,取得了哪样的成就,还有江绪是被三院特聘的,优秀到堪比模板。她不懂医学,专业相关的东西全都看不明白,只知道江大医生顶顶出色。
  江绪话少,听到她讲特聘和副院长时,忽而说:我也不够格。
  叶昔言直讷,那不是,你都破格了。
  哪有这么夸的,江绪好笑。
  叶昔言惯会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边整理衣柜,一边透露:罗医生都说了,你在医院可是女神级别的,全院之光,三院的未来。
  江绪不回应,问:游戏机放哪儿?
  随便搁就行。
  东西不多,收拾房间就很快。
  江绪转进别的地方看看,后花园,厨房及用具,浴室全都检查一遍,看看到底有些什么,缺的还得买。
  叶昔言叭叭不停,闹人得很,等江绪再过来,她上前把人抱住,软趴趴倒江绪肩上。
  江绪站定,不明白这是咋了,便问:干嘛?
  抱一抱,叶昔言说,讲太多话了,有点累。
  江绪无奈,嘴巴累就喝水,润润嗓子。
  叶昔言凑她耳边低语:但是想先抱抱你
  江绪放任了,站那里不动。
  一会儿,叶昔言安抚地蹭她的脸,继续先前未出口的宽慰,慢慢说:没事没事,我会陪着你。
  江绪一听就懂,愣了愣,说:别乱想。
  叶昔言不争辩,嗯了一声。
  江绪说:老是跟小孩儿一样。
  叶昔言又埋她颈窝里,打胡乱讲:这不有你嘛,你是我支柱。
  面前的人迟疑了一下,抬手搂叶昔言的腰。
  嗯,是。
  叶昔言亲她锁骨窝,湿热红润的唇逐渐往上,走过颈侧和脸,最后半合着眼皮亲她耳朵。
  那以后就一直是你的小孩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姬友推个文,感兴趣可入~
  书名:《月光吻过红玫瑰》by廿廿呀
  文案:那天,老公把情人带回家,情人穿着她的睡衣,敲开了她的房门,坐在床头问她想不想女人
  戚元涵告诉她很想。
  大概:就是女主和小三一起搞渣男家产。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台台不吃鱼、etoh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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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喝茶 46瓶;23073226、44632602、春山 20瓶;月落星沉、淇奥、玖彦 10瓶;炸成沫沫 9瓶;矢z 4瓶;夕凪 3瓶;绿茶 2瓶;随缘、一夜暴富七次、10米长泽雅美 1瓶。
  第68章
  恋人间的磨合期总是各有不同, 有的烧得烫,不是隔三差五的吵闹就是愈发密不可分,有的清如水, 或浅或深, 时而皱起涟漪,时而暗潮涌动。
  她们这段关系正处在居中的地方, 四平八稳却爱意缱绻, 越来越契合,怎么都能咂摸出甜味儿。
  放好行李,到点还得出去集合。
  邵云峰在群里发通知, 将最近三天内的细致计划都公布出来,提醒大家千万别忘了。
  初来乍到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何况这次还是跟别的团队合作, 因而前三天的任务都比较简单, 基本没难度,且参与的成员不多。叶昔言和江绪就几乎没任务,除了后天上午要去茶园拍照, 余下的时间全都自由。
  山庄那边顾虑太周全, 给团队配备了出行的车子,用不上叶昔言。
  安吉还留在外面,等人都到齐了, 这才领着大家去山庄各处转转。
  正值中午时分, 外面还挺热闹,到处都有来往的游客。
  山上的景色秀美, 风大凉快, 有时一阵清风拂过树林,绿色的浪一波波起伏, 放眼望去很是壮观。山下有梯田,有种茶的地,还有错落的村子,自然而宁静。
  叶昔言和江绪从出门开始就没分开过,走哪儿都一起,坐也坐一块儿,罗如琦她们四处乱蹿时她俩就静静站崖边,一同眺望远处。
  趁着众人不注意,叶昔言蹭了下江绪的手背,悄声问:感觉这里怎么样?
  江绪偏头瞧了瞧,挺好的。
  晚上再出来走走?
  行。
  夜里再出来,自是只有她俩,没别的人打扰。
  观赏完这边的自然风光,一行人转至山头的另一侧,那边的商业配置不错,杂货铺、小卖部、饭馆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市场。
  那里的将近一半的店铺都完全归属山庄,剩下的一小半则是个人所有,但那些个人近八成都不是附近的老百姓,而是城里或别的城市来的小老板。本地的普通民众哪有那么多钱开店,几乎都只能在山下等地方摆小摊谋生,赚点小钱,发不了大财。
  那边有按摩馆,就是罗如琦说的那家。
  按摩馆占地面积很大,是一处带院子的气派小楼,里面还有汗蒸和泡温泉项目,搞得挺像那么回事。
  她们现在不进去,只是在外面看看,晚上才来。
  今天中午吃饭的地方位于按摩馆后面,一家特色酒楼,也是水泉山庄所属公司投资。
  那里已经有别的团队了,大多都是网红队伍,其中还有部分人与贺姐相识。贺姐及背后的团队在旅游这块的名气不小,甭管熟不熟,好些人挤过来打招呼,硬生生把叶昔言她们挤开了。
  因着不想跟陌生人打堆,叶昔言顺势就拉着江绪去了角落里,等差不多了才过去。
  下午没别的事,也是熟悉环境瞎转悠。安吉还要接待另外的团队,邵云峰还得跟阳钦平他们开会商讨,于是留让所有人自由活动,随便去哪儿,不下山就行。
  贺姐被一个大网红拉走了,赛车队中途就不见踪影,何英正和齐三几个跑得比谁都快,一个不注意就没了。罗如琦喊叶昔言去逛逛,顺便买东西,叶昔言没去,与江绪一前一后离开,回白房子窝着。
  两人回去就将门反锁了,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啥事没干,双双躺沙发上。
  叶昔言闲得发慌,大咧咧将头枕江绪腿上,像找不到沙发靠背在哪里,总要找存在感。江绪由着了,被压久了不舒服,觉得腿酸就轻拍这人的肩头,让起来一会儿。叶昔言自觉,也不干什么事,连手机都不摸一下,有时候躺着,有时候起身倒水,不躺着不起来时就倒江绪背后抵着,搂腰搂胸口,这里摸那里亲,挺能折腾。
  江绪嫌她烦人,说:无聊了就看剧,要么就玩游戏。
  她不干,装没劲儿地趴在背后,不无聊,有事呢。
  江绪回头瞅了下,又被她趁机嘬了口脸。江绪抬手抵开她,问:什么事?
  这人黏腻到不行,陪你。
  不用,江绪说,你去忙你的。
  叶昔言还是不放手,只回道:我不忙。
  她俩就这么搂抱了三四个小时,到五点了才分开。最后是江绪先去洗澡,念及白天出了一身汗,晚上要去按摩,又不想去那边的公共洗浴室洗,就在这里提前洗了。
  叶昔言也是这样,等江绪洗完了就进去冲冲凉,自个儿动手搓搓,洗干净了再裹着浴巾出来,非让江绪帮自己擦头发。
  江绪也围着浴巾,还没换衣服,正坐在床上回微信。
  叶昔言挤过去,好奇看看屏幕,问:谁找你,有事?
  没事,江绪说,贺嘉柔发的消息。
  叶昔言就着干毛巾揉发尾,她回南城了?
  回的s市。
  她s市人?
  对。
  还以为南城的。
  江绪放下手机,接过毛巾,拍了下旁边的位子,让坐下,说:不是,她们很少来这边。
  叶昔言低头,微微弓着腰身,方便江绪动作,思忖一会儿,温声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学校?
  江绪回道:她家跟我家有生意往来,早先见过几面,后来我跳级跳到贺嘉柔班上了,久而久之就熟了。
  都是些陈年往事,讲起来也就那样。
  江绪都悉数告知,没什么可隐瞒。叶昔言听着,不时会问问。
  讲到贺嘉柔和贺聿泽姐弟俩,总避不开s市的种种,尤其是江绪的亲妈。
  这番话算是上午的后续,将没讲完的过往都扒拉出来。叶昔言才知道原来江绪的亲爸亲妈以前都是医生,还挺出名的那种,只是两口子后来分道扬镳了,江妈先辞职做起了生意,再之后江爸也选择了经商。
  两口子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在医学上不够纯粹,即使有过不小的成就,可还是静不下心干这一行。
  当年江绪想学医,江爸还阻挠过,不同意,想让她搞金融。那会儿发生过许多事,江绪不细讲,一面擦一面娓娓道来:以前出去留学钱不够用,都是找贺嘉柔借的,她帮过我很多。后来又遇到了点事,也是她家帮我摆平。
  叶昔言问:麻烦?
  江绪否认,说:家里的事,跟我妈有关。
  讲得这么概括,明显就是不愿意多提。叶昔言不会刨根问底,装作不在意,低着头说:留学生活苦吗?
  不苦。江绪回忆道,又讲了些在学校的往事。
  叶昔言听着有些不好受,虽然大医生的语气轻松,很是淡然的样子,但她总觉得那时候应该不好过,事情也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容易。
  父母分居却不离婚的那些年,江绪是怎么过的?离婚后又是怎么过的?
  那时候江绪都十五了,按理说可以自主选择才是,为什么会被判给爸爸那方呢?再有,既然都跟着江父了,为何又要去大伯家。
  有的话不好问,但多少还是能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叶昔言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矛盾,心头仍有点堵,讲不出宽慰的话。她抓住江绪的一只手捂着,揉了两把,捏捏手背。
  江绪缩了缩,说:别闹,头发还没擦干。
  叶昔言与之十指相扣,你单手擦。
  江绪轻轻拧她的耳朵,单手不方便。
  她执意,方便,能擦。
  拗不过这人,江绪只能这样了,有意加重力道,佯装要使劲儿薅几下。
  叶昔言一动不动,都受着,随即趁对方不注意,抬起那只手亲了亲,一下,两下
  大白天的,待会儿还要出去。江绪说,又捏她耳朵尖,惩罚告诫似的,快点擦完再吹吹,晚点贺姐她们该过来叫人了。
  叶昔言不听,早呢,七点才过去。又不跟队里吃晚饭,她们不会来,不急。
  江绪提醒:罗医生说了,让都去外面吃。
  叶昔言脸皮厚,立马接道:那也早。
  她们江绪嘴唇翕动,讲了两个字就停住了。指尖的湿润暖热太突兀,她不由得一滞,随后想要挣脱,可还是迟了一步。
  叶昔言没用力地咬了口,再是一口。
  江绪踢踢这人的腿。
  她顺势就握住了江绪的脚踝,一下子就紧紧攥在手心里。
  江绪一双腿长而细,脚踝也细,叶昔言只用一只手就能抓牢,不让远离。
  好了,放开了江绪赶忙收回手,小声说。由于被抓住了,不容易坐稳,她稍仰了仰,不得不反撑着。
  叶昔言不会真干嘛,装模作样用用力,有意作弄她,坚决地说:不放。
  江绪曲起腿,往后缩。
  叶昔言便往前凑凑,向上摸,然后蓦地搂住她抱起来。
  举动太突然,霎时间蹿到面前还怪吓人的,江绪呆愣了片刻,习惯性向后倒。
  不过一瞬间,叶昔言没把人搂紧,直接随着一并倒下了。在落到床上的那一刻,叶昔言想也不想就抬手护住了江绪的后脑勺,怕撞哪儿了。
  她们离床头的位置还有一小段距离,倒下去也撞不着,身下柔软而舒适。
  某人怪沉的,一点不轻,这般猛地倒过来,直直跌怀里了,结结实实就是一个满怀抱,江绪还有些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