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在大厅里回荡着,映照在灯光底下,有着一对对男女相拥跳舞。
舞姿柔美轻盈,女士们长裙轻摆,一颦一笑纵然被面具遮着,也显得魅惑动人。
然而,在悠扬的歌声下,有一对舞动身姿的人,却显得有些不对劲。
郑承御的身上散发着冷意,他垂下头去,看向那个蓦然间拉走他的女人。
他常年行走于死亡的边缘线上,早已习惯了惊弓之鸟的生活。刚才这个女人突然贴上来,若非此地人多,他恐怕早已动手了!
“我一个女儿家邀请你跳舞,你怎么浑身僵硬呢?”
女声有些悦耳,她低着头看向被踩了一脚的高跟鞋,实在有些无语。
“为什么要请我跳舞。”
郑承御垂下头去望,然而在五色灯光的映照下,面具折射出的光彩令女人精致的脸部有些炫目,让人根本看不真切。
“你是不是花七千八百万买走瓷瓶的哪个人?”女人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郑承御蹙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如果你是,那么我就找对人了。”女人道,“我就是刚才跟你抢拍瓷瓶的人。”
为了瓷瓶而来?
“哦。”郑承御微微挑眉,声音淡淡的哦了一声。
对于他淡然的回应,女人显然有些不满意,问道:“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了?”
“第一,你有目的自然会说。”郑承御淡淡地道,“第二,我对你的目的不感兴趣。”
“你!”她愤愤地喊了一声,放下手,踩着高跟鞋,渐渐走回观众席坐下。
郑承御耸耸肩,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走向角落里,拿着一杯酒轻轻抿着。
不管怎么样,他要给米歇尔一个面子,至少要等舞会结束再离开。
“我告诉你好了。”
眼前的灯光被某个女人的身影挡住,他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淡漠地看向她。
“我父亲很喜欢这个瓷瓶,从大半年前就在收集拍卖的消息……”
“那又怎么样?我不卖。”
郑承御无情地打断她的话,拿起酒瓶又抿了一口。
“不不不,我不买。我租!”女人道,“等我父亲过完生日,我就给你送还过来,怎么样?大约租五天就行。”
租?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他恰巧要去完成任务,恐怕没机会乘此将东西送回华夏国……
虽不知道眼前女人的底线,但她做事还算光明磊落。眼睛里也透着一股坦荡的倔劲儿,似乎能相信。
“你哪儿的人?愿意给多少租金?”
他随口的一问,倒是让女人激动起来,“我华夏国人士,一百万一天吧!决不让你吃亏!”
“电话,名字,身份证号码,都给我。”
郑承御眼帘微敛,将女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从身侧拿来纸笔,放在女人身前。
“你什么意思?查户口吗?”
她好歹也是名门大家闺秀,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她愿意留下租瓷瓶,已经很给这个男人面子了。
“你不给这些东西,跑走了怎么办?我从哪儿找人?”
郑承御的话音才刚落,女人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手速极快地书写相关信息,然后将纸条叠好,递给郑承御。