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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兰从醒酒器中倒出许些红酒,一边闻着酒香,一边看狗子在睡裤裤腿里转悠。
  浅尝一口红酒,洛兰抬头,看到一个毛绒绒的狗头,从睡裤前开裆里挤出来。
  画面有点美。
  狗子努力钻了出来,然后乖乖巧巧的叼起睡衣睡裤,扔入自动洗衣机,无比懂事的坐在洛兰面前,尾巴晃动。
  少年切下一片微厚的火腿,扔了过去。
  狗子两眼盯着火腿片,迅速起身跃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上升直线,嗷呜一下叼住火腿片。
  快速吃了第一片,狗子意犹未尽的舔舔嘴,抱住少年小腿,咛咛的试图撒娇。
  第二片火腿扔了出去,借了一些力量,直直飞入客厅。
  狗子从餐厅快速转身,飞速跃上沙发,借助沙发抱枕起跳,在半空中稳稳叼住火腿片。
  之后几片火腿,无论角度多么刁钻,就没有狗子吃不到的肉。
  洛兰挑眉,从袖中取出魔法杖,对最新切下来的火腿肉一点。
  狗子在下面扒着橱柜眼睁睁看着,只见火腿片翩然起飞,像一只蝴蝶般的,飞上楼梯。
  咛?狗子歪了歪头,但抵抗不了火腿肉的魅力,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
  洛兰将剩下的火腿,用干净透气的纸张包裹,再上一层保鲜膜,放入冰箱。
  狗子追着蝴蝶般翩飞的火腿片上上下下,每每到嘴的火腿片,总会在最后瞬间猛地撤开,让狗子一咬一个空。
  狗子不愿意放弃,气呼呼的满屋加劲追,洛兰将地狱特产稍加收拾,坐在沙发上,扫了一眼还没放弃的狗子,拿出手机查看监控。
  三十六个小时过去,胡兔多发来两段新的监控视频。
  首先是十人聚集在一楼大厅中,仔细研究竞赛规则,十个人逐字逐句的看着要求,胡兔多在给几人添水。
  凡是在竞赛规定场合,规定时间遵守所有规则,并待够七十二小时的玩家,可平分一千万数字货币。好兄弟一号读着手中的内容,余光扫过眼前的几人,眼神不断变换。
  这位好兄弟一号胆子异于常人,更是在刚开始,利用一个能够检测摄像头的仪器,把屏幕后的狗东西吓的钻洛兰怀里。
  此时这人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嗨,美女。好兄弟二号一直注意着胡兔多,就是你们老板,组织的这个活动吧?
  是的。胡兔多声音甜软,看模样,还没从第一位房客的死亡中缓过神来。
  你见过你们老板吗?是男是女?大概多大?好兄弟二号妄图套话。
  我不知道。胡兔多一脸委屈,老板哪是我们这些小员工能见的?
  你可是酒店经理。好兄弟二号有些怀疑的看着胡兔多,话说,这么大个酒店,为什么整个酒店,只有你一个工作人员?
  一共有八个人的,只不过现在是竞赛期间,所以剩我一个招待你们。胡兔多眼神诚恳。
  这么小年纪,就能当酒店经理。老人放下手中的竞赛规则,看向手足无措的胡兔多,我问问你,如果我要投诉酒店,你该怎么做?
  胡兔多愣了片刻,向您道歉?
  老人眼神中带了许些轻蔑,不,你应该先向我介绍你自己,然后询问我的姓名,使得我不会产生与酒店对立的心态,尽量带我离开公共场所,到相对隐蔽的地方。
  胡兔多眨了眨眼睛。
  这些,应该是一个酒店经理必须知道的事情,而不是一上来就道歉。老人悠然抬眼,小姑娘,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同样被邀请来的玩家?
  胡兔多表情有点动容,但仍旧保持笑容,对不起,我其实还没培训,也是临时被拉来当经理,但我真的是酒店工作人员,不是玩家。
  就算你是工作人员,按照规则,你似乎也有分得奖金的机会。好兄弟一号眯眼,你真把我们当傻子吗?
  嚯,小小年纪还挺会装。学长母亲嫌弃的扫了一眼胡兔多,我就说奇怪,为什么酒店里只有你一个工作人员,原来也是和我们分奖金的。
  我不是,我真的没有。胡兔多一脸委屈,你们误会我了。
  几人露出不屑的笑容来,明显是没把这点小手段放眼里。
  胡兔多见状,眼圈泛红的离开一楼大厅,进入自己的员工休息室。
  在房门合上的一刻,胡兔多表情一变,对着监控器露出笑容,然后开始布置自己的死亡现场。
  第二天一早,几人迟迟等不来早餐,主动搜寻后,发现了胡兔多的尸体。
  胡兔多绷圆眼睛,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面部青紫,眼睛微凸。房间里被翻的一片混乱,在一片混乱里,众人找到了胡兔多的任命书。
  女孩真的是酒店副经理,但是刚刚上任,时间太紧没有接受培训。
  老人面色沉重的查看了胡兔多尸体,球结膜下出血,嘴巴张开,神情恐慌,她是被人掐死的。
  我去。好兄弟二号紧张的后退,看向房中几个人,不用多说,其他人也明白,人群中有一个凶手。
  我早就怀疑之前那个纨绔子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噎死。学长父亲眼神在昨晚和女孩吵过的几个人中来回,看来,有人不想和别人分那一千万。
  这样。好兄弟一号站出来,因为有人被杀,我们中肯定藏着一个凶手,尸体脖子上的手掌青痕这么明显,不如我们都比对一下,也好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是?
  看着尸体上的青痕,学长母亲眼神一动,我先来。
  女人手掌小,明显和青痕对不上,但几个男人手掌差不多大小,因为挣扎,青痕有晕开的迹象,更难以确定。
  除去女人,已及两个从开始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女孩,其他七个男人努力比对后,推手一号突然喊起来,你们看,经理脖子上的痕迹,和这位老人的手最贴近!
  老人无语的看向推手一号,你疯了吗?我已经快七十了,我怎么可能有那体力?
  你不是为了你老伴吗?为了爱情有什么做不到的?推手一号说的有理有据,面向众人,我建议,去搜一下老人家的房间,这里被翻的这么乱,他肯定有从这拿了什么。
  没有一点证据就搜查,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老人愤怒无比,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完全没有听老人争辩,二话不说上楼打开老人的房间。
  几人进来一顿乱搜,故意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在垃圾桶里,推手一号发现了名贵的机械表。
  表明显还是好的,但就被这样扔进垃圾桶。
  好家伙,这就是你说的,还有老伴等救命钱?几人聚了过来,看着名表,眼神带着许些奇妙的嫉恨。
  这个表它之前坏了。老人努力保持镇定。
  我有一个办法。好兄弟一号摸出老人的手机,强迫将手机放在老人面前,想要解锁,老人闭住眼睛,扭头躲避。
  帮我按住他!好兄弟一号看向其他几个男人。
  于是两个男人负责按住老人,一个男人负责绷开老人眼睛,因为力气用的过大,活生生把老人眼角撕的出血。
  手机解锁,几人聚过去看手机中的内容。
  没有任何关于老伴的信息,倒是有几条半年前的陌生短信,短信里,有人一直祈求老人,说女儿生了病,求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借三十万给女儿做手术。
  直到不久前,陌生短信发来新消息质问老人,就算不愿掏一分钱,为何女儿的葬礼都不来看一眼,赌博真的让他连分毫亲情都不要了吗。
  还有就是最近的,银行的催债信息。
  老东西,赌债欠了三百多万?好兄弟一号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怎么,想把我们杀的剩三个?还是想独吞一千万?
  我没有!老人擦着眼角的血,痛苦摇头,我在z城还有两套房子,全抵押给了银行,就算拿不到三百万,我也不至于去杀人!
  你撒了那么多谎,还指望我们相信你?推手二号明显很不满,之前我还帮你说话,原来你是这么个老不死的!
  先把他关起来吧。学长父亲建议道,等活动结束了,我们再把他交给警察。
  我真的没有必要杀人啊,我以前是审判官,我见过无数种杀人手法,我为什么要用最蠢的这一种,还留下自己的手印?老人努力辩解,你们还是觉得我老了,最好动手,所以才污蔑我,先把我从竞争者范围里剔除?
  第99章 魔王只想带信徒离开(二十七)卢仙人
  老人此话一出,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眼神避闪,神色各异。
  如果是这这种做法,下一步就是你们!老人看向三个女人,染血的眼中带着许些祈求。
  你别想引起我们内讧。学长父亲上前,稳稳一手拦住自己的妻子,我们只是实事求是,你就是杀害酒店经理的人,这就是事实!
  学长母亲侧眼斜看男人一眼,眼底的厌恶异常明显。
  男人信的住,母猪能上树。学长母亲一抖肩膀,丝毫不给自己名义上丈夫面子。
  要我说,你们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都有嫌疑,如果你们真的问心无愧,让我们三个女人,也搜查你们的房间。学长母亲用怀疑的目光,扫过身前六个男人。
  我问心无愧,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有隐私权。推手一号看向学长父亲,有些不怀好意,有些人,最好管住自己胸大无脑的老婆,免得臭嘴喷人。
  学长父亲皱眉,盯上推手一号,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还不让别人说了?推手一号冷嘲热讽,管不好自己老婆,还是男人吗?窝囊废!
  学长父亲咬牙,学长母亲在背后冷哼,他说的对,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儿子,还保护不了自己老婆的人,就是窝囊废。
  推手一号听到当事人都开口,更是嚣张的笑,就你,还有个儿子呢?
  学长父亲再也忍受不了,怒视推手一号,上前猛地给了男人一巴掌,两个男人互殴起来,其他人眼睁睁看着,视若无睹。
  好兄弟一号眼皮一撩,看向趁乱想要溜走的老人,二话不说跑上前一把捞住老人,看向其他几人。
  被老东西一挑拨,你们还真打起来了。好兄弟一号把老人往人群里一推,他想趁乱跑,现在关他,没人有意见吧?
  学长父亲和推手一号脸上都挂了彩,看到老人举动,纷纷停了手,眼中恶意却丝毫不减。
  你们俩别打了,把酒店经理尸体放冷库,把这个老东西,关在酒店经理的房间里。好兄弟一号不自觉的成了主导,指挥众人。
  你们俩,去厨房弄点吃的出来。好兄弟看向两个年轻女人,态度傲慢。
  两个女人聪明的没有反抗,乖乖去了厨房,好兄弟二号走上前,忍不住询问,这两人明显认识,如果她们合谋,在我们的饭菜里做手脚怎么办?
  你放心,有什么让她们先吃。好兄弟一号笑嘻嘻的看向二号,lady first,不是吗?
  学长母亲瞪了两人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学长父亲和推手一号将酒店经理尸体放入冷库,在打开冷库的瞬间,两人呆住。
  之前那个纨绔子弟的尸体,不见了!
  冷库地方不大,周边只有两排货架,根本没有地方藏人,两人对视一眼,将酒店经理尸体放进冷库,快速关住冷库门。
  之前那具尸体不见了!推手一号眼中带着许些惊慌,但那个人我当时看了,已经死的透透的,尸体都凉了。
  学长父亲思考片刻,忽的眼睛一亮,想稳住推手一号,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容易引起恐慌。
  就算死尸复活,也冤有头债有主,关我们其他人什么事。推手一号怀疑的看着学长父亲,该不会,是你杀了那个男人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学长父亲眼神诚恳,你再打开冷库门,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推手一号莫名其妙,转身再次打开冷库门,只见刚刚放酒店经理尸体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唉?推手一号惊讶出声,怎么可能!我们刚刚就在冷库门口,没有人出入,尸体怎么会不见了?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学长父亲的声音,从推手一号身后响起,我当时亲自将尸体放在那,周围没有一点痕迹,尸体就消失了,并且我再三查看过,这里没有监控。
  什么意思?推手一号回头,看向学长父亲,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一块冻肉,狠狠砸上自己的头。
  推手一号倒了下去,额头上鲜血直流,眼神错愕。
  学长父亲没有给推手一号还手的机会,再次朝他脑袋砸下冻肉,冻成石头的冻肉,杀伤力极强。
  你说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我的儿子,你不能!男人眼睛发红,一下一下砸着冻肉,他是我的骄傲,只有我可以骂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推手一号保持错愕的表情,眼睛没了亮色,在冷库加成下,推手一号溅出的血已经冻住,学长父亲伸出手,摸上男人心口,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学长父亲跌跌撞撞起身,将冻肉扔到一边,慌忙出了冷库,靠着冷库大门,低头看自己染血的颤抖双手。
  不知过了多久,学长父亲终于平复了心情,再度打开冷库大门。
  尸体又不见了。
  男人露出释怀又有些疯癫的笑,在衬衣上努力抹去手上的血,脱下上衣,走逃生通道回到四层,进入自己房间,烧了血衣,将灰烬冲入下水道。
  等再次回到一楼大厅,男人依旧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
  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好兄弟一号看着眼前的塑封方便面盒,分外无语,那两女的竟然不会做饭,后厨只有一箱方便面,还不够我们两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