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一只兔子。知道什么是兔子吗?不碰不蹦!斯达克,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停下来看着我做什么?你想教训我吗?来……只要你有勇气打我一拳,你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如果没有这个胆量,那么继续!!!”
徐阳的眼睛已经在喷火,动作僵硬地踏步,抓住武装带的左手,上面的青筋在暴跳,用力抓紧,然后又泄气的放松,如此反复。助教还在旁边吼,徐阳已经不知道他到底在吼些什么东西,只觉得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的讨厌。
助教的名字叫冯-魏克夏,是一名崇尚进攻的少校,助教中军衔以他最高,但他也是最不幸运的一位,时常要被徐阳这个不争气的学生气得半死。他对徐阳的评价是;什么都好,就是跟个婴儿一样,学不会走路。这才是他生气的主要原因。
冯-魏克夏发现勒布的到来,他奔过来敬礼,“中将阁下!国防军第三师团级参谋魏克夏少校向中将阁下致敬!”
勒布微微点头,说:“少校,你继续。”
“是!”冯-魏克夏再次敬礼,然后重新跑回徐阳身边不断地扯着嗓子吼起来。
国防军在训练时,不管军衔多么高,都不能影响训练的过程,这是一项写在军官手册里的明文。
冯-魏克夏很是善解人意,他知道勒布中将应该有事才会到这里来,很快将宣布体罚结束。
徐阳也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几口气,他早就发现场边站着一位国防军中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看见那个中将兴致勃勃的看自己受罚,似乎一脸很爽的样子,心里对中将的印象不是很好。
按照规矩,徐阳等下训练之后必须跑过去致敬,才可以休息,他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甚至为了宣泄心中的不爽,躺了下去。
“你不知道训练之后不能躺在地上吗?士兵,为了你的健康,你需要站起来。”
徐阳歪过头看去,勒布一脸笑意的站在两步原的地方在喷着烟圈,“阁下,您要是知道这位受罚的士兵有多么疲惫,您会劝那位士兵多躺一会。因为他已经站立不稳了。”
不可否认,勒布严肃的时候很有威严,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士兵,我命令你站起来向我致敬。”
徐阳反射性地站起来敬礼。看他脸憋得鼓鼓的、红红的,谁都能看得出他此时非常窝火。
勒布点头,“稍息。士兵,我们到那边谈话。”他指着操场旁边的那个树林。
……
“你是卡恩-冯-斯达克?”
徐阳立正站好,“是!”
勒布笑了,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顿时消失,“噢。这座树林的后面是什么地方?”
“中将阁下!”徐阳刚进来时就发现森林的深处有士兵在活动,那些士兵似乎在准备什么,从举动看,他们准备穿过这个树林做些什么,“圣地威西。阁下,穿过这座森林是圣地威西,那是一个疗养圣地,是慕尼黑众多度假圣地之一的圣地威西。”
勒布对这个回答感到很满意,“很好。”他笑一下,“卡恩,你可以放松了,我们好好谈谈。”
徐阳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觉得这位陌生的将军对自己的称呼似乎太亲腻了一些,很让人联想到有阴谋。不过他真的很累,必需尽快恢复体力,鬼知道等下还要接受什么非人虐待。
“我是新调来的慕尼黑军区司令。”勒布可不想像这个小家伙那样,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树身悠哉吹风,这太有损国防军中将的形象了。他见徐阳对自己有点爱理不理,心里暗暗着急,他来此的首要目标可是先与这小家伙建立起巩固的友谊,再想办法慢慢将这小家伙骗……啊,不!是善意的‘调’到自己的第七师。
天知道徐阳在国防军统帅部到底引起了多么大的风波。那些新颖的作战理论一被送进统帅部,那些将领、参谋们就分为两派开始剧烈的争吵起来。
保守派认为那个小鬼写的东西是不可取、完全是天方夜谭的废纸,反对的将领年龄普遍偏高、有老旧的思想,不愿意接受未被试验的任何理论。
他们认为大量的步兵和步战之神火炮才是制胜的关键,让士兵装备昂贵的枪械完全没有必要,士兵是消耗品,会冲锋,有武器能杀死敌人就可以,决胜还在于火炮和优势的兵力!
一战中,火炮的地位已经在这些人心中生根,战车?装甲车?那种汽车上加几片铁片的家伙,既昂贵又不实用,作用还不如骑兵!
他们甚至拿了几个例子出来,比如;比利时生产的战车可以被军刀一砍就捅出一个窟窿。
原本少壮派在统帅部几乎没发言权,但是登道夫-埃里布元帅却意外的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这使他们受到鼓舞。后来兴登堡也参合进来表态,他支持斯达克家的小鬼,少壮派的发言越说越大声,气势越来越逼人,就差叫那些守旧的、思想落后的老家伙们滚蛋了——当然,他们嘴上是这么称呼的;尊敬而又历史悠久的老~~~将军。
最后,行将就木的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带病出席统帅部的会议,或许是离天堂太近了,他希望有生之年能为德意志再做一件事情,不顾自己是海军元帅的身份,非常仔细的看完一叠厚厚的文件,说了一句“我建议国防陆军接受这份提议”,然后光荣的昏了过去。
很遗憾,这位一槌定音的德国远洋舰队之父——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卒于3月6日的伊本豪森,并被埋葬在慕尼黑的一个公共墓地。
能量!勒布深信斯达克家的小家伙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能量!老天!元帅们争相出来表态支持,天知道斯达克家族的能量有多么大。再则,斯达克家的小鬼实在太有军事天份了,不管处于哪条理由,第七师必需把这小家伙争取到手!
勒布再次笑了,他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
浑浊的空气让人有些胸闷,再加上昏暗的光线,会谈的密室给人的感觉就犹如身处牢笼。
这里是国社党位于莱茵河畔戈德堡的一个据点,部分国社党的首脑都将聚集到此。这是一间隐秘的地下密室,希特勒认为这里是安全的、绝对可以保密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在这里他才感觉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前来谈判的国防军代表和及社会各层的代表手中。
几乎所有的国社党高层干部都在与代表交谈,他们分坐两边,在互相试探的小声交谈。交谈的声音多了,封闭的密室内充斥着‘嗡嗡’声,就好像有一大群蜜蜂在室内来回飞舞。
这些人今天将对罗姆及冲锋队的命运下最终的决定。
希姆莱对罗姆的冲锋队相当嫉恨,他觉得就是因为有冲锋队才会限制党卫队的发展,而现在他的机会来了,叫嚣的比谁都大声,他冠冕堂皇的向代表们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们国家的女性数量是固定的,大战中我们丧失了两百万青壮年男子,再加上两百万同性恋男子,我们就有四百万有能力**繁衍的男子无法履行社会义务,这种性别失衡将导致灾难。
那些同性恋者认为这纯粹是他们的私事,殊不知性行为关系到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一个人丁兴旺的民族才有可能称霸世界,无论再优秀的民族,如果没有强劲的繁衍能力,就如同持有一张前往墓地的单程车票,几百年后定要消亡。因此我们必须明白,如果我们不勉力消除德国社会的这个负担,那么德国乃至日尔曼世界的灭亡将指日可待。”
国防军的代表还是面无表情的端坐,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坐姿是不是符合一位国防军的军人,或许还会在心里暗暗嘀咕:“他个xxoo的,就是啊,男人们都去当男同了,国家谁来保卫?靠那群娘娘腔吗?”
容克贵族的代表则是微笑静静坐着,老爷们没必要为这个去发表意见。
民意代表们大多数人都点头同意,比克更是挥舞着拳头站起来,“我们绝对无法容忍那个家伙再胡作非为下去,应该惩罚罗姆以及他的那群基佬!”
希姆莱被希特勒一瞪眼,灰溜溜地坐下低着脑袋。老希缓缓地站起来,“我一直都坚定的认为同性恋者都是柔弱无力、女里女气、自我陶醉、寄生虫一般的懦夫!罗姆曾经对我说;他们的世界没有女性,他们住在军营里,每日的活动就是操练、游行和竞技运动。他们有自己的放松方式……”
希特勒用充满悔恨的语气强调:“我相信了他!相信了这个骗子!如果同性恋仅仅是罗姆的个人嗜好倒也罢了,这毕竟是他的私生活……可恨的是他提拔的人几乎都是同性恋者,这些人身居高位以后党同伐异,很快使冲锋队成为众所周知的同性恋俱乐部!”
“国际社会称我们这是the-german-vice,这全是罗姆及他的冲锋队制造出来的坏印象!”老希在怒吼,“我那么相信他,可他却这么对我……”
戈林,史特拉司,戈培尔等等等……的国社党高级干部纷纷站出来表示:我们的确是被欺骗了!
所有、所有的话,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是无辜的,也是反对者,但是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无法有效的遏制。哥们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可不是么?身在混乱年代,出卖个人容易吗?怎么也得找个富丽堂皇的理由,老希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在崛起时,罗姆对他的帮助。政治是肮脏的,为了胜利,只要有一个好的理由什么人都可以出卖。
当夜,希特勒领着一大群人坐上前往圣地威西的卡车,随行人员包括希姆莱的党卫队和部分秘密警察。他拒绝了国防军代表的随行建议,认为这是国社党内部的问题,自己的问题必需由自己来解决。
……
罗姆在自崛坟墓,他得到了希特勒的保证之后放弃了准备在6月左右策划的一次政变。为了缓解紧张气氛,于4月28日宣布冲锋队放假一个月,休假期间禁止身穿制服,以向希特勒显示政变云云纯属谣言。
罗姆自认为与希特勒的误会已经消除,决定动身前往慕尼黑南部的疗养圣地威西,并邀请所有冲锋队头目到这里参加告别宴会。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戈林的秘密警察监控,并将信息传到国社党的元首——希特勒手中。
希特勒是个敏锐的人,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深觉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了,必须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举逮捕罗姆,并让冲锋队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清洗)。他已经受够了党内外施加在身上的压力,受够了报纸上无限的传播那些丑文!
而此时,罗姆正在与志同道合的部下们痛饮,他(?)们举杯,呼喊一句什么口号,然后大灌啤酒。
罗姆显得意气风发,他觉得希特勒这是在让步,自己已经渐渐获得主动权,“阿道夫再次从我这里了解到了什么才是正义。他离不开我们!离开了我们,他就是一只无用的公猪,只能被国防军和那些大财阀宰了吃掉。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为了我们能很快的取代国防军的地位……干杯!!!”
宴会结束后,他们还有很多需要探讨的问题,比如;一张床应该躺几个人,床位较大的应该先给谁……
他们都是好‘哥们’需要时时进行亲密的‘交流’,以达到团结友爱的目的。
喧闹的声音渐渐消失,取代的是从玻璃窗里向外透出来的怪异、暧mei的喘息声。
被上帝诅咒的行为,他们即将接受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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