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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现耽《网恋的戏精男友是我老板》求收藏~
白天的籍舟是x社的金牌编辑,纯爱畅销书万年c位,传说中满级经验的恋爱专家。
而晚上累成死狗瘫回家,却是只敢网恋的纯情尬聊型选手。
他的网恋男友很神奇,两人从没见面,纯靠网络拉扯了半年。
有次籍舟跟男友吐槽:公司新来了个笨蛋上司,自恋又龟毛,不按时下班,还不停逮着我挑刺!
于是第二天上班, 他家老板堵在门口:来我办公室一趟。
籍舟:???
*
籍舟的网恋男友最近有点奇怪。
突然变得黏人话多,还老咨询恋爱相关的问题。
籍舟怀疑他移情别恋,在外面有了狐狸精。
结果他说:奔现吧,你过来找我。
籍舟没好气:你自己没长脚吗,凭啥让我千里送?
男友:也行,那你等我一下。
籍舟:一、一下??
三分钟后,公司休息室。
老板姜渚将偷闲的某人压进角落,嗓音暗沉:
我来给你送了没有千里,只有十米。
*攻暗恋受,蓄谋已久
*网恋奔现,十米办公室恋情
精英美人受,籍舟x戏精霸总攻,姜渚
1v1纯糖小甜饼,全程无虐放心磕
第32章 掉马了,但是
早在今天之前, 对祈周玉宿之间的联系,段青泥曾有过无数次设想。
比如说,十四年前有段恩怨, 牵涉了某位已去的故人, 导致两个人反目成仇;
再比如说, 他们俩原本就是一对,一个在明, 一个在暗, 彼此相爱相杀, 生世不离什么生孩子的段青泥, 只能算狗屁的局外人。
但此刻摆在眼前的, 这个呼之欲出的真相,段青泥依然感到难以置信亦或是,不敢轻信。
从始至终, 这两人的反差矛盾实在太大了,让他根本没法往同一个方向上想。
段青泥艰难地睁大双眼。
提及祈周二字那一刻, 他看到身旁那人摇了摇头,神情近乎于平静, 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
什么祈周?玉宿淡淡反问。
别装了!
段青泥攥住他的手腕,带着那有薄茧的掌心, 用力往里压了两下,像在寻找某个熟悉的感觉。
玉宿下意识便往回撤, 段青泥却拦着不让,死活摁紧他的手指内侧, 一面搓一面揉,随后笃定地道:就是这个,我没认错!
说完拉起那手掌, 贴近几分,又往自己脸颊上蹭。
玉宿瞳孔一缩,登时五指蜷收,僵硬地问:你干什么?
你还装!没完了是不是?
段青泥伸手出去,反掐住玉宿的脸,心说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戴了几层面具可这一把捏下去,那张俊脸看似锋利,实则软和有度,如白玉一般光滑,手感竟也出乎意料的不错。
段青泥上手就没停,照着揪了好几下。玉宿也一动不动,神情愈渐变得迷茫起来,似全然不懂他此举含义何在。
这不对劲,不该是这样至少给点反应吧?
段青泥心里突然没了底。
他瞪着玉宿幽黑的眼睛,两人站原地僵持半天,段青泥再次问道:你真不知道祈周?
玉宿摁着揪红的脸,微微蹙眉,仍是雷打不动的沉默。
妈的,烦死我了!
段青泥顿时恼了,踢一脚旁边的椅子,火急火燎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言罢不再看向玉宿,地上那堆定情银针也不管了,一个转身便朝院子外冲。
门口有弟子见了,不由喊道:掌门,您上哪儿去呀还有药没煎好!
段青泥病急乱投医,抓着那弟子便问:你,认不认识符阳殿的祈周?
什么周?!
弟子被问得一头雾水,来不及开口回答,段青泥已匆匆走远了。欧璜一看他满面怒容,跟打了鸡血似的,忍不住问:这才多久,谁又惹他生气啦?
回头见玉宿捧着一木匣,在拣地上那些发光的银针。欧璜走过去道:喂!木头人,瞧瞧你干的好事!
玉宿陡一站起身,欧璜立马吓得后退一步那日小酒馆团灭的惨剧历历在目,他们几个虽总是王佰、木头人的瞎喊,但也都不过做做样子,没谁敢真骑到他头上跳。
玉宿收好木匣,将它搁至一边,目光不自觉地停了许久。
就当欧璜满心以为,这木头人不会说话的时候,玉宿却突然开了口。
谁是祈周?他问道。
骑舟?欧璜疑惑道,骑什么舟?
玉宿:
欧璜这颗长岭毒瘤,早在被段青泥收编之前,那可是风月场上打滚的老油条。天枢山外方圆百里,几条长街的窑子都让他逛高了。
听到祈周的第一反应,欧璜先是一愣,而后做出一脸很懂的表情,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嘿嘿,我知道了!最近山下双云镇里,有个身细腰软、脸蛋儿俊的头牌小倌就叫骑舟。据说又野又娇的,惯会伺候人了,点他还得排长队呢。
玉宿:?
什么野?什么娇?
王佰,你失宠了。
欧璜拍了拍他的肩,同情地说:咱们掌门啊,多半在外头有人咯
*
而同一时间,某位外头有人的段姓掌门,一转身离开自家院子,大步踏入了多日未见的符阳殿正门,一路走得又快又急。
符阳殿乃长岭历来所有高层人物的居所,其中大多对新掌门上位心怀不满,有或多或少与当年段家结过梁子的,他们一早便在暗中划下分界线,并为慕玄这一头独大的势力推波助澜。
段青泥大摇大摆进来一趟,就无疑是兔子入了豺狼窝。偏这一群豺狼什么都没准备,如今一眼瞥见掌门驾到,又不知道对方是何来意,便一个个做贼心虚跪了下来,活像一群耗子精见了大老虎殊不知道,人家皮下是只小病猫。
只不过段青泥特地跑过来,没那闲工夫陪他们勾心斗角。
符阳殿中设有一层暗楼,是存放所有长岭文书的档案库,上至百年以来历代掌门、长老,下至刚拜师不久的入门弟子,所有人的背景来历皆有一份详细收录。
负责守门的长老一把年纪,就是上次刺客事件里,差点受惊中风的百岁老头儿。老人家难得有份闲差事,彼时正躺着软椅闭目养神,想来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结果一转眼,轰然一声巨响。
段青泥风风火火闯进门,身后齐刷刷跟了一长串人,纷纷惊恐地追着道:掌门、掌门您这是做什么啊!怎么来了也不给里面通报一声?
您悠着点,可别闪了腰
快谁、谁去通知慕玄仙尊,那位又跑来砸场子了
这一群豺狼各怀鬼胎,生怕段青泥到处乱闯,翻出什么不该翻的东西,便一个个连拦带拖着不让他走。
段青泥见横竖走不动了,一拂袖掀翻手边最近的木架,那些个卷轴信封伴着满天灰尘,霎时之间散得七零八落,连着旁边整墙的木柜也晃了三晃。
你小子又发疯了?!守门那老头儿一拍桌子,颤巍巍道,这都是天枢山的贵重文书,哪怕一页纸也缺损不得你这当掌门的,是要带头造祖宗的反吗?
话没说完,段青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老爷子,我有话要问你。
老头子撅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看样子是不肯多说一句。
段青泥便抬起一脚,踹倒一边摞老高的书堆,又随手拎了只茶壶,作势要往上面浇开水。
掌门!掌门不要啊!!
一群人顿时拦上来,纷纷以好言相劝。老头子僵了半天,最后实在拗不过,也只好道:你问,你问便是了!
段青泥收了茶壶,开门见山地问:在符阳殿,有哪位先代掌门或是长老首徒,名字唤作祈周的?
祈什么?
祈周。
段青泥找来纸墨,弯腰伏到桌边,一笔一划,认真写下此人的名字。
当日同是在符阳殿,他见过祈周随身带的玉牌,那绝不是寻常弟子应该有的,他的身份至少与老一辈的高层人物同等。
然当祈周二字落于纸上之时,周围一众人等议论纷纷,皆是一脸茫然陌生半天过去,竟无一人出来指认。
就是祈周啊!
段青泥急声道:那天一堆人围着他,口口声声喊祈师兄就这么一号人物,难道没谁认出来吗?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各自对视了许久,最后终于有个开了口:掌门,没有祈周这个人。
您是不是记错了?
别说谁家大师兄,刚入门的新弟子里面,也没有哪个是姓祈的。
段青泥浑身僵滞,面色瞬间白了下来。他回身去看那老头子,老头子也连连摆手道:我守在这里几十年,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难道还是幻觉不成?
或者说,根本就是我疯了?
段青泥怔在原地,整个人神魂飘荡,忽有一种难言的撕裂感。仿佛他说过的话、经历的事,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无,如今已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他试着往前走两步,却又是一个趔趄,碰倒了旁边的书柜,成堆的卷轴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很快淹没至脚踝处。
段青泥顿了顿,随手拾起一卷,正待翻开它一页边角。
这时嘎吱一声响,暗楼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一道如雪的身影陡然自身前站定,伴随他低至极点的冰冷声线
段青泥。大白天的,你又来这里发什么疯?
慕玄领着一众弟子赶来,他们个个身着劲装,大汗淋漓的模样,想是不久前在殿外集体练剑,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段青泥双目微偏,见那几许锋利剑光,将他后颈照得发凉。
却在此时,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师父。
段青泥忽而一笑,道:能否让我也学一学剑?
慕玄闻言,显是一愣。低头看了眼剑,又看了眼他,失笑道:你?
段青泥点了点头。
慕玄嘲道:你怕是当真病得不轻。虽这么一说,他还是转过身,唤柳如星道:如星,既然是掌门意愿,不如你亲自上阵,与他对练罢。
此话一出,众人又立马议论开了,四面八方随之沸腾一片。
都知道长岭这位新任掌门,脾气刚烈,一身治不好的疯病,是个又痴又傲的怪人。
今日疯到符阳殿来,闹一整圈,忽然又说要练剑这一回,没人猜透段青泥的想法,更不知他这一通折腾是为了什么。
尤其于慕玄而言,前几次对峙吃了大亏,本不想再与他正面交锋,却不料姓段的送上门来,主动求着被教训如此大好机会,又岂能轻易放过?
于是当机立断,带一众人将战场转向庭院,慕玄扔给段青泥一把木剑,又朝柳如星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站到空阔的地方。
众目睽睽之下,柳如星双手握剑,紧张得满头是汗:青泥师兄,这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段青泥道:少废话,有种就砍。
柳如星偏着头,畏惧地扫了眼慕玄,似在反复确认着什么。得到师父的肯定之后,铮的一声锐响,利剑适才出鞘,寒光下拉开一道细长的影子。
段青泥拿的是木剑,只因他双手无力,寻常兵刃根本握不起来;而柳如星是实打实的真剑,过后不论如何出招,总归不免磕磕碰碰。
慕玄本意并非伤人,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办大事是不可能的,顶多只挫一挫某人的锐气。
却不料柳如星一剑扫出,段青泥表面拉开架势,实则于那剑锋靠近之时,他神色骤冷,倏而张开双臂,竟是径自朝它迎了上去!
师兄?!
掌门!
霎时之间,内外众人皆是变了脸色。柳如星眼都瞪红了,此刻还待收剑,偏是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际,剑尖与心脏,不过半指距离。
忽然只听一声惊天巨响,一股劲风陡自耳畔来,自上而下冲向柳如星的长剑。那瞬间几乎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但只见那锋利剑身被生生压弯了下去,碾成一道极其诡异的弧度而后又是咔的一声轻响,长剑自中端节节断开、崩裂,顷刻碎为一地粉尘,随风飘然远去
段青泥微微仰脸,望向眼前不远处,那道从天而降的熟悉身影。
与此同时,自他袖中,宿命轴的指针开始疯狂摇摆
至片刻挣扎后,它终于从3走到了4的位置,坚定不移地停了下来。
那一刻,段青泥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发疯也好,发狂也罢。他只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了一回不遗余力的赌注。
赌他每到危急之时,必有一人凭空出现,哪怕是刀山火海、阎罗殿前,这个人也定会赶来拉他一把。
而现在,是他赢了。
那人是一袭素衣,腰悬玉牌,单手扶稳他的面具。
彼时背对段青泥,压低声道:为了诈我,值得?
值了。
段青泥冷冷说罢,抬手一挥木剑,正中那张空白面具稍一施力,便将它挑了下来。
落地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