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已经无望的时候,机械突然不动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大灾难的前兆。
孟安北紧闭着眼睛,眉头都紧皱着,一点都不从容,但身后的机械没了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很久都没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看情况,却发现她的二嫂直直的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操纵着电脑,说道:“起来吧。”
她才来不到两分钟,可事态已经非常紧急了,好在她随身带了电脑,她没办法直接阻止机械爆炸,但是她可以让机械的爆炸的速度先放缓,然后彻底解除。
她刚来的时候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一直等到机械的动作缓下来,她叫身边的人去救人,没一个肯去。
她知道怕死是人之常情,但还是不由得气门,实在没办法,她才拿着电脑,边操作,边靠近孟安北,幸好,她很快停止了机械的爆炸,阻止了一场大危机。
机械好好的立在一边,没有爆炸的可能,但是可以预见,这台造价几万的机械,终于是报废了。
孟安北这才觉得自己腿软的厉害,劫后重生也不过如此了,他翻身在地,却被身后的伤刺的龇牙咧嘴,又赶紧翻了个身,朝秦梦一摇摇头:“我爬不起来了,我要缓缓。”
秦梦一没有勉强,反而对着远远的那一群人大声道:“没危险了,大家放心。”
隔这么远,她似乎都能听到众人劫后的庆幸声,秦梦一扶起老人,老人受了惊吓,立刻昏了过去。
秦梦一立刻眉头一皱:“快就救护车,老人昏倒了。”
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孟南柯也来了,看到情况得到控制,这才放下心来,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他首先要确保事情不会流传出去,于是他开始跟在场的记者交涉,给了封口费。
谁料这个时候卿又菱哆嗦着还要横插一杠:“不行,安北刚才冒死救人的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淹没吗?”
孟南柯猛然回头,冷冷的瞪着她:“不然你想怎么样,就安北冒死救人这事,你还想炒作?事情的前请你要怎么解释?卿又菱,你真的关心六弟吗?”
卿又菱听到这话,这才回过神来,是了,现在这情况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至少没有了舆论的压迫,但董事会那边,免不了要论责,她才是那个鼓动孟安北的人。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恐慌,她之前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这才再犯,孟向明会怎么样对自己?她不敢想,孟向明连对多年的发妻齐芳都能说离婚就离婚,根本不可能包容自己。
可下一秒,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心下沉了沉,没敢再看孟南柯,转身朝着孟安北去了。
但后续的麻烦事还是一大箩筐,田地已经被暴动的机械搞的不成样子,村里的老人都是靠着这个吃饭,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孟南柯必须要给一个交代,不然让这里的人怎么活?
就算孟南柯处理的及时,但这件事到底是瞒不了董事会,他们还没回到市区,孟向明的电话就来了,让他们立刻会孟氏一趟。
一行四人在孟向明面前,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孟向明不怒自威的脸,沉沉的看着他们,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卿又菱吓的一个哆嗦,她心里明白,孟安北是绝对不可能将她供出来,果然,他立马上前一步,低着头:“父亲,这是我的主意。”
可他刚说完话,秦梦一就像是要站出来说话,卿又菱看到了她的动作,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孟安北,哽咽道:“父亲,论责的事能不能之后再说,安北身上的伤都还没处理。”
听到孟安北受伤,孟向明脸上的怒意消弭些许,泄露出一丝担忧:“怎么还受伤了?”
卿又菱还要说话,秦梦一却站了出来:“这件事我觉得应该问问卿又菱,早上我们给你们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卿又菱眼眶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们没听到声音。”
“好,那我再问你,当初莫书云说a04无法再使用,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使用一个报废的机械去做好事,你知道我要是晚来半步,孟安北和那个阿婆的性命就不保了吗?”秦梦一语气凌厉,神情都带着盛怒。
若不是她出现的及时,事情的结果将会是两条人命!
孟向明听到这话怒意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卿又菱怒吼:“这件事是不是你撺掇着让安北去做的?”
“父亲这都是我的错……”孟安北急不可耐的想要为卿又菱开脱,可刚说话,后背就火辣辣的疼。
孟南柯心疼,扯开了他沉声怒道:“安北闭嘴,让她自己说!”
卿又菱没想到孟南柯竟然一点旧情都不念,好像执意要将这个事情让她承担,她怒极,却也觉得伤心,可孟向明却又鹰隼一般的看着她,让她说谎都要斟酌再三。
她泫然欲泣,刚想说话,突然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幸好孟安北在身旁,没让她跌落在地上,孟安北吓坏了,焦急的恳求:“父亲,这事之后你再问责行不行,又菱肯定吓坏了!”
孟向明看着这小子一副被女人迷住分不清好坏的样子就来气,但到底还是想着他身上还有伤,不好再苛责,烦躁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南柯,送他们去医院。”
只是刚上车,孟安北也有些撑不住了,后背实在太疼了,若不是他一直咬着牙,怕是比卿又菱还跌的早。
一直将孟安北夫妻两送去医院,两人才有了一刻喘息,秦梦一难得有些抱怨:“这卿又菱晕倒的也太是时候了。”
孟南柯有些担心孟安北,“她应该就是吓到了,安北看起来伤的不轻。”
秦梦一难得对孟安北有些改观:“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恋爱脑来着,没想到真的出了事,他反而是可靠的一个,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到现场的时候,没有一个敢靠近的,可孟安北却死也要护着一个站不起来的阿婆,就冲这点,我暂时可以抹掉一些对他的特有印象。”
听她说起这个,孟南柯心里很是骄傲:“那当然,我们孟家的人就没有怂货。”
话音刚落,就听到孟安北的病房里传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孟南柯顿时觉得自己十分脸疼,也没好意思看秦梦一是不是在憋笑,有些尴尬道:“我去看看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