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吗?你不用有什么负担了,也许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沈伶韵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陆昊枫好有意思。
这样的迂回战术,没有想到,这样的大少爷都会使,还真的是在爱情上面不分你我,不分贵贱。
程晨点了点头,情绪并不如沈伶韵的那么高,是啊,这样很好,不是吗?
古色古香的书房,墙上挂着的一个单单的静字,草书体,那秀云流水的笔画,强劲的手笔力道,一看就知道写这字的笔力有多深厚。
江重山在书桌后的靠背椅上坐着,清一色的红木家具。
“今儿怎么想到回来了?”老爷子眼都没抬一下,继续书写。
江拥军整个人窝进一旁的沙发中,吊儿郎当的摸样,那一双长腿都不知道他是想要翘成什么样子,整个人都是拧着的。
不过你还别说,就是这么一个动作,都让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狂野劲。
这个孙子要说跟江重山那是一点点都不像,完全靠不上边,江重山为人稳重,从来都是不露声色,人背后都说他是一只最最狡猾的老狐狸。
而将拥军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张狂到不行,就是在兄弟几个当中,也就数他最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就是那么一副狂样。
要是小爷那一日心情不好,那么你就离得远远的,总之最好是有地洞能够钻的让他看不到。
这性子多多少少也就是被江重山惯出来。
江拥军的父亲是江重山最宠的儿子,不过后来去非洲维和的时候死了,江拥军是遗腹子,母亲因为思念过度,生完他月子里没有养好,落下来病根,好容易熬过了两年,在他两岁的时候也死了。
总的说来,江拥军从小就是他家老爷子带大的。
祖孙两的这感情不用说,只是这小子脾气臭的很,老爷子也是倔脾气,经常是闹得不欢而散。也就只有这小子敢去拔老虎毛,还能够完好无损的。
“为什么那么做?”江拥军也不拐弯抹角,平日里除了有事相求会回来也不大来这里,这一次是老爷子真把他逼急了。
“你指的是哪件事?”江重山的一个字写完,他直起了腰,手中还执着笔,反复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额微抬,显然并不满意。
“你别给我装,就是昊子那件事。”江拥军有些恼了,对于陆昊枫的事情,他尤为上心,比他自己的更甚。
“他的事你跑来问我?”不满意,老爷子摇了摇头,这个忍字心的最后一点墨晕开了。
揉了继续!
江拥军的性子没有老爷子那么好,他毛惯了,哪里能够比得上整天练字下棋饮茶的老爷子。
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腿跨了两步就冲到书桌前,一把就夺过了老爷子书桌上的砚台,没了砚台看你写什么?
只不过江重山依旧是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看上他一眼。继续着手上的活儿,毛笔上不是还有墨呢嘛!
这个孙子确实是被他宠坏了,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好,他江重山的孙子要怕谁?本该如此狂!
大笔一挥而就,一个狂字,行云流水,一触而就,霸气外露!
这才搁下了手中的比,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手,看向面前的宝贝孙子,看样子瘦了!
“那女人的事我明明就传出去了,陆家禹家不可能接不到消息,能够阻止得了的也就只有您了,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江拥军不解,他想要做的事情,爷爷就没有不支持的,为什么偏偏这一次不光是不支持不帮忙就算了,还派人故意藏着程晨的消息,还不让陆家和禹家的知道。
他早就放出了消息,半年前就放出去了,就在陆昊枫带着程晨参加谢歆琪的生日宴的那天后。可是陆家和禹家是在最近程晨父亲嘶吼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之后才知道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够有能力有本事这么做,除了他爷爷,江拥军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要是半年前陆家就知道了的话,也不可能会惹出现在的这些事情来,他也不用那么难做。
在兄弟面前,澎一澜和陆昊枫的面前,他还要维护帮着保护程晨,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
“是!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江重山不以为意的坐了下来,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听陆家和彭家那两个小子的话了。
“爷爷,你到底是为什么?”江拥军不解,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都是为你好!”
江重山的脸色染上了肃穆,这个臭小子现在还不大明白,不过没有关系,他才二十八,还有两年好玩玩的。
“为我好就不应该干涉我想做的事情!”江拥军恼,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干涉他,尤其是在与陆昊枫有关的事情上面。
江重山挑了挑眉,转换了话题,他不愿意与孙子硬碰硬。
“明天下午去看看萧家的闺女,约在了洲际。”
孙子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只有看到他的孩子出来了,江重山也算是安心,就是死了也好跟他的儿子交代了。
“我的事你别管!”江拥军说完,脚下一踹,一旁的椅子飞出去老远,然后整个人都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一直都守在书房外的江重山秘书,一见这小少爷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就知道要去整理战场了,每一回回来总会弄坏一些东西再走,好像都成了一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