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边是直接下了死命令,他之前问他父亲李遽然,他那边也是来糊弄他了事,老爷子哪里肯善罢甘休,今天就要把人从他们手里给逼出来。
老爷子说完那句话,见李延没有说话,再次问:“我刚才说的你可听见了?”
李延立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好了半晌之久,才回了句:“李憺那边我会先等医院对他身体进行一个评估。”
“别跟我提什么评估不评估的!”老爷子现在是不管不顾直接施压,他是非得把李憺给逼出来不可,看李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又说了一句:“记住了,要是人这一个月还没出来,你跟你父亲就都来我这边给出个交代来。”
老爷子说完,那双威严的眼睛盯着李延良久,冷哼了一声人便出去了,留下李延站在那。
李延一个人站在那间禅房,看着老爷子离去,目光有些沉凝,差不多两分钟,他也才从这间禅房走了出来,他来这边早就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他到外面后,站在禅院门口没有急着离去,而是点燃了一根烟,站在那抽着,目光落在禅院的前方一颗木兰上,他站在那吐着烟圈,李延身上有种肃穆感,同这里的景色相当融洽。
好一会儿,有个和尚过来,同他行礼。
李延神色淡淡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将烟弹在地下,踩着地下的烟蒂从这边禅院前离开了。
林汝南跟老太太在李延走后,都在这边等,他们都清楚老爷子喊李延上去是因为什么事,她们现在都没有别的办法,只想通过老爷子从李延这边见到李憺人。
这确实是她们的极限了,从李憺出事到现在,已经是三四个月过去了,不管情况如何,是死是活总该有个交代跟消息。
李斯司自然这在这边,不过平时最爱凑热闹,并且遇到事情最积极的她,今天倒是一直都没说话,坐在沙发那带着朵朵,老太太这边是觉得她相当反常的,问了她一句:“你今儿个怎么不说话了?李憺的事你不关心?”
老太太这边问出来,李斯司立马朝老太太看过去,忙说了句:“我哪有不关心,现在不也在等消息吗?老爷子这次亲自发话了,我想,没交代都不可能了。”
林汝南说:“现在不是李延不让我们见李憺,是遽然那边也没让我们见李憺。”
越是这样,她们心里反而越发担忧跟害怕。
老太太听着李斯司的话:“我瞧着你这段时间都没以前爱说话了,还以为你是转性了呢。”
老太太这边是最了解李斯司的,自己的女儿,哪会不了解了,稍微有点异样就能够察觉,便又问她:“你跟家平吵架了?”
李斯司连忙说:“妈,你想什么呢,我哪有天天爱说话的,您就爱瞎想。”
李斯司直接就否认。
老太太见她问不出,便说:“没跟家平吵架就好。”
李延这边在从寺庙下山离开后,便去接芫元去了,在她的画室那边,这段时间她也非常的忙,都在忙着基金那边的款项筹备,她这几个月都在画公益画,李延来接她后,芫元上了李延的车,一身的颜料。
芫元坐上副驾驶位置后,便说:“你这段时间出差的还挺久的。”
李延手搭在车窗上,看着她坐了上来,他问着:“你的画还没画完?”
芫元说:“还有两幅,早着呢,那边又忙着基金筹备。”
李延说:“那不还要忙一段时间?”
芫元说:“我忙总归是没你忙的。”
她这话也算不得幽怨,只是很平铺直述的表达出来,李延看着她说:“这几天都在外面出差。”
芫元知道他事情多,又问:“事情都处理完了?”
李延发动车:“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