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礼一点点的靠近,暧昧的气息在车里面蔓延开来。夏晴天适时的闭上双眼,就在两个人快要吻上的一瞬间,夏晴天突然哎哟一声。然后抱着自己的肚子。
陆止礼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夏晴天摇了摇头说:“没有,刚刚宝宝踢了我一下。看来是他们也发出了抗议。”
陆止礼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爱你们妈妈,你们抗议什么呀?”
夏晴天看他跟小孩子还一般见识,整个人都笑的停不下来,身子一直在发抖。陆止礼愤愤的发动汽车,一家人快乐的向陆家老宅进发。
一进陆家老宅,夏晴天就好像一个被保护起来的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的在张姨的搀扶下走进屋子里。陆老爷子笑呵呵的递给她两个小锦盒,夏晴天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对金镯子,上面分别刻着飞龙和舞凤。夏晴天鼻子一酸,自己出生的时候外公也给自己定做了一对举世无双的舞凤镯子。如今外公和妈妈就离开了,自己连找到真相的能力都没有。
陆止礼把她搂进怀里,她感受到身旁的温暖,回过神来微笑的对陆老子表达谢意。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夏晴天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张棂的名字,夏晴天走到洗手间接了起来。
“夏总,夏氏出事了,夏振迪今天下午非要投资城西的一块地皮,现在地皮那边被商业局检测出有一些问题。但是现在夏氏的资金已经投进去了,资金目前面临着断流,而且这笔钱是夏氏下一阶段的成本金,目前看来,夏氏下一批建材的成本投入已经不够了。”
夏晴天咬碎一口银牙:“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告诉我,他怎么可以自己作出决定了?城西那块地皮一直告诉他不要去投资,他难道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这次夏氏有什么问题,就让他给我滚!真不知道这十几年他是怎么当的董事长!”
夏晴天再出来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是红通通的,陆止礼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她怎么了。夏晴天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然后气呼呼的抱着沙发抱枕。陆老爷子想着这是夏氏的事也不便发表什么意见。
陆止礼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开车带她回了家。一路上夏晴天都紧紧攥着手机,把它意化成夏振迪的脖子。陆止礼怕她抓的手指疼,伸手牵着她的手。夏晴天任由他牵着。“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自己闯的乱子,我凭什么替他处理,让他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滚出夏氏,我妈妈一生的心血就不该交给他。”夏晴天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本来怀了孕情绪就很敏感,现在生气又委屈,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陆止礼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递过去一张纸巾。一回到家陆止礼衣服都没换就钻进了书房,不停的打着电话。夏晴天不能长时间用手机电脑,就坐在客厅翻着报纸,虽然收了赌气的话,但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的一片心血付之东流。
正看得焦头烂额,陆止礼端着一杯热牛奶从楼上走下来,拿开她手里张棂刚刚传过来的纸质资料,把牛奶递给她:“照顾好自己,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身体,快把牛奶喝了,乖乖上楼睡觉,剩下的交给我。”
夏晴天扑进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一蹭:“我是不是超级没用啊?”“陆太太乖乖给陆家生个长孙就够了。”夏晴天吸了吸鼻子,然后乖乖上楼睡觉,可能是月份大了,腰和胯的骨缝每天都在隐隐作痛,怎么睡都还是很困。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夏晴天打开手机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张棂打来的,顿时心中大喊到情况不妙,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睡得死死的,连什么时候陆止礼进来了都不知道。随便洗了把脸套上一件黑色的连衣裙,一路狂飙到公司的时候刚刚好赶上了公司的董事会。
匆匆忙忙推开会议室的门,看到夏振迪正坐在主位上,一脸的垂头丧气,旁边的几位大股东都是满脸的愤怒。见到夏晴天来了,夏振迪连忙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他。
匆匆了解了各部门主管递交上来的意见和公司这几天的报表。夏晴天只觉得右眼皮突突直跳,公司楼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记者,而此时公司内部的人员已经乱成一团,甚至有人想要离开夏氏。
夏晴天一紧张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阵下坠的疼,连忙捂着肚子缩成一团。一旁的张棂连忙过来扶住他,身边的同事也慌张了起来,毕竟这么大的月份突然肚子疼,万一生在这里也不好。
张棂一只手扶着夏晴天,一只手摸上右耳的蓝牙耳机给陆止礼打了个电话过去,半个小时后路陆止礼的车停在了夏氏公司楼下。看着匆忙跑进夏氏的陆止礼,和过了一会儿抱着夏晴天跑出来的陆止礼,周围的记者们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竟然蹲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新闻。
两个人明显感到了身边的聚光灯一闪一闪的,但是情况危急,也没有办法去躲避什么。陆止礼把夏晴天塞进车里之后,连忙就发动了汽车。就这两个人从医院的急诊室转到病房里,稍微安静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媒体消息已经轰炸了整个名流圈。
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这些标题都是夏氏公司攀上高枝,夏晴天奉子成婚,母凭子贵之类的。陆止礼小心翼翼的把这些消息都隐藏起来,但还是被夏晴天看到了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里面暗暗的,没有一丝光彩。
病房里的气压一度降到了最低,陆止礼也不敢说些什么,怕他再动了胎气。空气安静得令人感到可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风吹动了窗帘在窗边不住的摇摆,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