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帮主,老夫年纪大了,赶了这么远的路也有些疲乏了,若是没什么事,老夫就想先告辞去歇息了。”独孤一方说道。老脸都丢尽了,继续呆在这儿不过是徒增笑柄而已。
“呵呵,既如此……那老夫就不打扰独孤城主休息了。”雄霸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门外道:“丑丑,送独孤城主下去休息。”
“是!帮主~”文丑丑扭着小蛮腰款款而进,行到独孤一方面前,敬了个万福,恭敬道:“独孤城主,请吧!”
独孤一方轻哼了一声,这才跟随文丑丑离去。
直到独孤一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雄霸才缓缓站起身,喃喃自语道:“这个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肯定不知道我天下会的厉害。”
“师父,要不咱们今晚就让他们彻底留下。”秦霜站起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雄霸摇头,“如今整个天下都知道独孤一方在天下第一楼,若是他就此死去,岂不显得我天下会太小家子气了么?要杀也得堂堂正正的杀,这样才不会被天下人落下口舌。”
“师父说的是。”秦霜点头。
叶天心中暗笑,天下会能有今天,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想不到这雄霸居然会为了自己的名声而选择退步,倒是少见的很。
“独孤老贼现在还不能动,等他回到的无双城,咱们再跟他计较。”雄霸说道。
“是,师父!”叶天三人同时应声。
告别雄霸,三人便离开了天下第一楼。
回到小院,还没走近厨房,叶天便扯起嗓子大喊道:“孔慈,孔慈,我的叫花鸡做好没,快快快,我都忍不住了……”
叶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叫了半天,连声回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叶天眉头微蹙,急忙冲进厨房,大肥鸡不见了,连美人儿也不见了。
灶台上,留放着一张白纸。
叶天取过白纸,眉头紧蹙,就好像两把破空而去的飞剑,放只螃蟹肯定能被夹死。
他仔细琢磨了三分之一秒,最终蹦出一句话:“什么玩意儿,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当小爷是什么?”
顿了一顿,叶天又道:“好吧,我还真得去。”
没办法,孔慈被绑架了,被雪山上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绑架了。
“都还没吃午饭。”叶天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道:“臭婆娘,绑架人也就算了,居然连我的叫花鸡都被绑架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叶天已经基本上猜出那白衣女子的身份来了,肯定是雄霸的女儿幽若。
“不过,她不是被雄霸囚禁了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获得自由了?”叶天心中疑惑。
怀着愤懑的心情,叶天出发了,驾着一条小船,顺着悠悠碧波向那禁地行去。
虽然是冬天,但这碧湖四周的温度却是格外的温暖,湖水清澈透明,像一张碧绿、透明的玻璃纸,水底的一块块卵石也都像水晶似的光滑、透亮。
迤逦而行,水波荡漾,小湖像刚刚睡醒似的,眨着水波粼粼的眼睛。整个水面绿得如翠,亮得如玉;袅袅升腾的雾气像洁白的面纱,遮掩着小湖羞涩的脸。
湖心小筑,位于小湖最中心,全由翠竹搭建而成,精致典雅,小巧而韵味十足。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啊,你就放了这丫鬟吧,这丫头可是风少爷的命根子,真要把风少爷惹急了,他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的……”
才刚刚靠近湖心小筑,叶天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特有的腔调,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走廊上,一名白衣女子倚着栏杆望着湖水默默发呆,她手里拽着一根白绸布,白绸布的另一端绑缚着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不是孔慈又是谁?
白衣女子身旁,一位身着漂亮服饰的妖媚男子正在苦心孤诣地劝说,劝说白衣女子放人。正是文丑丑。
对于叶天的性格,文丑丑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别看他平时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真要发起火来了,估计连帮主都敢打。
所以文丑丑很怕叶天和白衣女子对上。
“来了。”白衣女子突然吐出两个字。
“什么来了?”文丑丑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叶风来了。”白衣女子说道。
文丑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那站立在船头的白色身影,不正是叶天么?
“这下好了,大小姐,风少爷来了,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文丑丑面露急色。
“呜呜……”见到叶天,孔慈也激动起来,奈何嘴巴被封住,她只能呜呜叫唤几声。
叶天脚尖轻点船舷,顿时飞身而起,而后踏波而行,一步一残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飘飘渺渺,轻轻盈盈地落在三人面前。
“叶风,你终于来了。”白衣女子将手中的白绸布轻轻一抖,原本被缠住的孔慈顿时转起了圈圈,当白布全部转完,她跟着晕乎乎地继续转了几圈,而后直觉天昏地暗,就要摔倒在地。
光影一闪,孔慈已经出现在了叶天怀中,而他依旧站立在原地,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瞧见这一幕,白衣女子瞳孔微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文丑丑倒是见怪不怪,他上前一步,讨好似的说道:“小风风,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大小姐过不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您就给大小姐道个歉,大家冰释前嫌可好?”
“好啊。”叶天说道,“只要大小姐不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为难大小姐。”
“呦呦呦,大小姐你看看,风少爷多有气度啊,您老看在帮主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文丑丑继续劝阻。
“好啊。”出乎文丑丑意料的,白衣女子竟然答应了。
“真的?”文丑丑怀疑自己听错了。
“真的。”白衣女子点头,“听说风中之神脾气很小,很少发怒,如果你能把他惹怒,我就对他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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